第二部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二节赌场奇遇
1、剃度
看着自己的头发,象黑色的雪片一样,慢慢的飘落下来的感觉也是非常的奇妙的。
隐隐的觉得那森森的刀锋,贴着自己的头皮,慢慢地滑过,自己本能的防卫机制,总是想着一挥手,把小玲的手打飞或者一个擒拿,把她的手牢牢的锁住……
慢慢的,慢慢的,等到自己的反应机制,适应了那种刀锋的森然后,我的头发,也光得差不多了。
最后,小玲用她的手,摸了摸我的光脑袋,开心的笑了:“说,你这个小秃驴,怎么秃了也挺好看的呢?”
我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果然不象是我自己的了。
小玲拿了个镜子过来,让我自己看一看,果然显得不再象我了,但也并不丑吧——自我感觉良好。
“再来!”我说。
‘来什么来?还要剃什么毛?”小玲奇怪的问道,然后,蓦地小脸一红。
我在手心放了一点沐浴乳,擦在身上,然后,趴在浴缸的边上,歪着头对小玲说:“你就做好事到底,把我全身的汗毛都刮一遍吧!”
小玲一愣,但不由得小脸通红,可能被我这个要求刺激了一下,连她胸前的浴巾,也被她的那两朵花蕾,顶起了两个小点儿。
小玲把剃刀在水里洗了洗,然后,回客厅的冰箱里取了两块冰块儿回来,放在香皂盒里,把剃刀的刀锋,在冰块上冰了冰,然后,带着冰块那刻骨的凉气,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沙沙的,从我的后脊梁骨上开始,慢慢的,一下接着一下,从我的皮肤上,慢慢的滑过,把我肌肤上的汗毛,一根不留的刮掉了。刮完了后背,我翻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脸。
小玲迟疑了一下,却轻轻的把刀锋又在冰块上冰了几分钟,然后,从我的额头开始,刷刷的把我脸上的汗毛刮了下来。最后,剃刀停留在我的眉毛边上,小玲问我:“眉毛要留下吗?”
“不留!”我仿佛是呻吟了一声说:“我为了你,一毛不留!”
小玲手里的剃刀,慢慢地掠过我的眉头,留下一丝凉意,然后,我的眉头就光了。
“别动,眼珠子别转!”小玲提醒我。然后,剃刀又慢慢的掠过我的眼皮儿,沙沙声里,光去了我眼皮上的绒毛。
……
那种刀锋在自己眼珠子上轻轻掠过的感觉,非同一般。
小玲非常耐心的为我沙沙沙沙的把我全身的绒毛都光了一遍(当然包括你想像的那一部分了),最后,意犹未尽,用几块热毛巾,轮流捂在我的身上,把那些被热量捂住后又从毛孔里钻出来的一点触须,也光了个干净,最后,汗渗渗的出了—口长气,把剃刀一扔,说:“我的天啦,累死我了!简直比……打扫卫生间还要累人。”
我全光毫无保留的光身子一跃而起,一把将她抱住。
小玲一声低沉的惊呼,却又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抱着这个可亲可爱的小女人,她的手譬环绕着我的颈项。一路哼着得意的歌谣,向她的卧室走去。
等把她裹在胸前的浴巾扯开,奋不顾身地扑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发现小玲的两条腿早己经水淋淋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剃得光光溜溜的,竟然让她那样的兴奋。
她的那里也是光的,而今天,我也是。
所以,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这样的新鲜与美好之感。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打得非常的底,但却止不住我们身上不停留下来的汗水。
一直到我们扬扬止沸鸣锣收兵后,汗水才慢慢的止住。
我起身,裹着一条浴巾,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一口—口的喂小玲喝下去。下一秒钟,她已经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的睡了,再没有精神象以往那样,要和我说老半天的话……
她睡在我的身边,象一条洁白的美人鱼一样,而且,削去了所有的鳞甲,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奉献在我的眼前。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头,那里兀自光光溜溜的。
再摸一摸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那个调皮的地儿,感觉特别特别的奇异。
再把手探在小玲光洁的下身,那里的感觉也是非常的愉悦。
我想像过这种身体被剃度后的快乐和被一个美女剃度过程的欢欣若狂,但却没有猜到,原来,快乐的感觉,是如此的动人心弦。
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然后,慢慢的起身,关了空调,替小玲盖了一条空调被,接着,去了卫生间,开始给自己化妆。
等我从这幢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当地老头儿的模样了。
结结巴巴的本地的英语,我也能随时随地的抛出几句来,毫无破绽!白天里,我听得够多了,也刻意的练习过。
我是个坏人,心思可不单纯。
剃度自己,还有一个好处——当我在杀人的现场出现的时候,我会连一根最细微的毫毛也不会在现场留下——所有我在现场出现过的语气,都不会存在!
