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遇张不凡

“这位姑娘!”

张不凡玉面露出一丝激动,有些失态的走上前去。

“有什么事么?”

帝嫣俏眉倒竖,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她已经认出了此人,正是当年于万剑池中有过一面之缘的裂天剑派圣子张不凡。

由于少女脸上轻纱蒙面,张不凡难以确定眼前之人,是否是自己多年来魂牵梦绕中的思慕对象,他抿紧嘴唇,细细观察着少女的眉宇,越看越觉得相像。

“自我介绍一下,我名为张不凡,是裂天剑派新一代的圣子,金丹二层修为,见姑娘与一位故人相仿,所以冒昧打扰,还请勿见怪!”张不凡柔声款款道。

而跟在后面的女修们,都像是见鬼一样瞪大眼眸,樱唇微张。

要知道小师弟素来清冷孤傲,不喜与生人接触,门派内从未听过与哪个女修有逾越之举,今日却对一个陌生女人如此的主动。

“在下青莲剑客,这位公子,你怕是认错人了!”帝嫣俏眉蹙着更深了,同时还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敌意。

她可是记着为了让自己觉醒,师尊与裂天剑派掀起大战,强行耗尽了万剑池底蕴,若真是被此人认出来,恐怕会招来麻烦。

张不凡就像察觉不到少女语气中的疏远与敌意。

反而更进一步,激动道:“姑娘,可否方便摘下面纱,让小男一睹姑娘芳容!”

其实,由不得他不失态。

万剑池中初相见,一遇帝嫣误终身。

或许是因为正值男儿青涩,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或许是衣衫湿透,春光乍现的羞涩,更有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是上天安排的感情。

令那擦身一瞥,将少女的身姿与容颜,牢牢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这三年来,他茶不思饭不想,甚至练剑的时候,都会因为少女而走神,为此没少遭师尊的责骂。

“滚!”

帝嫣冷眸凌厉,樱唇轻启,随即转头就朝庄园深处走去。

听闻这声,张不凡非但不恼,反而激动的身体乱颤。

那句“滚”字,与当年在万剑池中的呵斥声,一般无二。

绝对是她,错不了!

“姑娘,别走,姑娘……”

张不凡小跑着追了上去,那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个舔狗。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考虑过双修道侣的事情,就是因为帝嫣的存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见张不凡主动到都有了倒贴的迹象,那几位追随的剑派师姐们再也坐不住了。

少年无论是姿容,天赋,亦或者是背景都是上上之选。

若是真能成为他的双修道侣,是无数剑派女修梦寐以求的事情。

一位脾气火爆的短发师姐先站了出来,身法飘逸,挡住了帝嫣的去路,她强压着嫉妒之火,将玉剑横在面前。

“哪来的粗野鄙妇,怎么跟我们剑派圣子说话呢,道歉!否则今日要你的好看!”

帝嫣没拿正眼看她,快速饶了过去,继续朝前面走去。

“楚师姐,休得无礼!”张不凡柔柔的喊了一句。

这话,顿时让楚敏怒火冲冠。

她舔了张不凡三年,何曾被这般温柔的待过!

“藏头露尾的鼠辈,看剑!”

玉剑出鞘,直逼帝嫣后脑勺。

“不可!”

张不凡急了。

而帝嫣始终未曾回头,她只是伸出修长玉指,就稳稳的将那凌厉一剑夹住,任凭楚敏如何发力,都奈何不了分毫。

咣!

随意屈指一弹。

楚敏虎口崩裂,玉剑横飞出去,恐怖的力道如潮水般传来,让她喷出一口鲜血,狼狈的摔飞出去,瘫倒在地上。

帝嫣始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负着双手,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楚敏目露骇然,遍体冰凉。

她可是金丹九层的修士,剑派之中也是小有名气,可是在那神秘少女手中却走不出一招。

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

年纪轻轻,却又如此功力境界。

可怕!

张不凡并没有追上去,他望着少女离开,眼中异彩连连。

崇拜与雌伏强者,是男人的天性。

即便他自幼就是耀眼的天骄,一路横推成长,自恃同辈无敌,但面对少女展现出来深不可测的实力,依旧有几分心绪、

“只是不知道帝嫣姑娘来铸剑山庄做什么?”他喃喃自语。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帝嫣姑娘的师尊葬天魔主,乃修仙界人人谈之变色的大魔头,再联想到魔主与剑派之间的血海仇怨。

他不由得有些头痛。

师尊恐怕绝对不会同意,自己与帝嫣姑娘的感情吧!

除非……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那双纯净的眸子陡然间变得阴沉起来,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自幼在剑绝尘身边接受调教,若是真将他当做容貌那般人畜无害,将会是致命的错误!

……

不知不觉中,天色黯淡下来。

在山庄中央的青莲池畔,亮起了层层烛火。

围绕着一片长满青莲湖泊搭建起的长廊上,按照特有的席位与规矩摆满了桌椅,此时已经坐了不少的修士。

其中,实力越强,身份越是尊贵之人,坐的就越靠前。

像帝嫣这种没有请帖,纯粹是来凑热闹的修士,只能落在最外围。

对此,帝嫣毫不在意,她自顾自找了张桌子,一边吃酒,一边注视着场中情况。

突然,上千柄玉剑从湖泊中掠去。

它们在天穹中排列成阵法,浩浩荡荡的剑气释放出来,还有清脆嘹亮的剑鸣,引得不少没见过世面的修士阵阵惊呼。

与此同时,苍老的笑声传来。

“哈哈哈哈,诸位道友不辞辛苦,万里远道而来,参加老妇的百年寿诞,真是令铸剑山庄蓬荜生辉!”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听到这声音,帝嫣情绪失控,手里就酒樽捏碎,猛地站了起来。

是她,绝对是她!

她死也不会忘记,那个被血染红的愉悦,凌辱她父亲的畜生,发出来的狂笑与今日的白沫玉一模一样。

幸亏经过师尊常年的按摩教导,让她及时控制做了自己的情绪。

见左右无人注意到她,她重新坐了回去,只是这一次没有去端酒樽,而是将玉手搭在剑柄上,美眸微眯,观察着妇人的脖颈,心脏等要害部位。

宛如一只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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