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祁将军果然还活着

第229章祁将军果然还活着

第229章祁将军果然还活着

皇后说完就继续去看舆图,再没理会她们。

陆昕然不敢往桌案旁边走,那上面都是军报,虽说她能通过系统得知一切消息,但不该看的,嗯,就不直接看了。

她在营帐中打量了一番,最后选择走到皇后身边一起看舆图。

“这场仗其实已经很好打了。”

过了寒冬,不用考虑将士们是否能受得住漫天大雪和能冻死人的严寒。

四月的夜晚虽然还有凉意,却已经不会冻死人。

陆昕然听着皇后的话,知道她不是在同她们交谈,只是习惯性的自言自语,便继续盯着舆图。

宋钧宴同她们一起围在皇后身边,他这一路上话语一直很少,只凝视皇后的时间越来越多。

似是想将这个他曾经已经没有看懂看透的母后,再仔细的看一看。

厮杀声、惨叫声、马蹄声整整响了一晚,直到天明时分才渐渐平息。

皇后听着送回的军报,手指满意的在舆图上清点。

“传令下去,所有人休整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大军启程。”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对几处险峻关口的地势比任何人都熟悉。

她前一日就已经让人去探路,确认了通往函玉关的小路上积雪早已融化,路两侧也无人把守。

大军今日正好可以借此抄近路直逼函玉关,用最短的时间最小的损伤解了函玉关的燃眉之急。

陆昕然从小册子中看到皇后的安排,敬佩二字都要被她揉烂了。

皇后娘娘怎么能如此神勇!

明明才刚到这里,可她似是已经看到获胜的那一日。

跟着大军一路前行,敌军派来的探子悉数被她派人解决掉。

依旧是急行军,进山、在蜿蜒小路中穿行,临近傍晚时分已经能看到函玉关高高耸立的城墙。

皇后沉稳的摆手,示意大军安营扎寨。

“传令下去不许用明火。”

不能被蛮夷发现他们的行踪,这样明日才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等一切安顿好,陆昕然看着皇后换了夜行衣,又命人将马蹄用布紧紧包裹,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宋钧宴和陆昕澜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陆昕然,而陆昕然则是点开系统。

【皇后这样太冒险了,万一祁遇还处在重伤昏迷之中,她一个人到城下多危险啊。】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骨笛传讯……祁遇当真还能记得吗?】

二十年,时光像是无形大手可以抹去很多事曾存在过的痕迹。

如果同城中无法联系,那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是不是就会变得有些危险?

听着她的碎碎念,宋钧宴眉头已是深深拧起。

自从离京,印象中的母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不知这样是好是坏,只希望她能完好无伤的打完仗。

三人全都提着心等在主帐中,直到子时过半,皇后这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陆昕然几乎是第一时间点开小册子,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松了口气。

【真好,太好了,祁将军果然还活着。】

不止活着,还通过骨笛同皇后联系上了。

他们明日里应外合逼退围困在函玉关外的蛮夷肯定稳了。

听着她雀跃的心声,皇后眉宇间带出一抹笑。

“让你们担心了,夜深了,快回去休息吧。”

宋钧宴迟疑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起,只对着皇后行了一礼就先一步离开。

陆昕然不敢表现出心中的欢喜,只用崇拜的目光将皇后看了又看,这才拉着陆昕澜回了营帐。

第二日天还未亮,整个营地再次动了起来。

虽然有祁遇在城中配合,但今日显然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他们他们三人刚一起身就被人带到了皇后身边。

照旧是一旦打起仗来,没人能保证可以护住他们,所以跟在皇后身边最为安全。

陆昕然紧张又雀跃,不知今日的硬仗要如何打,也不知一切是否能如皇后的预料。

将士们脚底都用布裹了起来,几万人压着声音在山林中穿梭。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皇后坐在马背上,仰头看着函玉关高高的城墙,抬手对身边的副将比了个手势。

晨曦中,一道白烟突兀的划过半空。

紧闭的城门突然洞开,在达那首领毫无准备间,祁家军冲出城门直接冲入了他们的军营。

而皇后这边已是命几位副将带人朝小路去包剿。

他们今日的目的是脱困不是将围在周围的敌军全部吃下来。

所以目标很是明确,直奔达那首领所在位置。

战事发起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达那首领来不及应对,只能在亲卫的保护下且战且退,让皇后和城中的祁家军生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让援军能顺利进入函玉关。

鼻尖还萦绕着血腥气,陆昕然坐在将军府中的书房里整个人都有些懵。

让皇帝愁得掉头发的危急形势,这么快就……逆转了?

到底是朝中那些武将实在太蠢笨,还是皇后太逆天了?

她压下震惊忙让自己回过神来,她来函玉关可是带着自己给自己下发的任务的。

她得在皇后准备去收回玉城关前,将那个叛徒揪出来。

祁遇不是第一次听到心声,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他怕自己在这心声中变成透明人,将他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悉数摊开在皇后面前。

他艰难的坐起身,想要向皇后行礼,被她摆手拒绝。

“娘娘,您怎么来了?”

“这里没有皇后,只有章将军。”

皇后淡定从容的坐在椅子上,视线再次落向舆图。

祁遇笑了下,随即又有些惭愧。

“是臣无用,丢了玉城关还要您来解围。”

皇后不愿多听这些,但视线却是从舆图挪向他:“伤得如何?可有伤及根本?”

“没有,只是伤到了心肺,看起来有些严重,养上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伤及心肺还不严重?

陆昕然关心的立即翻开小册子,【他说谎,他这次是九死一生,差点就没能挺过来。】

【而且伤得这么重,日后怕是都没办法上马打仗了。】

【他让军医将他的真实情况瞒了下来,就怕被人知道了会动摇军心,给叛徒可乘之机。】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