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摸了摸苏御的头,“今天先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们去酒楼里住,不承其恩,不受其责,以后锦家你也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苏御睁大眼睛看着落星,心里有丝丝暖意在流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短短三次交集,她对自己,可比他爹对他还好。
“想知道为什么?”
“嗯。”
落星低头,吻住苏御的唇,在他唇上厮磨辗转。
苏御瞪大眼睛看着,心跳砰砰砰的,像是要跳出胸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闭上眼,伸手勾住身上人的脖子。
落星在苏御没法呼吸的时候退开,眼里染上点点笑意,“我心悦你,愿与君携手度余生,不知君之意下如何?”
苏御脸颊耳畔染上红晕,他舔了一下下唇,主动拉下落星的脖子,亲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以此作为回答。
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她,可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似乎会不错。
【宿主,任务目标好感度百分之八十,请继续努力。】
落星将系统屏蔽,将少年往床上按。
小东西都主动了,她怎么能不回应呢。
不回应的女朋友,不是好女朋友。
苏御后背压到床,疼得直皱眉头,他赶忙伸手推落星,“好疼好疼,我的背,我的屁股。”
落星心里叹息了一下,坐起身,将苏御拉起来,给他脱衣服。
苏御红着脸抓着腰带,“我们还没成亲,这种事……这种事只能成亲以后才可以。”这也进行的太快了,他得缓冲缓冲。
落星伸手在他额头敲了一下,“想什么呢?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苏御捂着肿了一个大包的额头,一头黑线,“喂喂喂,你是要谋杀亲夫吗?下手这么重,很痛欸。”
落星摸了摸鼻子,“咳……我就轻轻敲了一下……”
“轻轻?”你怕是对轻轻有什么误解。
落星把苏御的衣服脱了一半,给他检查伤口。
他白皙的背上一道道被板子拍出来的淤伤,又红又肿,有一些淤肿的地方还被直接拍裂了。
皮肉这样拍开,会有多疼,都无法用言语去诉说。
落星去打了水给苏御清洗伤口。
她拿着帕子才碰到他背上,他便疼得嗷嗷叫。
“刚被打的时候不是还挺有骨气的?”
“刚才那么多人在前厅里,我能丢那个脸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
“喂,还能不能好了?你心悦我,就是这么悦的?”信不信我分分钟和你分手?
“不要在意这些小细节,你会发现生活其实很美好。”她是学不来柔弱女子那套温柔小意的,以后的日子多半要像此刻一样,要么憋着,要么忍着,要么被她收拾。
“……”在意就不美好了吗?
我怀疑你在给我未来做心理建设,但我没证据。
苏御叫的声音很吵,落星抓着一边的被子拍他嘴里。
耳边清净,落星继续给他清洗伤口换药。
苏御全过程幽怨的看着落星,他必须考虑分手的事,这才刚确定心意就这么对他,他以后还能有个好吗?
夜半,苏御的院子燃起大火,落星一下从床上爬起身,抓过一边的衣服一边穿,一边往外跑。
火光染透半边天,伴随着浓浓的烟尘,将整个锦府笼罩在一片惊慌之中。
落星到了苏御院子,院子里一股灯油的味道扑面而来,锦府的下人不停地打水来扑火。
她看到人不停的往外跑,打回来的水却只有一点点,眼中划过一抹冷芒。
这么大的火,人若是在房中,等火扑灭,只怕是人也死了。
落星没有先管其他的,看了一眼现在苏御房间门前焦灼站着的锦家主,闪身跑进苏御房间里。
锦晟看到了,上前几步,“堂姑,你这是做什么,我爹刚才已经派了护卫进去了,你这样冲进去会受伤的。”
锦家主眸光微闪,拉住锦晟,“你别过去,仔细伤到了,有护卫在里面,他们会护住落星,不会让她受伤的。”
这样冲进去,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落星此刻刚好易容成了阿岚的样子,若是有人能代替阿岚,这样阿岚就不用嫁去秦府,还不用在外面颠沛流离。
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有他的私心,在家族利益面前,只能对不起落星和苏御了。
“不行,我说过要对堂姑好的,况且苏御还在里面,我不能看着他们出意外。”锦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有些待不住,甩开锦家主的手,抓过一边护卫浸透冷水的棉被往身上一裹冲进房里。
锦晟进去就看到地上躺着几个人,他们手中还拿着刀。
地上的几个人看到锦晟进来后,连忙用背上的长袍遮住脸。
锦晟后退一步,脸色一下变得苍白,“你们……你们怎么带着刀在这里?”
地上几个人咬紧下唇,没有说话。
苏御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刀,对着地上一个锦家护卫的脖子,“你说,你们为什么拿着刀在这里?想杀谁?”
刀贴着脖子,有鲜血从脖子上落下,那人一怂,说道:“秦家四爷秦伟业离开的时候说,今夜苏御少爷不死,明日便血屠锦家上下,我们锦家的护卫哪能和秦家抗衡,所以……”
锦晟踹了那护卫一脚,“我爹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那护卫低着头,不敢说,锦晟又踹了一脚,“给我说。”
“家主他下的命令,让我们守在这里,不让苏御少爷出去,等火势蔓延过来,我们再假意没救到人出去。”
锦晟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爹他总教导我,医者仁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御是我的表弟,他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置表弟的生死于不顾。
几个护卫相互搀扶着爬起来,他们看到火势向着这边蔓延,对视一眼后,一起对着锦晟冲过去。
锦晟蹬着腿,“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救苏御和堂姑。”
几个人没说话,抬起锦晟往外跑。
落星冲进内室,苏御蹲在床边,他被大火包围着,只要他一动,就会被火烧到,可不动,浓烟熏得他直冒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