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身上是否带有什么辟邪镇煞之物?”那位一直在边上调息休养的刘老突然问道。
“应该与此无关。”他边上的孙老却是摇了摇头,“要是鬼身遇到辟邪之物,反应只会更加剧烈,不可能是这般景象。”
“那究竟是何缘故?”刘老皱眉。
一时间众人都是大惑不解。
“小哥,可能得麻烦你先抱着喜宝。”李应星抱歉地说道。
“没事,就是我从没抱过小孩,不知道这姿势对不对。”我笑道。
听我这么一说,众人也忍不住莞尔,原本肃杀的气氛一时间轻松了不少。
“对了,小姑娘叫喜宝么?”我问道。
“是,小名叫喜宝,欢喜的喜,宝贝的宝,大名叫李缊溪。”李应星满眼温柔地看着女儿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那小姑娘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了李老板,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一下,喜宝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我问道。
李应星神色一黯,说道,“小哥请坐。”
当即有几个护卫搬了几张椅子进来,等我抱着孩子落座之后,李应星和周老等人也相继坐下,只有那四位原本守在房间里的老者,依旧分四个角落,纹丝不动。
“不好意思,我给朋友发个信息。”我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手机,给沈青瑶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李应星等人目不斜视,并没有朝我的手机看上一眼。
我让沈青瑶通知其他人,让赵不死撤回来,全部人手分成几组,从几个方向悄然蛰伏到净水巷外围,等待时机。
我有种直觉,今晚上这净水巷绝对会有大事发生,而且那只恶鬼很可能会借此机会浑水摸鱼。
“我和闵喻是青梅竹马,只是在我俩年少之时,因为我家里的一件事情,我们两个双双重伤。”只听李应星轻声说道。
我知道他说的闵喻,就是那位卧在床上身中虫术的李夫人。
“我这伤倒也没什么,最多就是终身无法提气,但闵喻却是伤着了根本,以后再难怀孕。”李应星接着说道。
我心中暗吃了一惊,对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终身无法提气,就意味着没法再修行,最多也就能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法门。
如果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看对方这阵仗,就知道这李家绝对是一个世家大族,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族,绝对是跟风水界有极深渊源的。
就像屋里这几位老人,不管放到哪里,都可以称一句大师。
至于那位李夫人,既然连周老这样的神医都束手无策,那说明当时受创极为严重,无法再生育孩子,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自然是晴天霹雳。
“我家中因为某些原因,本身就子嗣单薄,我俩成婚后,闵喻一直为此耿耿于怀,最后忧虑成疾。”李应星轻叹道,“我为了开解她,就带她来到抚州城西郊建了个农庄种田,想着让她散散心。”
“只是哪怕如此,闵喻还是心结难解,不过在抚州的这段时间,我们夫妻俩倒是认识了几位好友,其中有一位不知道小哥你有没有听说过,就是大名鼎鼎的捉鬼大师赵三峰。”
我听到“赵三峰”这三个字,猛然心中一震。
这还真是太巧了,难道仅仅只是巧合?
“赵大师名声赫赫,怎么可能不认识,我还认识他的一对孙儿孙女。”我笑道。
“小哥你说的是赵不死和赵雷儿这对姐弟么?”李应星有些意外地问。
我点头说是。
“那真是巧了。”李应星微笑道,“不过我们夫妻俩虽然跟赵大师来往甚多,但还真从未见过赵家的其他人。”
我听得有些奇怪,就听李应星解释道,“一来是闵喻不喜见陌生人,二来赵大师也不经常提起家人。”
我虽然还是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继续深究。
“有一回,闵喻由于心中郁结过度,再次病倒,赵大师得知之后,找到我说了一件事情。”李应星说道,“赵大师说,他有个法子可以让我们夫妻俩怀孕,但用的法子不正。”
“我当时一听,就欣喜若狂,急忙追问赵大师究竟有什么法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应星向我看了一眼,不过神情却也没有太多变化,语气坦然地道,“赵大师说,用阴阳鬼术。”
“阴阳鬼术?”我心中一动,故作不解地问,“赵大师是有名的捉鬼大师,他对鬼术还有研究么?”
“这我倒是不清楚,当时赵大师是说,这个法子他是从一位信得过的朋友那里得到的,他反复论证过,应该是可行的。”李应星说道,“只不过赵大师这一说,我却是迟疑了,询问赵大师,这法子会不会对闵喻造成伤害。”
“赵大师说,这个法子毕竟阴损,可能会折损父母的寿命,尤其是母亲,损伤会更大,算是一个借命之法。”
“让我折寿倒也没什么,但闵喻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要折寿的话,怕是撑不住,我问赵大师有没有法子,让这折损的寿命都由我来承担,赵大师却是叹息一声说没有。”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有些怪异,赵三峰的这个法子类似于借阴命,算是个十分阴损的法子,稍一不慎,李应星夫妻俩可能就会当场毙命,而且哪怕是成功了,这生下来的孩子也绝对不会是正常的娃娃。
赵三峰身为捉鬼大师,怎么会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
要说他是作为好友,为了给李应星夫妻俩解忧,虽然勉强说得过去,但这行事也未免太过偏激了。
“我当时还是决定隐瞒此事,但没过多久,闵喻不知怎么得知了此事,断然决定要借命生子。”李应星道,“于是在赵大师就为我们夫妻俩主持了借命之术,果然在半年之后,闵喻就有了身孕。”
“我们夫妻俩都是惊喜不已,赵大师也来看过几回,可谁知就在闵喻快要生产之际,赵大师突然间失踪了,我通过各种渠道打探,也没打探到他的任何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