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掌握着理江县城百分之八十的经济命脉,就连这个旅游景区也是东理商会旗下产业,哪怕是理江县城的领导层,也得看东理商会负责人邱敖东的脸色。”
顾凝霜走到薛问天身边,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一下。
从她的口中,薛问天已经明白了东理商会在理江县城的地位。
能够让理江县城领导层看脸色的大势力,足以说明东理商会的能量之大。
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界,东理商会就相当于土皇帝,权利比官方领导,还要强势几分。
可以说,东理商会才是本地的实际掌权者。
这也难怪,邱信如此骄横霸道,目中无人。
身为东理商会的公子哥,几乎等于本地最有权势的太子。
这样的纨绔,养成这样的习惯,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怎么样?心动了吗?你不知道东理商会的势力有多大,顾凝霜可以告诉你!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在理江县城得罪我们东理商会,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敢招惹我们商会的愣头青,全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邱信神色倨傲,趾高气昂,自信道:“我也是看你身手不错,再加上我爸又是个爱才之人,才愿意不计前嫌,帮你引荐给我父亲,我们之间的恩怨,并不是无法调和,只要你愿意接受我的条件,我立刻带你去见我父亲,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看到邱信这样自信的表情,薛问天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怜。
到底要怎样的井底之蛙,才能把一个小县城的商会,当成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而且,对方既然是理江县城最大势力,东理商会的太子爷。
为什么不在家族里,管理家族的资产,学习一些商业上的经验,反而跟两个女大学生,以及两个微不足道的普通男人,进入落凤山脉玩什么狩猎游戏?
关键是,邱信的父亲,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一般来说,放任自流,一定是选择放弃,才会对此不闻不问。
如果东理商会的负责人邱敖东,真的打算把家族企业,交给邱信的话,又怎会任由他肆无忌惮的享乐?
唯有成为一枚弃子,邱敖东才会任由邱信在最好的年纪吃喝玩乐。
能够把东理商会发展成为理江县城的巨无霸,至少证明邱敖东不是傻子。
既然不是傻子,那就不可能放任邱信胡来。
而现在,邱敖东既然这样做了,那就说明邱敖东早已选择好了自身的jie班人。
像邱信这样的纨绔子弟,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又怎么可能挑得起东理商会继承人的重担?
这样的人,表面上风风光光,仗着背后东理商会以及父亲邱敖东的名义,在理江县城这个小地方,仗势欺人,耀武扬威。
实际上,一辈子止步于此,上不得台面,无法混进真正的上层社会圈子。
真正的大人物,谁又看得起这种没有能力,只知道败家的纨绔?
等到邱敖东把位置让给真正的继承人,那个时候的邱信,恐怕就无法继续使用现在这层身份,继续在理江县城胡作非为了。
如果那位继承人心狠手辣,邱信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都是未知数。
想到这里,薛问天眼中的怜悯之色,愈发的浓郁。
不过,转念一想,东理商会的负责人邱敖东,居然放弃了一位年纪轻轻,就修炼出暗劲的嫡系继承人,也是有点不可思议。
区区一个小县城,暗劲武者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邱敖东竟然看不上?
难不成,邱敖东选择的那个继承人,资质更加逆天?
“你这是什么眼神?”
邱信感受到薛问天眼中的怜悯,不由得恼羞成怒,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他可是东理商会的太子爷,被人用怜悯的眼神注视着,如何能够接受?
而且,对方凭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姓薛的!我已经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你可不要不识好歹!我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后悔!”邱信脸色一沉,怒气冲冲的说道。
“东理商会?我敢加入,你爸未必敢收!”
薛问天冷笑一声,懒得多说什么,屈指一弹,一道劲风脱手而出。
如利箭一般,径直击中邱信的小腹处!
邱信身躯猛的震颤,体内的暗劲,骤然间土崩瓦解,消散一空。
他嘴里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如同断线风筝,倒飞了出去。
扑通一声,重重砸在地面上,身子蜷缩在一起,面容扭曲至极,神色极其痛苦不堪。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咳咳咳!
邱信剧烈的咳嗽,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里涌出来。
看到这一幕,薛问天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他只是废掉了对方的暗劲而已,伤势不至于如此严重啊?
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问天,你快看,那那,那是什么?”
旁边的顾凝霜,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把抓住薛问天的手臂,抬手指着地面上,邱信吐出来的那些鲜血。
薛问天定睛一看,只见那些鲜血正在蠕动,无数条蚂蚁大小的虫子,凝聚成一团,数量多得有点吓人。
看到这个画面,即使是薛问天,也是倒抽一口冷气,感觉头皮发麻。
邱信不断地咳血,大量的虫子,从嘴里涌出来,在血液中蠕动。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邱信的体内,怕是已经被虫子占据。
顾凝霜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紧抓住薛问天的手臂,牙尖打颤,不忍直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顾凝霜俏脸煞白,结结巴巴的问道。
身后的高瀚宇两人,也是脸色剧变,呼吸急促起来,莫名感觉恶心,胃里一阵阵翻腾不休。
薛问天眸光紧盯着虫子,仔细打量了一番,沉吟了片刻后,沉声道,“这些虫子,不是一般的虫子,有点像是南疆区域的蛊虫!”
“蛊虫?”顾凝霜捂住嘴巴,努力撇开视线,却又不由自主,想要去看那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