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门把手上有轻微的声响,接着轮椅的声音向着远处行去。
陌玉等了一小会儿,这才打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人,门上挂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纸包。
陌玉把纸包拿在手里,想到那次在客栈里被他打翻的糕点,心情略好。
原来那个时候他在找她的时候,她也在关注着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落星才出凤栖宫,韩英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
落星:“……”有点不想见到这个人了。
落星推着轮椅,快速转身,奈何轮椅没有韩英的腿脚快,还是被拦住了。
韩英抓着落星轮椅椅背上的手推杆,气喘吁吁的说道:“太……太女。”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重新说道:“奴见过太女殿下,太女殿下万安,女皇陛下有请,还请您和奴走一趟。”
“……”并不是很想去。
韩英显然不是来询问落星意见的,直接推着轮椅往养心殿狂奔。
轮椅车轱辘转得飞快,路上不时撞到一两块石子,弄得落星左右摇晃。
严豆豆看到落星被带着跑了,和小瑶匆匆告别,向着落星追过来。
严豆豆跑到和落星平齐的位置,“殿下,要奴帮忙吗?”
“不用了。”豆豆推轮椅跑,她只怕会更惨。
“哦。”
严豆豆安静的跟着,放弃动手打晕韩英的举动。
落星要是知道严豆豆是想打晕女皇的女侍,必然不会阻拦。
可惜她想岔了。
到了养心殿外,落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先说一下发生了什么?”
这样她进去也好应对,如果是五皇女和女皇吵架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还能在门口凑会儿热闹。
“五……五皇女殿下她中毒了,她昏迷前说殿下您的医术很好,所以女皇便命奴带您过来。”
落星点点头,表示了解,让韩英松开轮椅,自己推。
她怕韩英再推,她就要吐了。
等下吐在养心殿里,女皇以为她也中毒了怎么办。
最怕女皇突然的关心。
能不让她关心,就不让她关心。
韩英想着都到养心殿门口了,太女殿下和五皇女殿下关系还算好,应该不会不管,默默松开了手。
进到养心殿,落星直奔内室。
女皇坐在自己的床边,看着床上的五皇女,神色担忧且带着一点暴躁。
星儿中毒,她无力回天,现在小五又莫名其妙的中毒了,小二和小四这两个又是不顶用的,这是要断她凰月国根基啊!
女皇心里思绪翻涌,想着想着,眼眶就红了。
落星过去,喊了一声,“母皇,五皇妹的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叫女医来看过?”
女皇头转向床内,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而后从床边站了起来,“小五信你,也就没找女医,星儿,你先给小五看,韩英去找女医。”
才刚歇上两口气的韩英:“……”有点想去死一死。
韩英认命的从养心殿跑出去,落星去到床旁,给五皇女把脉。
她凝神把脉,女皇紧张的在床边走来走去。
过了一会儿,落星说道:“母皇您打扰到我了,您先出去,我给五皇妹仔细看看。”
“好,朕这就出去。”
女皇脚步沉重的往外走,落星捏着五皇女的鼻子,五皇女一下睁开眼睛,对着落星嬉皮笑脸,“都被大皇姐您看出来了。”
“你做什么装病,我刚还以为你去抓凰灵曦,被暗算了。”
五皇女先解救了自己鼻子,而后说道:“确实是被暗算了,让凰灵曦带着她的人给跑了,受了点小伤,倒是无伤大雅。不过我才回府歇脚,母皇就派韩英来找我,我想母皇肯定是想偷懒,于是学着大皇姐您上次说的,吃了十粒十全大补丸。我刚到这边就开始流鼻血,然后顺势装晕,大皇姐,您最好了,您就给我说严重一点,我想在家多养一段时间的病,成吗?”
五皇女一边说还一边拉着落星的手摇晃,撒着娇。
落星果断抽回自己的手,“不成。”给你弄到借口装病了,女皇还不得死死的扒着我在这里看奏折。
小仙女才不做亏本买卖。
五皇女脸一垮,嘟着嘴问道:“为什么呀?”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还要锻炼你的能力,不能偷懒。”
“大皇姐,是您要当女皇,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看奏折?”
落星面色略微深沉的拍了拍五皇女的肩膀,“以后你就知道了。”
“???”以后?
以后知道什么呀?
落星推着轮椅出去,把五皇女出卖了。
女皇气势汹汹的冲进内室,一把拎住五皇女的耳朵,“凰灵韵,你个死丫头,好的不学,学坏的,你是不是想去边关历练几年啊?!”
坏模板落星坐在一边被五皇女幽怨的眼神瞪了,摸了摸鼻子,转头不看五皇女。
五皇女那叫一个气,立即把落星也给出卖了,“大皇姐前几天流鼻血也是装的,就是她告诉我补过头会流鼻血的。”
女皇缓缓转身,两道目光像是激光射线一样,落在落星身上,抄了一边的鸡毛掸子,对着落星冲过来,“凰落星,搞了半天是你带的好头。”
落星推着轮椅赶忙往外跑,“母皇,宫宴快开始了,我去看看。”
“凰落星,你给朕回来!”
落星无视女皇的咆哮怒吼,赶忙跑了。
“凰落星!”
五皇女从床上爬起来,趁着女皇注意力都在落星身上,猫着身体慢慢往窗户边挪动。
等女皇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欠收拾的,就见某人大半身体都出去了。
她一把将手中的鸡毛掸子甩出去,正中五皇女屁股。
五皇女痛呼一声,手没抓稳,哐当一声掉出窗口。
女皇跑过去,扒拉着窗户看,就见某人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身,赶忙跑了,好似身后有什么洪荒猛兽似的。
女皇捏紧了拳头,你们一个两个,好样的!
韩英带着女医进养心殿,就见女皇面色阴沉的坐在书案后面的椅子上,她心里立即漫上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