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眉头一皱,谷红始终站在那里,他没有去管她,只是给她机会逃跑罢了,毕竟也是与他有过关系的女人,让他亲自出手将其一刀斩了,确实下不去手。
竟然没有跑?
陆振不满的看去,本以为她的求救,是担心方兰雨等人下杀手,但随着他的目光扫过,只见谷红身躯一颤,胸前爆射出一片灼热的血花,妩媚的俏脸立即惨无血色,娇躯直挺挺的从空中坠落。
“谷红!”金天逸猛然间仿佛想到了什么,双眸尽是悲痛,此刻仿佛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生命还在对方手中,飞身而起,快速的朝谷红跌落的地点跑去,在她摔落的瞬间,终于将其接住。
“这是?”陆振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金天逸的痴情,而是不明白谷红为何突然成了这幅模样。
“恩人!”方兰雨闪身来到陆振身边,此时的冷艳美人脸色也有些暗淡无光,她虽然身上还有生命之丹,但此刻敌人已经离开,她的伤势修养一天就可恢复,于是没有舍得吃。
“方姑娘,辛苦了!”陆振点点头,握住方兰雨的柔软的小手,开始渡送生机之力。
后者俏脸微微一红,伤势几息之间便已经恢复了过来,握住她的手掌也立即松开。
“求求你们!!快救救谷红!!”
这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从金天逸口中传来,这个俊美的一宗之主,此刻怀抱丰腴美妇,悲痛的看着周围的众人。
金光宗的两个长老摇头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们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他竟然还帮那贱妇求救。
“她怎么?”陆振踏步上前,看这谷红气若游丝,胸口心脏的位置一片腥红,再有几息必死无疑。
金天逸一脸的悲痛,“她心脏下了被吴依依在禁制……”
“哼!”七黑子冷哼一声,“这妖妇当初背叛盟主兄弟,如今死了也好。”
金天逸闻言一脸绝望,此刻他神情萎靡,已经想明白谷红心脏尽毁,就算对方想救,也不可能救活了。
“盟主!”桂魁踏步走来,蹙眉道,“不如先将她救下,鬼岚国那边的事情还需要跟她打探。”
陆振微微颔首,轻轻一弹,一颗生命之丹已经进入谷红的口中。
下一瞬,这妖艳的美妇发出一声轻吟,胸口开始微微的起伏,如纸人一般的俏脸恢复了红润。
“谷、谷红!你没事了?”金天逸一时间震惊的合不拢嘴。
“我没死?”谷红娇艳的脸上愣了一下,然后出现一丝喜色,迅速从金天逸的怀中挣脱,朝陆振扑去,“多谢小哥哥救命之恩。”
就在这时,一道剑芒闪过,方兰雨已经挡在了两人之间,她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冷然道,“恩人救你是因为有事情要问,你最好老实回答,不要试图甩任何心机,负责我一剑斩了你。”
谷红被她看的身躯一颤,连忙唯唯诺诺的点点头。
陆振巡视一圈,敌人此时还活着的只有十余人,其中有两个身穿飓风长袍的老者,正是风魔宗的高层。
他目光一凛,看着两人,沉声道,“此时来的可是你们宗门的全部人?”
两个魔宗境的老者噤若寒蝉,此刻听到他的提问连忙老实的点点头,其中一人回答道,“因为盟主投靠炎圣,在盟内产生很大的分歧,于是很多人都被盟主下令杀掉了。”
“为什么没有见到钱大师?”陆振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了起来,钱大师正是当初协助他营救纪雪的阵法大师。
两个老者相视一眼,默契的垂下了头,唯唯诺诺道,“他被宗主亲手杀了。”
陆振微微点头,手中的长刀猛然一颤,一道金光将虚空斩破,只见空间突然间错开了一下,然后两个无头尸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好强!”这一刻,金天逸双腿一颤,显然没又坐在地上。
就连桂魁流露出惊骇的神色,虽然那两个魔宗一重没有抵抗,但陆振这一斩,就算他也不敢说能接下来。
“将其余人控制住,回城审问!”
陆振冷哼一声,踏步而起。
“是!”桂魁众人回应一声,立即将金天逸、谷红控制住,怀抱玉如意的孔淮此刻也是一脸死灰,没有一丝的反抗。
“族长!老朽随你去了!”就在此时,两声悲痛的长啸响起,狄家剩下的两个长老竟然纷纷自断经脉而亡。
桂魁见状轻叹一声,对这两人也没有阻拦。
“大人!”陆振还未进入城中,薛原已经激动的迎了上来,东方希瞳此刻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恢复成心如止水,目光空灵的玉美人。
薛原激动的问道,“您刚刚使用的可是光系魔法?”
陆振微微颔首,“最近突有顿悟。”
突有顿悟?
薛原整个人愣在那里,表情僵硬。
陆振的意思显然是突然灵光一现,然后感悟到了光系魔法,但魔法不都应该是天生的吗?这东西后天可以顿悟?
陆振也没有多解释,这种东西他也没法解释,总不能摊牌说自己有魔力药剂。
光系后裔们看着陆振离开的背影,惊呼声立即炸响。
“薛老!大人说他的光系魔法是顿悟的?”
薛老机械般的摇了摇头。
众人的目光有看向玉美人,“小姐!光系魔法可以顿悟吗?”
东方希瞳张了张粉嫩的唇,最终也只能轻轻一叹,无力的摇了摇,然后不再理会众人,独自离开。
如今对她打击最大的还是陆振的实力。
东方希瞳发现自己做为光系后裔的首领,对大人的帮助越来越小了。
陆振不仅可以以一己之力抗衡帝者境强者,还拥有光系力量,与他相比,自己的作用好像已经可有可无,这对于自诩甚高的她来说,无异于巨大的打击。
“薛老!小姐怎么了?”光系后裔诧异的看着她孤傲的背影,询问道。
薛原无奈的笑了笑,“恩人简直是天才的噩梦!”
言罢,踏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