我发现自己的用心,真是险恶极了!
那种算计,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2、月牙匕首
离别墅三里地远,有另外一间孤单的小别墅。白天经过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妇人,估计是什么人的情人之类,离群独居,形单影只,扛着一支钓竿,向屋子里去。不过,她留在门口的车子,是辆很不错的越野车。
我轻轻松松的把车子打开了。然后,打火,悄无声息的把车子开走了。
身后的别墅,灯光暗淡。那小妇人,肯定睡很正香,压根没有觉察到她的车已经被我借走了。
一路上控制得都挺好,每一个路口我都没有遇到红灯,我总是把速度调正到车子经过路口的时候,是绿灯——不少路口有监控摄像,所以,我自己经过时,只有一晃而过的镜头,而我头顶的这只不起眼的小帽子,会把我的脸,挡得严严实实。估计事实,也和我这个准备充分的人,想像的完全一样。
最后,车子在唐人街的东方明珠娱乐城前停了下来。
这个赌城里,人声鼎沸,正是生意最好的深夜。
犹豫了一下,我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酒壶,用另外一只手换了两万美金的筹码,希望不要太快,也不要等的太久。
今夜,我只要赢它个三五千万,立刻就走,决不贪心。
我现在是一个当地的老头儿,我提醒自己,要让自己的眼神,就象一个喝了点酒之后,过来寻开心的当地人。
漫不经心的从大厅里慢慢的溜跶了一圈。
这个大厅里只有八个打手,另外,加上门口和大厅里的十个保安,看场子的人并不多,也不算少。
看来,那个眼镜蛇王,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却也足够的谨慎。
我在掷色子的赌台前停下,看了三分钟,发现他们并没有明显的作弊,于是随手放了一万元的筹码,是一赔三的赌局。
一开赌盅,果然是我赢了。手里的筹码,立刻变成了五万元。
周围一片羡慕的目光。
再开一局的时候,我扬起头,喝了—口酒,然后,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随手把五万的筹码,仍然放在了一赔三地位置上。
赌盅对我来说简直是透明的,所以,只要他们不中途玩什么花样,那我是不会输的。
所以,一开局,我面前的筹码,变得很薄了,只有两张,但一张是十万美金,一张是十五万美金!
顿时热闹起来。几十赌场里的人,装成赌客,向我的身迫靠了过来。并且,在我的身边,大声地用意大利语,热烈的讨论些什么。
我知道他们怀疑我是用耳朵听出了色子的点数,所以过来干扰我的听觉。
再开一局的时候,我装作非常的犹豫,把筹左推推右推了推,还扬起脖子猛喝了几口酒,并且让酒呛得粗声粗气的咳嗽了半天,才下了最后的决心似的,把筹码慢慢的推到了一个位置。
顿时,赌场里的那个荷官,脸色一变。
这让我有些奇怪——难道,她也知道赌盅里的色子的点数不成?难道他们都知道赌盅里的点数?这就奇怪了。
心神一结,意念之波集中在了赌盅上。
立刻明白过来,赌盅的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看来,他们还是出老千的!只要是赌得太大,他们输掉的危险太厉害,他们就会有人装成赌客过来扰局了——可能是这样。
但这一局,他们并没有扰局,而是心神不安的眼睁睁的看着我面前的筹码,从十五万,变成了四十五万元。
他们的底线是多少?
我暗暗的揣摩了一下。
现在出手,还太早了。我还不知道那个“眼镜蛇王”是不是在这个赌场坐镇呢!
