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总觉得这世间无趣,所以世界上时不时就会发生点奇迹。
就比如,某个小朋友可以从那个生活了八年的小房间里出去了。
当李小豆听到这个消息时非常激动。
然后,就晕了过去。
“跟他妈一个情况,身体虚弱,情绪激动,气血攻心,没啥大事,走吧”徐老爷子把了一下李小豆的脉说道。
同一时间,一间看起来就很官方的会议室中,一群看起来就很像官方的人正围坐在一个方桌旁,翻看着手中被装订成册的资料,会议室中只听得见纸张的摩擦声。
不多时,坐在首位的一个人缓缓开口道:
“都看完了吗?谈谈想法,各方面的”
话音刚落,坐在他右手边的人轻轻摇了下头:
“不可控性太大了,这个东西的技术超过我们的现有的体系太多,我不确定这东西大量出现后是否会对民众产生什么有害的影响,而且一点源头都追溯不到,即使下面的人再懈怠也不可能一点信息都没有,这很蹊跷,我个人持抵制意见”
“赞成,既然战士们都反应这东西痛觉及死亡反馈真实,那就证明这东西对人的神经和心理可能会造成极大影响,以最大的恶意推测这东西的用途就是等数量足够多之后然后一瞬间残害民众。
我们不能去拿人民的生命去赌,现实可不是游戏,之前拿我那么多兵去试探的时候我就很反对了,现在我还是一样的意见”
说话的人说到最后还忍不住拿手拍了一下桌子。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游戏并没有产生什么危害,包括但不限于我们之前担心的洗脑,教唆犯罪等这些行为战士们都没有发现,那里面的游戏人物教授的东西也仅限于在那个游戏里生存下去的常识。
其中那个系统提示音更是时常以‘正义’约束玩家,我不认为这东西的制造者是个心思阴暗的人。
更何况这东西的好处已经显而易见,那个被治好的孩子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例子,上一批我们的试验已经初见成效,那东西的名额我们是明显能干预的,我的建议是加大投入的数量,将‘玩家’全变成我们的人,这样可以确保利益最大化”
话音刚落,他旁边刚刚敲桌子的人立刻反驳道:
“不行!我的兵就不是人了吗?他们就不会遇到危险了吗”
坐在首位的人虚压了下手掌:“别吵,先不谈方案的实施,只谈想法”
此话一出,会议室中又安静了一会,片刻后,方桌上的刚刚提出利益最大化的人对面的人开口道:
“我刚看了最后这几页关于这东西出现的原因的推测,这一百条里我觉得有几条很有道理,比如这个,分析师们认为是这个其实是外星科技的产物,我个人倾向这点,这东西是咱们本土的产物可能性太低了。
咱们自已家都有什么东西我是最清楚的,外面的东西虽然跟咱们有点差别,但也大差不差,大家无非是先跑一米两米的区别。
但这东西有些不对,技术方面各位可能不太懂,我粗略的跟你们讲一下,正好最近院里在研究虚拟宇宙这一方面,我们现在的难点就是,控制不了大脑,欺骗不了大脑。
而那个东西,能让你戴上的瞬间就让你的身体进入睡眠状态,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通俗点就是在你带上头盔的一瞬间就把你的脑子换到了另一个地方,这在我们的研究人员看来太不可思议了,我们院里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研究的方向。
至于其他的猜测,比如这个就很有意思,玩家们踏入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头盔只是一个转换器,这个想法虽然荒诞,但我个人觉得有点意思,而且有探索价值,所以我觉得搞清楚这东西出现的原因和目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点,知已知彼,对症下药”
“其实这也是我头疼的问题,或许就像你说的,这可能是外星人的东西吧,我们之前想引蛇出洞,但是连人家的蛇洞都没找到。
现在这三千多人很大一部分是我们的人,而且医护人员也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情况”坐在首位的人叹了口气,继续道:
“算了,还是刚说那句话,先谈想法,不谈方案的实施”
“我的意见也是将这个东西控制在我们手中,显然这个东西的作用不光是体现在人体试验上,等我们的人将一些基本的仪器复刻在那里面,很多现实中不方便做的东西都可以在那里面完成。
我们已经对外封锁了消息,家里的一些墙头草我的人也都盯死了,安插在外面的人也传来了消息,外面可没有类似这个东西,这是我们的机会,既然这东西已经出来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赞成,现在没出问题,确实不代表没问题,但也不能说它一定有问题,大饼都放到嘴边了,不咬下来两口太可惜了”
“反对,我还是刚说的那句话,我坚决反对以生命去做代价进行赌博”
一瞬间,会议室瞬间成了两派,双方各执一词,接纳方提出了很多观点和想法,但抵制方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点,国民生命放在第一位,偏偏这点接纳方无法反驳,理所当然的场面陷入了僵持,直到..
“说来说去你们不就是怕出事吗,这都是老封建思想了,现在的问题是咱们也查不到人家的信息,连接触对方都做不到,就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
“等等,其实说到接触对方,我们似乎也不是做不到”
...
浪浪山。
今天的浪浪山上格外喜庆,为此,科研小组们甚至还做了一串几百响的小鞭炮,为了体验一下好久没有享受到的来自李福的关爱,玩家们还故意将燃放地点选在了广场上。
李小豆抱着小白和一毛看着这场特意为他举办的小庆典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他的病好了之后,哭鼻子的感觉是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清醒之后他的爸爸妈妈跟他说他的病治好了跟很多游戏里的哥哥姐姐都有关系,但他们也不知道都具体做了什么。
李小豆只知道一件事,他的病很难治,但现在却治好了,而且现在这些哥哥姐姐在为他的新生庆祝。
他其实才应该是最开心的那个。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最近就是莫名其妙的想哭鼻子。
欢声笑语中,众人期待的李福的关爱并没有如期的来临,但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玩家中的某个人敲响了赵天齐的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