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嬴霄的解释,晓梦忽然莞尔一笑,“你真小气...”
“对了,多笑一笑,不要老那么老气纵横的,仔细想想,你也才只有十八岁,本该是天真浪漫,活泼可爱的年纪。”晓梦的笑让嬴霄内心不由得泛起那种天然愉悦,微微轻语。
“其实我也想每天天真浪漫,活泼可爱,但奈何天赋和实力不允许。”晓梦轻语,眼中的傲然自得让嬴霄顿时一阵无言。
嬴霄也只能是无奈的摊摊双手。
“武王嬴霄,天宗晓梦,你们未免太过嚣张了吧,即使此刻,依旧不把我吴旷放在眼中。”用墨血神功彻底炼化了明鬼教主和非命教主的血后,吴旷手中金剑已成墨色血剑,冷冷道。
“嚣张?”嬴霄淡语,“自始至终,到底是谁在嚣张?”
“大秦的土地上,你们这些人,从未遵循过大秦律法,告诉本王,是谁在嚣张?”
“大秦,暴虐之国,不配存在。”吴旷冷语。
“哈哈哈...”嬴霄大笑,“那么,用这邪恶的墨血神功就不是暴虐了,是么?”
“这是为天下百姓的牺牲,这便是墨家的兼爱。”吴旷冷冷道,剑气在不断积聚,剑势在不断增强,四周的墨灰色,渐渐升华,成了地狱血色。
“嬴霄,你和嬴政,你们兄弟俩的暴秦,永远不懂墨门兼爱!”
“墨血兼爱——牺牲一剑!”
吴旷出剑了,快狠准,仿佛穿梭地狱血色,刹那之间便和嬴霄形成了一种绝命交织。
吴旷这一剑,名为牺牲一剑,名副其实。
因为这一剑,注定了吴旷有所牺牲,也注定了吴旷必定得手。
明面上,看见只是最直接的刺杀一剑,但若是剑道高手,定能在那地狱血色的光芒中看出这一剑的千变万化。
有可能,吴旷会选择牺牲自己的一条臂膀换取嬴霄之命;也有可能,吴旷会选择牺牲自己的肩膀一侧换取嬴霄之命;更有可能,吴旷会将这一剑施展到极致,和嬴霄以命换命。
“牺牲一剑,好剑法...”拥有逆天悟性的嬴霄又岂能看不出吴旷这一剑的精髓,不由赞赏道。
对于真正的好剑法,嬴霄的赞赏之言从来不吝啬。
“只是吴旷,出剑之中你依旧有所犹豫,面对本王,你不该心存任何一丝侥幸,不该想着只是用你的一条臂膀,一侧肩膀就能得到本王这条命。”
“从一开始,你就必须抱有必死之心,以命换命,那样,你或许真有机会在本王身上留下一点伤痕。”
“但现在,你的侥幸会让你彻底失败。”
嬴霄身上的剑势一出,吴旷的剑势尽数而破,墨血神功衍化的意境随之溃散,天问剑看似随意一剑,却尽破吴旷牺牲一剑的千变万化。
叮叮当当!
剑声不断,两人在顷刻间交锋十几回合。
这十几回合之中,吴旷彻底疯狂,开始不断的在自己身上施展墨血神功,以自己的血来提升墨血神功。
这十几回合,吴旷也只用一种剑法,就是这墨血神功之下的牺牲一剑。
但可惜,无论怎么的变化,怎么的选择牺牲,都被嬴霄彻底看透,每一剑最终的结果,都只是天问剑在吴旷身上留下剑痕。
这时候,吴旷已是一个干枯的血人。
“不得不说,墨血神功加上你这牺牲一剑,让你足够强,强的竟能在本王剑下走过将近二十个回合。”嬴霄说道。新笔趣阁
“而经过这十几回合的交锋,本王也感受到了一些东西,就是这墨血神功,不是任何人都能修炼的。”
“你说的你心脏异于常人,这便是你能修炼墨血神功的关键吧。”
“你和你的兄弟胜七,也就是陈胜,确实不俗,一个天生神力,舞动至尊,独一无二,一个天生心脏异于常人,修炼墨血神功,可以说能掌控万物之血。”
“说句实话,若这大秦没有本王,你们兄弟真正的名字,陈胜,吴广,必将名垂千古!”
“但可惜...”
“来吧,此时此刻,也该出你的最后一剑了,你算是一个英雄,不会让自己不甘的死去吧。”
“哈哈哈...”吴旷仰天而笑。
“武王嬴霄,我真是不甘,不甘啊,你为何会这么强?”
狂笑中,吴旷耗尽了自身体内所有的血,最后的血,墨血神功让他自身宛如一座小型地狱。
这时候,他也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和侥幸,把牺牲一剑施展到了最极致,要和嬴霄以命换命。
“原始剑法——绝杀!”
这一刻,嬴霄也无比认真起来,手中天问剑上只环绕着原始内力,施展原始剑法。
再一次,双方彻底绝对的交织在一起。
这交织,也只是一瞬。
继而,有血从嬴霄身上滴落,嬴霄的颈部上方,逼近喉咙之处,出现了一条血痕,不过也只是一条血痕,非常浅的血痕。
而吴旷,径直倒下,死不瞑目,再无气息。
随着一股微风略过,吴旷的头颅和身躯分离,鲜血也才在这一刻喷洒。
晓梦直接施展和光同尘到了嬴霄身边,很是生气的说道,“刚刚那一瞬,你的剑也就比他的剑高明那么一分。”
“若没有这一分,此刻你的下场和他一模一样。”
晓梦更是愤愤质问,“你不是有那什么金刚不坏神功么,为何不用?”
“晓梦,你生气的样子,比你笑起来更可爱。”嬴霄笑语。
“无知...”晓梦很是无语,“相信我,你的自负终究会害死你自己!”
“哈哈,放心吧,本王自有分寸。”嬴霄笑道。
但此时此刻,嬴霄真正的内心是心有余悸的,因为正如晓梦所说,刚刚和吴旷的交锋,就差那一分,没有那一分,吴旷真的会做到和他同归于尽。
“自负了,这一次本王确实自负了...”嬴霄也是在心中检讨而语,“一次次的胜利,让本王的内心之中真的有点看不上其他任何人了。”
“属实不该...”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本王又凭什么小看他人。”
“也幸好,用的是原始剑法,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目光落在吴旷的尸体上,嬴霄泛起了敬佩,心中更是说了一句道谢,“吴旷,亦是吴广,本王谢谢你,你这一剑,让本王走出了无形的自负,更让本王清醒了许多,也让本王明白这个江湖上比本王强的还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