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含羞的于莉
从里屋出来，于莉正从门外进来，怀里抱着两颗大白菜。
于莉先跺跺脚上的雪，伸手拍拍肩上的雪花，这才把两颗白菜放下。
搓着双手，凑到炉子前烤手。
出门这一会儿，于莉的一双手冻的通红，手指几乎都伸不直了。
凑在炉子跟前，暖了这一会儿，于莉感觉手指头酥酥麻麻，又疼又痒。
于莉连忙搓着手指关节。
四九城天气干燥，天冷的时候，手上容易干裂的出口子。
手上干裂的口子，平时只要沾水就疼。
除了手容易干裂出口子，还有可能生冻疮。
冻疮一般都会长在手掌关节处，又红又肿，稍微一暖，就又疼又痒。
手指活动的时候，有冻疮就没那么方便。
平时家里那么多活要忙活，于莉可不想因为一双手没有保护好，而拖了后腿，被公公婆婆和闫解成嫌弃。
搓完手，于莉又顺便搓搓被冻得快没知觉的脸蛋。
原本冻的苍白的脸颊，在于莉的一番操作之后，脸颊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着红。
配上于莉那双黑葡萄一般亮晶晶的双眼，显得她更加妩媚动人。
看李卫国从里屋出来，于莉也没有拘束。
平时于莉到李卫国家里来帮忙的次数，多了去了，早已经轻车熟路。
于莉把抱来的两颗白菜，放在炉子跟前，稍微暖了一下，把白菜外边那几片干瘪的叶子掰掉。
再把最外面的几片白菜叶子掰下来，放到大盆里。
至于里面越来越结实的白菜心，于莉放盆里一涮，直接放到了案板上。
白菜心被层层白菜叶包裹，没那么脏。
就是不洗，直接切了生吃，都没问题。
李卫国拖了个马扎，坐在旁边等着。
于莉把白菜全都洗好，放到案板上，用刀切了几下。
“你会做菜吗？”
李卫国问道。
于莉挑了挑眉毛。
“做菜谁不会？”
李卫国摇摇头。
“同样的食材，有的人把菜做出来，吃起来就味同嚼蜡。”
“但是有的人做出来，就色香味俱全。”
“做菜可不是有手就行，不同的烹饪方法和不同的细节处理，都会让同样的食材，呈现出不同的味道。”
于莉有些吃惊的看着李卫国。
“好像，有点道理。”
“就像院里你们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说的，都是同样的大锅菜，好像大家更喜欢傻柱掌勺做出来的。”
好像，于莉这样理解，也没毛病。
不过，在李卫国融合完那些顶级厨艺书籍之后。
李卫国相信，他的厨艺，肯定早已经远远超过了傻柱。
“你想不想学一下？”
于莉已经把炒勺洗好了，并且端过来放到了炉口上。
“学什么？”
说话间，于莉把猪油坛，盐罐、酱油也都挪到了炉子旁边。
李卫国往炉子里丢了一个煤球，勾了勾炉渣，把炉子上的风口开到最大。
“当然是学猪肉炖粉条！”
“我教你做出来的，跟你自己做的，味道肯定不一样。”
于莉娇嗔的翻了个白眼。
“我不信！”
“拿着！”
李卫国把手里的炒菜铲子递给于莉。
于莉虽然有疑惑，却还是乖巧的抓住了铲子，等待着李卫国的下一步指示。
“放猪油！”
于莉打开猪油罐，舀了一勺猪油放进炒勺。
“不够，再放一勺！”
李卫国站在于莉身侧，指挥道。
李卫国转头的时候，说话喷出来的气息轻抚着于莉耳边的头发。
那几绺头发微微颤动，轻轻拂过于莉的耳垂。
于莉感觉，脸颊有些痒痒的。
看到炒勺锅底的猪油，于莉嘴角抽了抽。
这些猪油要是在闫家，能吃三天。
但是，李卫国做一次菜就放这么多。
这日子过得有些奢侈啊！
“放花椒！”
李卫国再次命令道。
于莉还在愣神，直到李卫国抓了几粒花椒丢到锅里，于莉才反应过来，直接把铲子放入炒勺中，想把花椒翻炒一下。
“滋啦——”
铲子上应该有水滴，放入炒勺的瞬间，油花四溅。
“啊！”
于莉尖叫一声，往旁边一躲，一下子撞入李卫国结实的臂膀中。
李卫国微微一用力，于莉才站稳。
李卫国站在于莉身后，抓住于莉握着铲子的那只手，嗓音有些低哑的说道:
“别慌，慢慢来！”
于莉感觉脸颊有些发烫，还是第一次跟李卫国靠的这么近。
那个……李卫国……”
站在李卫国前面的于莉，感觉有些不太自然。
“炒菜就炒菜，我会好好学的。”
……
外面虽然寒风呼啸，但是，屋子里却温暖如春。
或许是煤球燃烧的太旺，李卫国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一直跟着李卫国学做菜，于莉感觉累的有些站立不稳了。
一个小时后，
于莉脸颊绯红，心里却充满了幸福的甜蜜。
李卫国神清气爽的吐出一口浊气，笑眯眯的看着于莉。
“刚才教你的，你都记住了吧？”
于莉红着脸点点头。
“好了，你休息一下，我来掌勺！”
李卫国挥动起铲子，在炒勺中上下翻动。
不一会儿，猪肉的香味就从炒勺中顺着热气，慢慢填满整个屋子，顺着窗户缝儿飘进了院子。
利刃般的寒风，沾染上猪肉的香味之后，横扫整个四合院。
慢慢的，整个四合院都在一片猪肉的香味笼罩之中。
这香味，随着寒气慢慢渗入不少住户的屋里。
中院贾家。
棒梗首先闻到了渗入屋里的香味。
他耸动着鼻子，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奶奶，肉！我想吃肉！”
闻到香味，棒梗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好多口水，不停的吞咽着。
贾张氏从被窝里探出头来。
“哪里有肉？”
棒梗急了，这么明显的肉味，奶奶还问？
“哐当！”
棒梗猛的一踹门后的洗脸盆架子。
洗脸盆架子倒了，上面的脸盆摔下来，里面的水洒了一地，还磕掉了一大块搪瓷。
“我不管，你去给我找肉！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