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家乡在余县长的带领下,深入的领会党的政策,把家乡的改革一步一步地落到实处。农民承包土地以来,以三十年不变的形式,和国家签订合同,承包的土地可以自主经营,想种什么就种什么,若是有新的项目,县里还可以帮助贷款。有眼光的农民,有的种药材,有的种植果树,还有的种植农作物,总之抛开了旧思想。农民在各自的责任田里大显身手。春天一到,农田里真的是百花齐放。
秀和晶的家中,两家老人家责任田分在一起,互相也能帮个忙。刘强的父母跟秀儿的父母在一起,因两人行动不方便,秀他爹把刘强父母安排在秀的商店里,帮忙卖个日用品,日子过得非常舒心。因为卖东西得上下活动,刘强爹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照顾客人,因时常活动,刘强他娘发现他爹的腿能用上力了,喜得刘强娘直掉眼泪。见人就说你看老了老了瘸了一辈子的腿,看样子能活动了。
秀和晶的家里今年的收成不错,两家老人也不懂得种植什么经济作物。还是在几亩地里种的全是棉花,用他们的话说,种了十几年的棉花,棉花一出苗就知道它什么时候喜欢什么肥,什么时候浇水等等,什么时候打杈,什么时侯治虫灾,它的喜好都摸透了。除了上交国家的,多余的还能给孩子们絮被子棉衣之类的,农村的孩子都是自己穿自己做的棉衣。虽说开放以后各种形式的棉大衣农贸市场上有的是,但农村人一直保留着自给自足这样的传统。样式不好看,但穿着暖和,新棉花絮的棉衣,比毛皮大衣还暖和哩。
两家老人听说刘强他们的工厂有了难,两家老人一商量二话没说,除了留下明年买种子化肥的钱,其余的全都寄给了刘强和晶。让他们把这份心意交给厂子。虽说钱不多,我们老几个也就这么点儿能耐了。你们几个年轻的孩子们。千万得为公司考虑,你们不仅是宇川工人,更应该是宇川的主人,别替我们老几个担心,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我们的孙子孙女。”
当刘强把这几千块钱连同一封有不少错别字的信交给孙总时,孙总双手捧着那沉甸甸的牛皮纸袋,感动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颤着声音说:“我孙玉安何德何能让远在他乡的老人家惦记挂怀,我孙玉安若不能带领大伙突破困难,就对不起远在他乡的一个个父老乡亲,对不起那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脸!”
老肖在忆雪和昌威的陪同下,来到特区。安顿好以后,三人便着手准备宇川公司的资料。
忆雪说:“我在特区时就听说宇川以仁治厂,厂纪严明,若不亲自到其公司了解情况,怕难以全面掌握情况。”
昌威点点头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去宇川。”
老肖说:“贸然打扰恐引起宇川误会,去之前务必电话预约一下,好让人家去知道咱们的来意。”
晚上9:00多,忆雪躺在豪华的酒店的房间里,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曾经的主人如今忽又成了客人,真是世事难料。她闭着眼任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大成地产公司常有德、豪华别墅、高级轿车、任远方、更有那特区在她眼中的发展,如今又躺在特区的怀里,不由得不重温过去。
女人心性赌物思景,往事萦绕,心绪难平。昌威忙完后看忆雪娇妻闭着眼似睡非睡般。本不想打扰,又怕她有心事,看她紧闭着双眼绉着眉头,斜躺在床上。昌威坐过来,轻轻的扶起思绪中的忆雪,忆雪怕昌威知道自己所想。忙睁开眼,装作无事状,同昌威打了个招呼,只是有些不自然。
昌威搂着忆雪的肩膀轻轻地说:“往事有时是一杯浓烈的酒,虽然芳香,饮多了则有伤身之忧。况且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过多的回忆陈年往事,如果你现在不瞌睡,我们聊一个快乐的话题。”
忆雪温柔的靠在昌威宽厚的胸膛上。柔和的灯光,照着忆雪娇美的面孔,忆雪用一种令人陶醉的表情说“我今天感到特别的幸福,有你的陪伴,我的人生一路上阳光明媚!”
