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听着。”威尔急促地说,“卡特勒·贝克特拿到了戴维·琼斯的心脏,他控制了飞翔的荷兰人号。”
“他正控制着整个大海。”伊丽莎白补充说。
“那首歌已经唱过了。”蒂娅·达尔玛吟诵着说,“兄弟会已经召集了。”
杰克哼了一声说,“我才离开你们多久,瞧瞧都发生了什么?”
“是的,杰克。”巴博萨轻声说:“这个世界需要你回去施以颜色。”
“而且你需要一队船员。”威尔说,他指的是周围的海盗。
杰克眯着眼仔细观察他们,他漫步走过威尔、巴博萨、潘泰尔、伊丽莎白和蒂娅·达尔玛,对他们一个一个地上下打量。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中的任何人航行呢?你们中有四个曾经试图要杀死我。”他停在伊丽莎白面前,逼视着她的眼睛,“而其中一个人成功了。”
威尔惊跳起来,杰克在说什么?伊丽莎白把他杀了?
杰克看到威尔的反应,笑了。
“她没告诉你吧?”他问。杰克被逗乐了。
“那么你们留在这儿时,有很多东西可以讨论。”他转向蒂娅·达尔玛,顿了一下。
“好的,你可以加入。”他继续挑选船员,来到泰黄面前问:“你是谁?”
“泰黄。”这个高大的海盗用平静而威严的声音说,他朝和他一路同来的新加坡海盗点点头,说:“这些是我的人。”
“你效忠于谁?”杰克问。
“出价最高的人。”泰黄回答。
“我有一艘船。”杰克报价说。
“卖了。”泰黄清楚地回答。
杰克满意地点点头,向泰黄的手下挥挥手,表示他们可以登上黑珍珠号,海盗们开始跳进水里,游到船边,沿着绳索爬到甲板上去。
杰克一挥手拿出了他的罗盘,低头看着它。
杰克的罗盘曾经流落到陈风的手上,明明自己的东西,最后却好不容易以借的方式要回来,在那之后罗盘似乎时常会出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再认他这个主人的缘故。
就在杰克被海怪吞没的瞬间,他分明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一闪而过,但来到死亡之地却没能看见他的踪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现在,杰克明确知道他想要什么,他就是想要逃离戴维·琼斯的海底坟墓。
这段时间以来,他心里就只想着逃走,也许是几个星期或是几个月,反正是很长一段时间。
既然脑海里有一个这么清楚强烈的愿望,罗盘自然能够指出航向。
可指针却疯狂地乱转,怪异的死亡之地对于这个有魔力的东西来说太神秘了,罗盘不能帮助他们逃出去。
杰克很不快,啪的一声把它合上了。
“哦,杰克。”身后的一个声音说。
杰克转过身,巴博萨举起那幅他们从啸风那里得来的古代航海图,晃了晃,龇牙笑着。
“你要往哪儿走呢,杰克?”他取笑说。
杰克一脸怒容,但别无选择,这些海图是他们所有人找到回活人世界的路的唯一机会。
他不得不让巴博萨和其他人跟他一起登上黑珍珠号。
接下来他们大家要做的就是祷告这些海图能起作用,这样他们就不至于以一起在这片黑暗的海上一直航行而告终——永生永世。
黑珍珠号的船帆在风中飘扬,碧蓝的海面上阳光闪烁,波光粼粼。
但在波浪的下面,奇怪的黑影摇曳,任何一个方向都看不见陆地。
这不是一片海盗们习惯航行的普通水域。
这是戴维·琼斯的海底坟墓里的大海——无边无际的海水。
在这里,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常规的航海仪器显得毫无作用。
巴博萨在甲板上大步走着,咧开大嘴笑着。
他终于又得以重回黑珍珠号。
“看风使舵!”他大叫一声,“松开顺风转帆索和帆脚索!拉紧三角旗绳!”
“看风使舵!”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就在身后叫起来,巴博萨一转身,朝紧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杰克皱皱眉。
“松开顺风转帆索和帆脚索!”杰克叫道,“拉紧三角旗绳!”他挺起胸,和巴博萨一样昂首阔步。
船员们心中暗笑,黑珍珠号又回到了同时拥有两个船长的日常。
就在杰克和巴博萨继续大喊大叫争执不下时,威尔·特纳穿过甲板,搜寻着周围的面孔。
他在找伊丽莎白。
威尔在甲板上慢慢走着,然后又爬进下面的船舱里,他终于找到了独自坐在一个黑暗角落的伊丽莎白。
她头发蓬松,脸上湿漉漉的,似乎是在哭。
威尔走进屋子站在伊丽莎白的旁边,自从杰克被救以来,他还没和伊丽莎白说过一句话。
“你把杰克留给了海怪。”他心情沉重地说。
伊丽莎白的秘密远比他猜想的更加深不可测。
伊丽莎白把头发往后捋了捋,抬头看着威尔,她知道他对自己很生气很失望,但她只觉得心里很轻松。
他们找到了杰克,还要把他带回活人的世界。
不管杰克是否会原谅她,她所做的那件可怕的事情都会被抹去,她也将最终摆脱内心的歉疚。
冒着极大的风险,千辛万苦来到这,她已经做了她向自己承诺要做的事情。
“他现在获救了。”她疲惫地说,“事情结束了。”
威尔的表情依然迷惑而严厉,他的目光在她的眼睛里搜寻了一阵子才挪开。
伊丽莎白爬了起来,她说:“威尔,我没有选择。”
“你选择了隐瞒我。”威尔厉声说。
“我不能告诉你。”伊丽莎白说,“这不是你该承诺的负担。”
她正要从他身边挤过去,但威尔一把把她拖回来面对着自己。
“但我的确承受了。”他说,声音里饱含着极大的痛苦:“不是吗?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以为......”
伊丽莎白抬头看着他:“你以为我爱上他了。”
她再次试图走开,但被威尔拦住了。
威尔把她推到墙边,让她背靠着船舱的墙壁。
“如果你独自做决定。”他隐忍着强烈的感情说,“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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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