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拿肚子里的孽畜没办法,现在这么掉出来也好,“赵落星,明日一定会让你毕生难忘。”
落星听着里面的嘀咕,摇摇头,都有些期待明天的宫宴了。
过了一会,落星从房顶落在地上,搂着秋秋快速离开。
直到回到郡主府,秋秋才松了一口气,捂着狂跳不停地胸口,“小姐,您刚才突然抓着奴婢,奴婢都快吓死了。”
“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吓死?快去洗漱,睡觉了。”
“哦,奴婢先去打水过来,小姐歇下了,奴婢再洗漱。”
秋秋说着麻溜的去打水了。
落星洗漱过后,被秋秋按在梳妆镜前。
秋秋将她头上的簪子取下,又给她松解了衣服,这才退出去。
落星在原地坐了好一会。
桌子上留着长夜灯,烛火摇曳,将她照得明明灭灭,她的身影随着烛光摇晃,有些孤独沉寂。
修长纤细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梳妆台上的木板,像是敲在人的心口,一下又一下。
季寒宁屏住呼吸,这样的安静沉寂让他有些紧张,好似那个人已经发现了他,可就是不出声点明。
“半夜擅闯女子闺阁,这不是一个王爷该做的事吧?”落星伸手揉了一下有些酸胀的眼睛,看着床幔之后。
季寒宁眉心跳了两下,果然是被发现了。
他从鹅黄色的丝绸床幔后走出来,同手同脚的动作有些滑稽可笑。
落星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要是有手机真该录个小视频,发到网上去。
国民男神,面子不保。
季寒宁走了几步察觉到自己的动作不妥,俊脸一红,“我……”他伸手抓了一下耳后,“那个……你还好吧?”
“你大半夜的跑过来,就想问我好不好?”落星站起来,几步走过去,手撑在季寒宁身后的柱子上,笑容有些暧昧,“难不成我救你一命,你现在想以身相许?”
她觉得这个可以有,喜欢她的话,好感度不就有百分之七十五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应该也就不难获取了。
季寒宁撇过头,身体有些不自在,尽量和落星拉远距离,可是他站的位置可活动空间不大,往后退了,两个人的距离还是很近。
他轻轻咬了一下下唇,有些口干舌燥,心跳的速度,也比平日里快上许多,“谁要以身相许了?”
落星盯着他的脸看,美人在烛光下,美得干净透明,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他的唇不薄不厚,带着桃花的粉,让人想要咬一口。
这个人作为攻略目标,就和是她的人差不多。
落星一点都没客气,踮起脚尖,唇压过去。
柔软的唇相贴,季寒宁瞪大着眼睛,心跳得更快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还要不要脸了?
想到当初初见的时候,落星把他和小倌做比较,他立即伸手将人推开,“你干嘛?”
“亲你。”
这不是很明显,还用问?
季寒宁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他是在问这个吗?
“我是问你干嘛亲我?”明明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什么,还装不懂。
落星舔了一下下唇,姿态随意的脱了身上的衣服,丢在屏风上,脱了鞋子爬上床,“你勾引我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谁勾引谁?
季寒宁视线不敢落在落星身上,低头看着地面,“看你这样子也没事,我走了。”
他回宫复命后就让人去查了赵落星,知道她过得不是很好,这才想着来安慰安慰她。
现在她这样子,能吃能喝能睡,似乎对龙景逸退婚的事毫不在意,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刚才还被这个凶女人轻薄,他目前就想找个地方给自己洗洗脑。
他不是被人亲了,而是被狗咬了。
“就走?你不是来暖床的啊。”落星声音带着一些玩味,半晌她躺在床上,拉了半截被子盖在上身上,“说来也是,大夏天的,两个人睡着也热,你快走吧。”
季寒宁嘴角抽搐了两下,要不是怕她现在是假装的对白天的事不在意,他就一个巴掌呼过去,他才不学龙景逸道貌岸然那一套不打女人。
对付赵落星这样的女人,就是要狠狠地打一架。
还好落星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知道,指不定已经撸起袖子起来干架了。
窗弦轻响一声,落星回头,室内已经没有了季寒宁的身影,她打了一个哈欠,闭上眼休息。
赵如雪勾引和亲王嫡长女未婚夫的事,一天之间传遍全城,大街小巷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就连小孩都编了歌谣在传唱。
罗氏暗道失策,她昨天晚上光担心如雪和怎么对付赵落星,都忘了要去阻止流言蜚语在城里传播,这个时候再阻止也已经晚了。
她着急上火的起了一嘴泡,头脑也昏昏胀胀的。
赵如雪由丫鬟扶着,来到罗氏的院子,守在门边的丫鬟立即捞起琉璃珠串的帘子,“见过云城郡主。”
有了封号的主子,多以封号称呼。
赵如雪柔柔弱弱的笑了一下,“春茗,我母妃在做什么?”
春茗低下头,“王妃在喝茶。”她可不敢说王妃在为云城郡主的事着急上火。
院子里的人换得七七八八,她不想步前人后尘。
“嗯。”赵如雪点点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丫鬟,丫鬟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春茗手里。
春茗只觉得抓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拿着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最后只好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接下,“多谢云城郡主打赏。”
赵如雪诧异了一下,以往下面的人接到银子,都是秘而不宣,这样直接道谢还是少有。
她想到院子里换了不少新面孔,什么也没说,就着春茗捞起的帘子,走进室内。
罗氏坐在桌边,手中端着茶盏,确实是在喝茶。
“母妃,雪儿来给您请安了。”
赵如雪的话打断罗氏的思绪。
罗氏放下手里的茶盏立即迎上去,握住赵如雪的手,“雪儿,你身上的伤要好好养着,怎么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