想了半天,我没有再下注,而是象个中了一笔横财一般的守财奴一样,开心成分的用于,紧紧巴巴的捏着一大把筹码,起身离开了这张赌台。
漫无目的一般的四下转了半天,偶尔下注。也许会赢十万元,也许,会输掉一些。惯慢的,那些赌场的暗桩子,觉得我真的是寻欢作乐的赌客了,便对我不再警觉。
我却慢慢地被另外一张扑克牌的赌桌儿吸引。
一个脸色灰暗的印第安人打扮的青年人。一张脸,己经涨得红而发紫,看起来,要输得快发疯了。
他每次排出来的筹码。不过几十美元,最多也不超过三百美元,那是他的牌最好最好和时候,而且,那一把,他确实赢了!但一把接一把,很快,他面前的一堆零碎的筹码,便显得凄凉起来。
这个年轻人的眼都要冒火了。
但没有用的!
我在心里叹息。但表面上,却象一个贪婪的本地人一样,非常有兴致的看着,津津有味。
这孩子,就是有一千万,今天,他也非把自己的钱输光不可!一方面,他已经失去理性了,另外一方面,这个赌场,已经下决心把这孩子扒光了,我能微微的发觉那个发牌的荷官,手下作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到底输了多少钱,把他输得六神无主了。
再发了一圈牌,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光掉了。
那个孩子快要哭了出来,呆若木鸡的坐在赌台前,半天没有动静。
几个赌场的人,虚虚的围着那个孩子。
看来都是见怪不怪,只是担心这孩子输钱之后,会发疯么?
我站在孩子的身边,慢慢地啜饮着手里酒壶中的美酒。
那孩子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个赌场的暗桩儿,装作是一个赌客,问他,是不是还要赌?意思是如果他不赌,那最好把他的座位让出来!
那个孩子茫然的站了起来,却没有走,仍然呆呆的看着赌台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筹码和一张一张发出来的纸牌,象是傻了一般。
真是可怜——十赌九输!为什么菜鸟们都希望运气的女神,赤身裸体的被自己抱在怀里呢?这赌博可绝对是个技术活儿!想赢钱,没有技术是门都没有的事情。技术好,赢钱多,技术差,赢钱少,没有技术输到死!!!
我坐在赌桌前,轻轻巧巧的赌了几把。
庄家的牌要是大的话,我就把牌扔了。
要是我的牌很大,我就狂下注。
所以,很快,我面前的筹码,变成了一百二十多万,把站在一边发傻的孩子更是看呆了。
忽然,这孩子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的手一伸,放在了的我肩膀上,竟然用了好大的力气,让我用了点技巧,才稳住了身形。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更让人吃惊的动作,他竟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弯弯的匕首,扬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连那几个打手和保安,都不及过来阻止他。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是他想杀我,那他眼睛里为什么没有杀气?难道他只是想吓唬我一下,然后把我的筹码抢走?可这压根不可能呀!这筹码若是出了这赌场,就一文钱不值了呀!除非下次再偷偷的带回来……
“一万元,我,便宜,卖。给你!”那个印第安青年一字一句的说。
原来如此!
我象吓傻了一般,用本地方言浓重的语音说:“好好好……便宜,便宜,我买!”
说着,颤抖着手,向他递过去一枚一万元一枚的筹码。
那个印第安青年松开他的手,非常不舍的看了看他自己手里的匕首,然后,轻轻的把它递给了我,嘴里说:“月光!”
“月光?”我迟疑一般的接过匕首。
“嗯,它的名字,叫,月光!”印第安青年认真地说,依依不舍。
我随手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西服内袋里。
这时,几个冲过来,把青年按在赌台,。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他是个孩子嘛,我和他是交易……放开他。”我象个长者一样,让他们放开孩子。
那个印第安青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又一次奋不顾身的坐在了张空位子上,咬了咬牙,把那一万元的筹码,扔在了桌子上,这一次,他竟然赢了!
接着,又连赢了两把,他面前,竟然有了近十万元的筹码了,转眼之间。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我暗暗希望这孩子赶紧走人。
但那孩子犹豫了半天,接着赌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他面前的十万美金的筹码,再一次输得一干二净。
我暗暗叫声不好。
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救人,但那个孩子,我偏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不知道是同情他,还是什么原因……
果然,那孩子把钱输光后,并没有走,而是又回到我的身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面前象一个小山一样堆积着的筹码看。
虽然有进有出,但“不经意”之间,我已经又赢了四十多万元。而且,我把它做的完全象是“运气”超好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卖便宜卖的吗?”我一边象是非常紧张的看牌,一边用似乎很不耐烦的口气问那个印第安青年。
“……”那个青年呆了一呆,欲言又止。
我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我怀里的这柄匕首,不同一般了。它不停的发出象月光一样的清朗的气息,滋润着我的身体。一万美金,真是便宜极了!要是这青年,还有其他宝贝卖的话,那就更妙了!印第安,真是一个神奇的民族!我贪心的想着。
我把牌兴奋的一扔,又赢了六万五千元的筹码!
