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灏见大祭司点了点头,才离去,临走前含情脉脉的又看了那女子一眼。
秦灏走了老远,那位女子才对着大祭司福了一礼,“奴婢名为陶苒,我家小姐等候多时,大祭司请随我来”,声音如清泉般悦耳。
这亭子不小,足有一般人家的前厅大,大祭司一行人进入后并不感觉拥挤。
桌凳已然准备好了,还有余,亭子中一个大圆桌,五六把椅子,边上还有七八副小桌凳。
大祭司寒凌以及魅月坐在了大圆桌边上,其余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站在亭子里的两人对着大祭司跪地磕头,丫鬟陶苒也跟着主子跪着,未语泪已流。
两人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叫秦美凤,这是我堂妹,秦美婷,求大祭司为秦家找出凶手,秦家所有,任大祭司取之,我别无所求,只望秦家一脉几十口莫要含冤九泉”。
秦美凤也才十七八的年纪,若非这一劫难,或许正准备物色夫君。
她和秦美婷均是穿着孝服,头发挽起一半,没有任何头饰,只戴了两朵白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透露着至亲新丧。
陶苒见大祭司点了点头,赶忙将泣不成声的秦家两姐妹扶起来,坐在大祭司对面。
陶苒掏出一方手帕,为两姐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秦美凤轻声说道:“小姐,莫哭了,向大祭司说明,好尽快为老爷他们昭雪”。
若是平常,秦美凤这普通得不能普通的名字绝对会被青单和寒凌打趣,这般情形,两人也是生生忍住,以免对秦家人不敬。
秦家两姐妹虽是堂姐妹,眉眼间却很相似,一般无二的柳叶眉,由于悲怆,眼眸红肿,布满红血丝。
小巧玲珑的玉鼻,红唇有着较深的牙印,估摸着是忍着悲痛时咬伤的。
唯一不同的是,秦美凤为丹凤眼,秦美婷为杏眼。
观两人相互紧握着的手,想必姐妹情深,见了之前闫家后宅的私心,这秦家两姐妹难得情深,也不知是否因为秦家一脉仅余这两人的关系才这般。
由于秦家并不分家,人口多,因此秦府不小,有三四个石府的占地面积。
这时,秦美凤微微哽咽道:“几代经营着几家酒楼,为人也算和善,可是……一夜之间,竟只剩我们姐妹二人,就连,就连三叔和三婶刚出世不满周岁的堂弟也惨死……”
说到此处,众人均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何等的残忍。
秦家兄弟们各掌着一家酒楼,人口虽多,却和睦无比。
这日,同往常一般无二,秦家酒楼的伙计们早早的开了门,然而,看着日头渐渐升上来,几家的伙计都不见各自的掌柜来,也不见秦管家来交代。
五位身穿蓝色锦袍的账房先生聚在一起,才知道,秦府的人一个都没见着,心里没有来的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正当账房先生们准备去秦府走一趟的时候,秦府的家丁来了,在几人耳边说一句出事了,便拉着去了秦府。
远远的,便瞧见秦府大门紧闭,站了五六个家丁,家丁们见账房先生来了,急忙打开门,而后又关了起来,这弄的几个账房先生一脸的不解。
方正脸,留着山羊胡的大先生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是城主得罪何人了?可这也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