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人算自杀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小厮说完面上全是不解。

裴氏只淡淡点头,示意徐嬷嬷去将门前见宋钧宴的小厮。

要不是她们进门就将上午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这话裴氏听了也会觉得晦气。

陆昕澜不动声色的看向陆昕然,果然在对方心声中听到了跃跃欲试。

裴氏私心里不想她们同宋钧宴有太多牵扯,这两个孙女一个在京中长大,德言容功全都极好,可惜身上没有陆家的血脉。

另一个……她光听着对方那一串串的心声都头大。

她都不敢想日后要将她许个怎样的人家,才不会结仇!

两个孙女没有一个适合嫁入皇室,现在跟宋钧宴不论因为什么事牵扯太多都不适合。

不过,宋钧宴的人都已经送了消息过来,她也不好将人拦在府里。

“你行事向来有分寸,一会用完午膳你们想去就去看看吧。”

陆昕澜袖中的帕子悄悄攥紧,她知道裴氏这番话是何用意,这次之后她们都要尽量避开同宋钧宴的接触了。

可是,如果避开宋钧宴,她以后就再没机会接触这些案子了吧?

简单用过午膳,两人从裴氏院中出来就看到赵氏院中的小侍女等在这边。

“大姑娘,夫人请您过去。”

陆昕然心中哼了声,知道赵氏这就是故意的。

“你先去那边还是先去顺天府?”

“同母亲说,我有要事要出门,等回来再去看她。”

陆昕澜说完就拉着陆昕然离开,身后侍女的手抬至一半,心慌着不知回去后该如何复命。

陆昕然翘着唇角,只要赵氏吃瘪她就高兴。

二人再次上了马车,只去的并不是顺天府,而是城外的义庄。

知道死者身份还不够,陆昕然要用她的吃瓜系统还需要跟当事人保持十步以内的距离。

她原本还在纠结,不知该如何提去义庄一事。

结果两人一上车,陆昕澜就交代车夫往成为的义庄赶。

“怎么是去义庄?”

“殿下在义庄,死者的身份以及查到的关键信息都在那边,咱们直接去义庄可以多听到一些内情。”

陆昕澜说得理所应当的模样,让陆昕然在心中嘿嘿嘿的傻笑起来。

义庄,停尸房。

宋钧宴翻看着仵作的验尸结果。

陆昕然姐妹二人到时,他刚刚将所有信息整理了一遍。

【唔,距离怎么还是差了一点。】

熟悉的心声传入耳中,他转身就看到这一日来接连遇到的二人。

陆昕澜下车就快步朝停尸房走来,对屋子里形容可怖的尸体没有半点惧怕神色。

倒是陆昕然刚一进院子,闻到那股尸体腐坏的气味就忙停住脚步,再是不肯上前一步。

“臣女见过陛下。”

屋中传来陆昕澜文案的声音,陆昕然纠结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敢走进去。

算了,反正她没素质!

她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停尸房挪,直到临近门口,才终于进了十步之内。

屋子里,陆昕澜看着架子上的死者,主动问道:“殿下,臣女可否能得知死者身份?”

宋钧宴颔首,示意手下将仵作的验尸结果拿给她。

手下顿时有些为难,不说这是他们顺天府的公文,陆昕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无权查看,这上面的记录血淋淋的,她这种大家闺秀看过后当真不会吓到吗?

宋钧宴眼见手下动作迟疑,他冷眼扫过,那人瞬间一个激灵忙将结果递了过去。

陆昕然站在门口迟迟听不到死者身份,不由有些焦急。

“姐姐?”

她低低唤了一声。

只一张口就觉那股难闻的味道侵入了身体里,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验尸结果写的极为详细,陆昕澜看得专注,那声低低的呼声并没有出现在她耳中。

陆昕然越等越害怕,尤其此时又只有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让她总觉背后凉凉的。

她咬了咬牙,在宋钧宴眯眼看来时,提起裙摆就咬牙跑了进来。

【刘小天,男,二十一岁,家住长乐坊……】

她视线落在验尸结果的最上方,看到死者的身份信息的瞬间,就已经在吃瓜系统中搜寻起有用的信息。

【唔,这算是自杀?】

她看着小册子中的前因后果,眉头已经下意识皱起。

陆昕澜已经将验尸结果仔仔细细看了几遍,将其中细节全部记了下来。

正在推断凶手的犯罪动机,结果就听到这句心声。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同宋钧宴在半空中相遇,又各自飞快挪开。

陆昕然还在专注吃瓜,正在推算这到底算是一桩怎样的案子。

【今天街上发生的那些还真是凑巧,凶手自己都没想到会遇到这些。】

陆昕澜:“……”

所以呢,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赶紧说啊!

【唔,那人算不算凶手?算了就当他是吧。

【凶手是不是跑了?他今天将刘小天抛在胡同里,就卷了个包袱出城了!】

【也不知道大变态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查到凶手,如果时间拖得久,凶手乔装改扮一下,估计就抓不到了。】

【嗯,嗯?不对啊,大变态怎么变成顺天府尹了?他不应该在户部吗?】

一直没能听到有用信息的宋钧宴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大变态三个字。

一旁的陆昕澜怕她思绪越飘越远,忙轻咳一声。

“殿下,凶手应是死者身边较为亲近之人,死者对他并不设防,也许深夜还在一起读书畅谈。”

【不对,姐姐你说错了。】

【凶手跟他很熟这点没错,但他们说的可不是风雅事,而是风月事。】

【他们两个都看上了楼子里的一个姑娘,商量着能不能花一份银子将人包下来,一个享受上半夜,一个享受下半夜。】

【两个人商量的太激动,死者起身时踢倒了烛台,蜡油撒了下来,被他没穿鞋子的那只脚踩到了。】

【他脚上烫起水泡,疼的跳脚,结果另一只脚也踩中了,脚底一滑就摔了出去。】

【然后倒霉的头磕在了烛台上,直接磕出一个大口子,流了满地的血。】

【其实他当时没有死,他那个好兄弟要是没被吓到,赶紧去请郎中,他就不会死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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