那个印第安青年终于忍不住了,他用手拉了我一下,说:“你,钱,借我一点……”
“钱?借你一点?”我头也不抬,似乎什么都打扰不了我对纸牌的兴趣一样,事实上,这孩子,让我非常的兴奋——你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吧,我今晚全部收购了——今晚就算见不到那个“眼镜蛇王”,也是赚大了!
那个印第安青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嗯……”他难为情的说。
“一点是多少?”我头也不抬,眼晴紧紧盯着手里的纸牌,事实上,对所有人手里的纸牌,我都了然于心,而且,牌盒里有多少张牌,都是什么花色,会有几个人会因为牌不太好而故弃,又有两个赌场的暗桩,会根据纸牌的大小,来决定什么时候放弃,好让庄家的牌面能有一个最大的点数——杀大弃小——这不经过很长时间的专业训练,是很难配合默契的。
那个印第安人的脸更是涨得黑紫,过了半天,一直到我开了牌,又是一次大赢才说:“五……十……五十万吧!”
我吃了一惊,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满脸的惊慌和羞愧。
“这一点,未免太大了……嗯?”说着,我象是愁肠百结一般,下了很大决心,又放了一个十万块钱的赌注在桌子上。
“对……对你来说,很小……”那孩子竟然很执着。晕呀,我真不敢惹这孩子,竟然缠上我了。
“对谁都是个大数字……”我战战兢兢的说,牌一开,果然,这十万块输得一干二净。
那个孩子的手,不由得松开了,脸上一阵茫然。
他肯定把我当成战无不胜赌无不克的赌神了,所以,他才鼓足勇气来,要借我五十万美金。但一见我,转瞬之间,又输掉了十万块,不由得失望。甚至,他怀疑我也会象他一样,转眼之间,把自己手里的钱输个精光。
但还好,过了片刻,我又赢回来二十多万。
再过十分钟,我面前的筹码,已经过了二百万了。比进来时,整整翻了一百倍!!!
我也挺满意的。这样的豪赌,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虽然一切按自己的意思在进行着,但二百万呀!美元呀!!!二百万呀!!!!算一算吧,高级一点的三陪小姐,一千块也差不多了,二百美元,换算成华币,那接近二千万,也就是说。可以招来一万个如花似玉的小姐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个,那么,
要二十七年呀呀呀!!!要是一万个漂亮妞儿排战一条长队,那可以从你家门口一直排到什么地方?所以,钱这东西,绝对不可小视。
不算少,但与我进门时的三千到五千万的目标还差许多。
但我已经看到赌场里那些荷官们脸上细密的汗珠了。
看来,这个赌场的规模并不是太大,我已经在慢慢的逼近他们的底线了。
“我……只是……借,有东西,抵押……”那个印第安青年在我的身边坚持道。
我心里暗暗一喜:这孩子这次的东西,他竟然不卖!竟然只是抵押!看来,他要抵押的东西,要比那把月光匕首要好许许多多倍呀!
“抵押?”我问道,随手丢了一枚五千美元的筹码,我已经不打算再这个纸牌上玩下去了,太费事情了,虽然简单,但每次都要计算半天。
那个印第安青年,点了点头,似乎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点头一样。
“让我瞧一瞧吧,总不能光你自己说了算,不是吗?年轻人!”我老气横秋的低声说。
那印第安青年点了点头,向我靠近了一步,慢慢地拉开他随身的行囊,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出来。
我探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竟然是一只传说中的水晶头骨!!!
这青年,是个骗子,还是真正的印第安子弟?这水晶头骨是真是假?