昌威说:“忆雪,你就是我人生路上的那一朵永不凋谢的花,自从有了你,我才发现人生满了希望,生活满了阳光。”
两人在深夜相拥着聊着愉快的话题,这时电话响了。
昌威说:“不去管他,此情此景,真有一种温柔软化了雄心的感觉,那是一种生命中至高至上的爱,你刚才所说的幸福,我领略了。它是一份欣赏,用纯洁的灵魂;它是一份信任,用火热的情感;它是一份依靠,用真诚的理解;它是一份寄托,用一壶清纯的冰心;它是一份牵挂,拴在心里;它是一份包容,刻在脑里。”
忆雪说:“爱之所以为爱,因为它无形,无处不在,无所不可,如水之至柔,却能化至刚于无形。爱能使仇恨融化,爱能使社会和谐。”
昌威一脸幸福的说:“忆雪你的见解总是那么深刻独到,如哲理般闪烁着智慧的光辉,而且心胸是那么的宽阔,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忆雪微笑着说:“别贫嘴了,深夜来电不是熟人便是家人,我们来特区只有方律师知道,难道是他?”
忆雪把这号码一看吓了一跳,日本长途。
忙对昌威说:“是方律师打过来的,我有一种预感,此次来电定能给我们带来不同寻常的收获。”
忆雪一接电话,却又是若水的。忆雪满头雾水想不通。电话是若水从日本打过来的,她已全面掌握了她们公司订购的日本生产的这批手机的情况。宇川生产的这批内芯正是日本公司和美国周先生签订的这批手机的内芯。周先生要求的货期是十月份,确切的说是十月十八号。周先生对这批货看得非常重要。因为他的订单已经被世界各地的经销商订购一空,倘若此款手机不能按时发货,日本则有违背国际商业合同的嫌疑。离收货期仅剩两个月的时间,日本方面还没有一件样品发过来。周先生心里没底。故此他派出以美国人胡逊为代表的工作组前往日本了解一下货物的生产情况。工作组到日本后,让他们惊奇的是,美国代表一行没有见到一件产品,怀疑其中有诈,忙将信息传回美国。周先生一听心中暗暗着急,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决定,9月中旬先让日本发一半的货过来,剩余的10月18号之前务必全部发过来,否则的话要按国际合同行事。
若水的电话,让忆雪和昌威惊讶了好半天。因国际长途话费昂贵,若水说:“我马上回国同你们见面,见面后详谈。”
昌威刚挂了若水的电话,电话马上又响了,是方律师打过来的,昌威听方律师的口气语调,就断定方律师这一趟日本之行可能有不少的收获。
只听方律师用一种非常激动的声音说:“刘律师好兄弟直说了吧!宇川绝对有救了,在日本我遇到了一位中国女性,代表美方来日催促定单的。极有爱国心,从她口中得知宇川生产的这批日本订单,正是美方订购的日本手机内芯。哦,对了,此女子学生模样?人虽赢弱,但一身正气,名叫欧阳若水。不说了,回国以后面谈。”说完就匆忙挂了电话。
忆雪和昌威相视了好一会,凭两人的聪明程度也没理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忆雪催促昌威赶紧给义父老肖打电话。
昌威刚想拔电话忙又问道:“给义父打电话说什么呀?咱目前得到的信息不过是一些不具体的内容,咱自己还没弄清事情的原委,怎么能和义父说明白了?”
忆雪笑着说:“你看,光顾高兴了!”
昌威说:“你一高兴,一笑,我觉得我的人生非常有价值,忽有一感,我觉得夫妻之间的爱要源于生活,那样的爱才不会枯萎,脱离了生活的爱只能算个钟情。虽然来势凶猛,轰轰烈烈,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
忆雪纠过头,笑着说:“我的刘大律师何时成了哲人,看来我得努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