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和尚,就是那位西大陆新晋的佛子?”
钱安安的眼眸骤然睁大,几乎要脱眶而出,语气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幸好声音不高,未引起四周人的注意。
王二小心翼翼地扫视了一眼擂台,见无人留意此处,才微微一笑: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这跟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啊,他,怎么,呃……”
钱安安的话语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没办法,想吐槽的东西太多,语言系统一时处理不过来。
“但若细说起来,此人并未有何出格之举,只是这事听来颇显荒诞,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位佛子倒也别具一格,是个妙人”说罢,钱安安转头望向身旁的王二:
“话说,王大哥,这位佛子他姓甚名何啊?”
“他姓释,字无敌。”
“啊?这名字起的也太...霸气了吧?”钱安安怕擂台上的人听见,将想要说的嚣张吞了下去。
王二轻轻摇了摇头,笑道:“钱仙子你倒是误会了,西大陆那边的名字并非如我们大夏这般,多由父母或师长所赐,而是类似于族谱,那佛子恰逢‘无’字辈,又得了一个‘敌’字,其意大致为以和为贵,皆为友人之意。”
擂台下,老和尚领着释无敌向那女子致歉,尽管释无敌面带不悦,但仍恭敬地向那女子行了一礼。夜色已深,钱平平三人料想后续应该不会再有波澜,几人便让王二带他们回客栈歇息。
归途中,钱平平欲言又止,王二见状,温笑道:
“钱小哥,有话直说便是,不必拘礼。”
“实不相瞒,王大哥,我心中有一疑问,却不知如何启齿,就是,我不太明白,为何西大陆册封佛子的仪式要在帝都举行,还有,这所谓的群英会,似乎并无太大必要。”
王二闻言,目光扫过三人,问道:“三位可是出自宗门?”
钱平平一听就明白了王二话中意思:
“不过是一片荒山野岭上的一个小宗门,不瞒王大哥,我师门中师兄弟众多,但性情懒散,师长平日多关注我们修行之事,至于这些杂事趣闻,确实少有提及,如今劳烦您解说一二”
“先前都说了,你们无需如此客套,你方才所问两个问题,其实可归结为一点,即‘气运’二字。”
“气运?”
王二点头:“不错,正是此物。虽看似虚无缥缈,却似影响着世间万物。凡人称之为‘命’,常言命由已造,修士亦云与天争命。然而,又有谁能知,修士所争之命,是否仍是其‘命’?”
“但没个人夜以继日的努力,岂能仅以‘命’字概括,这未免太过悲哀了。”一旁的钱安安插嘴道。
王二点头赞同:“钱仙子所言极是,此种观点亦是多数修士之见解。然此事争论数百年,仍未有定论。今日暂且不谈,继续说这气运之事。世人皆知,天道有灵,它亦喜赏识那些表现优异的‘孩子’。”
说到此处,王二见钱平平三人面露疑惑,心中知晓他们可能也不太理解,稍作停顿继而道:
“此‘天道有灵’之说,最早由一位无名前辈提出,大意为天道亦如天地生灵一般,存有微弱情感,具体而言,修士所为之事,天道皆能感知,并会对其产生一定影响。
起初,众人对此嗤之以鼻,然随着时间推移,愈来愈多的修士通过总结自身经历及古籍记载,发现此说确有一定道理,好似真的有种无形的东西在影响着他们”
“如此,既知天道为生灵,自当遵循生灵之规律。生灵需休憩,天道亦然。休憩过后,便会恢复清明,故每隔一段时日的‘大世’,便是天道清明之时。”
“大世来临之际,首当其冲便是灵气潮汐,灵气浓度渐增,天材地宝层出不穷,诸多古修士之传承亦相继现世。此时,大陆陷入空前的混乱与繁荣,所有修士、势力皆有一个共同目标——争夺气运。”
“哦,我大概明白了王大哥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在这段期间,各大势力皆欲扩大自身影响,以吸引天道注意,表现优秀者,天道便会赋予其更多气运,是这个意思吗?”钱平平拍手道,迅速理清了其中的逻辑。
王二点头赞许:“钱公子果然聪慧。”
“那皇朝为何如此大度,允许那些佛修在此人前显圣,难道如此自信天道最终会青睐自已多一些?”钱平平又问道。
王二轻咳一声:“此事与多年前的一桩旧事有关,我身为朝中官员,不便详述。若三位感兴趣,可查阅相关典籍。”
“但如此轻易将利器递予对手,实在可惜。”
“此言差矣,皇朝之对手并非西域,因西大陆更似一宗门,而非皇朝。真正对手,乃是你等与那些佛修。”王二打趣道。
“哦,那皇朝的真正对手是谁?”
钱平平此问,令王二神色微变,似有叹息:“皇朝之大敌,乃漠北那群蛮族。”
“哦?王大哥,听您此言,那漠北势力很强?”
“极强,昔日不过散沙,不足为患,然其间出了位雄主,如今已成铁板一块。实为皇朝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