3、水晶头骨
要是我还有汗毛的话,一定所有的汗毛都要因为吃惊而竖得笔直。
这种震惊,反倒让我安静下来。
我示意荷官,我不玩了,请他帮我收一下筹码。
荷官脸色苍白,过来帮忙。我随手扔给他一枚五千美金的筹码,作为小费。(这都是迷魂药教我的,但我比较小气,不想给他们太多)
“嘿,喝一杯吧,年轻人?”我和蔼可亲的说。
那个印第安年轻人点了点头。
赌场里都有酒吧,或者靠得非常的近。
“年轻人,你可以把你的东西给我仔细看一看?”我问道。
那个印第安人慢慢地解开系在他腰上的带子,然后,把那个包递来给我。
我也小心地把它打开。
它,水晶头骨,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并没有传说中那样的晶莹剔透,反而,象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轻烟一般。但我知道,这肯定是水晶制品——因为我以前有过一只水晶球,反复的把玩过,水晶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我早己非常的熟悉。就凭它是水晶的,一只栩栩如生的雕刻,就算它是一个现代工艺的产物,也可以值十万美金。要是它是个古物,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所以,我愿意出钱。
“好吧,五十万。但我想问一下,你是卖掉它,还是只是要暂时的抵押它?要不,我出六十万,你卖我得了。”我张口便说,因为钱来得容易,于是我也就不那么珍惜它了。
相反,我倒觉得这东西,错过了,估计一辈子都休想再得到它,甚至连想再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不不不不不!”那个印第安青年一口气说了五个不宇,然后,要言不繁地讲了半天,最后总结说:“这是一只会说话的头骨,名宇叫远眺,你出多少钱也买不到!”
“会说话?你现在能让它讲两句吗?”我问道。
那个印第安青年顿时哑口无言,嗫嚅了半天才说:“我爷爷说它能说话的……”
“要是你们不卖它,那你什么时候来赎它?我又不能呆在这赌场里等你!”我再问道。
“这个你老人家,不用担心!不管水晶头骨走多远,我们都能与它心生感应,然后,慢慢找到它的。”印第安青年一本正经的说。
“是你来赎它,还是任何一个印第安人来赎,我都给他们呢?”我心里想着这青年说的心生感应的事情,要是真的这样。那这里面就有太多的东西值得我去探寻一番了。
“这个……最好还是我们来赎吧。”那青年犹豫不决。
“这个事情要定下来!不然以后让你们的敌人赎走了,可不能怪我。”那青年想了半天,咬牙道:“只有我,或者能让水晶头骨说话的人也行。”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惊讶,难道这孩子认定水晶头骨会说话,不太可能吧,这是一个冷冰冰的实心的水晶体呀。我的手轻轻按摩着羊皮口袋里的水晶头骨,一种异样地感觉顺着我的手臂,向上延伸,再缓缓的浸透了我的身体。
“要是你们一直不来赎,那我是不是要一直替你们保管着它呢?”我再问一句。
“嗯……请你了,而且,带着这个水晶头骨,头骨会保佑你平安顺利的。”那青年说道。
“哦?但赌钱例外,是吧——你看,你今晚就输了个精光……”我调侃了他一句,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你打算再去赌吗?”我说着,把五十五万元的筹码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了。”那个印第安青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筹码,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了。
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把五万元的筹码,放回到我的桌子上,说是多出来的。我摇了摇头,告诉他,那五万元,算是我多借给的。
这孩子傻是傻了一点,但人还厚道,嗯,大概真的是印第安人吧。
那印第安青年面色一喜,然后,认真地谢了谢我,拿着另外的五万美金的筹码,转身走了。
我喝了一口酒,颇有兴致的开始慢慢的数了数仍然放在我面前的这一盘儿筹码,竟然觉得异样的惬意。有钱的感觉真是好,特别是这钱来得容易的时候。
打定主意,我要再用一赔三的色子大法,用手里的一百五十万,连赢三局,150-3,450x3,1350x3,4050,嗯,4050万美金,也够花很久很久了。
但再喝一口酒的时候,蓦然觉得一股杀气,充盈了整个赌场。
咳!!!我被这杀气一惊,禁不住呛了一口酒,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咳嗽声,打破了赌场里那种低沉的噪声,同时,也让那股杀气,一下子消退了。
这更让我奇怪了。神识打起了精神来,向四周扩散了出去,三秒之后,我把自己的注意力,锁定在酒吧里喝酒的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难道,他就是“眼镜蛇王”?
我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搜索那一张餐桌。桌子上一瓶烈酒,一盘简单的花生米,一盘生鱼片,仅此而已。
桌子边上,坐着一个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西装革履,一点也不象个杀手——这样才是真正的杀手里的高手——如果刚才他没有露出自己的杀气的话。
他并没有带枪,要是带的话,我能感觉出来。
连一把刀他也没有带。
他的身上只有两处是金属制品,一个是腰带扣,一个是汽车的钥匙。
他的脸没有对着我看,但我也知道,他事实上也在监视着我,似乎有一种先欲除之而后快的欲望。
他……是眼镜蛇王么?
不然,他为什么这样仇恨我呢?
算了,就算他是眼镜蛇王,今天,我也要从这里,光明正大的拿走这四千万。
我一扬脖子,非常快意地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光,然后,站起身来,带着筹码,直接走向了掷色子的赌台。
我心里想,哼,胡汉三又回来了!我只要三局,最多五分钟时间,便能带着四千万溜之大吉了!
果然,五分钟过后,那个负责摇色子的荷官脸色大变,因为我面前的筹码,已经是整整的四千零五十万美金了。而且,我已经让他们去开支票过来——我不玩了,我赢了,赢得大获全胜,满载而归。也许这家娱乐城,明天就要为资金周转发愁了。哈哈,爽呀,四千万呀,美金呀,真是爽透了。
我扬起手里的酒壶,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甚至于当地正流行的小
调儿哼唱了起来。
周围的赌客们,无不眼红的看着我这个“幸运儿”,宛若对神话人物里的天神一般的景仰,又带着一丝失落的仇恨,为他们不是伸手接过四千零五十万美金支票的我而失意。
我进这赌场的时候无人注意,但走的时候,赌场却一大帮人儿,出来送我。
我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仿佛有一丝醉意一般,出了赌场,然后,伸手打了辆出租车,让车子直接带我到这个城市最热闹的一家电影院去。
我早已经算过了,我们现在去,到那里停车,然后,我走到广场上的时候,那个电影院里涌出的人流,正好把我吞没。
所以,等我从那个电影院广场的另外一个方向上,再打了一辆车,再到另外一家电影院前的广场前停下后,我下了车,进了那家电影院的卫生间。
这时候正是放影的时候,卫生间里没有人。
我把自己的化妆洗掉,然后,把口袋里的一个简易化妆包拿了出来,三下两下,把自己画成了一个光头的玩世不恭的亚洲青年。
眉毛是贴上去的,两条很不友好的眉毛。
背心里露出的手臂上,贴了两条龙的刺青,和真的纹身,毫无二致。
脸上的肌内,都紧紧巴巴地绷着,象是横肉四起……总之,转眼之间,又换了一个人,连眼珠子都看起来比正常的时候,大了不少。脚下的鞋子里,也垫了近三厘米的内高跟,让我看起来,比正常情况下都要高三厘米。
没有人会认出我来,我很自信地想。
但我一回到那个赌场,立刻,就再一次感觉到了那个坐在酒吧里的那个无名男子身上的杀气,而且,显然,这杀气,是针对我而来,而且,他非常明显地告诉我,他认识我,他知道我就是刚才的那个人!
我心里想,坏事情了。
要是他真的认出我来,那么,他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高手了。
那么,他就是纯粹能凭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来辨识一个人的高手!
不管我穿什么衣服,如何的变化无常,他总是象有火眼金睛一样,能认出我未。
如果他真是眼镜蛇王,那我就弄巧成拙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就不信,他手里没有家伙的话,拳脚的功夫,能与我拼一拼?我这身体,千锤百炼,要是如此不济,那也不用出来混了!
这样一想,我便大刺刺的往那个男人的对面一坐。
立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可能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直接。
“你大爷的,一个人喝这鸟酒有什么鸟意思?今天兄弟我正好有空,就陪你喝几杯!”我一口闽南话,装作一个混吃混喝的小流氓一样,出语骂骂咧咧的,同时,收敛了全身的真气,把自己搞得象一个和他很熟的——或者认错人的混混。
却见这个男人的头猛的一抬,眉头一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象一只深夜里的豹子的眼睛一样发出寒光。
然后,象是从野兽的咽喉里挤出了一声非常低沉的喝令:“滚!”
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说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