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溪一僵,眼底掠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一开始与厉律深结婚,她的确是被肖哥哥气得头晕脑昏,一气之下结婚领证。
可是结婚后……厉律深的体贴,温柔,绅士,让她一点点沦陷,沉浸其中。
她会因为他的宠溺而心里发甜。
因为他的体贴而觉得心里温暖。
也会因为他的冷漠、疏远,而生气,在意。
尤其是看到他和江莱在一起,她肺都要气炸。
她想,那样气愤、难受的情绪,与之前追肖哥哥的感情完全不同。
爹地说得对,或许,她对肖哥哥根本不是爱。
这才是正确的爱。
她……是喜欢厉律深的吧。
厉律深见她沉默,温柔的眸子暗了暗:
“玩物,消遣,利用……”
“公主,真是那样想的?”
“不是!”夜溪焦急开口,看着厉律深俊美的脸,深吸一口气,敢作敢当道歉:
“对不起。”
“当时我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只是气话。”
“我从没有把你当打发时间的消遣品,更没有觉得你是勾勾手指就过来的玩物…………”
越说,她声音越小。
她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要死!嘴欠!
“厉律深,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人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
厉律深看着一项高傲的夜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无措道歉,心底不禁动容。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我要的不是道歉。”
“公主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嗯?”
上扬的尾音爱昧,意味深沉。
夜溪一个不妨撞入他怀里,与他紧贴着。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立体英俊容颜,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自然而然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呼吸不由得错乱起来。
他要的……是她。
她心脏砰砰乱拍,但还是抿唇,鼓起勇气——
在他薄唇上轻轻一亲。
“这样能表示么?”
厉律深目光微怔,下一秒,声音暗沉:“不够。”
然后,扣住她的后脑,再度吻向她的唇。
吻得那般温柔、炙热。
在她一次次推开他,说喜欢肖承禹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夜溪感觉肺里的呼吸都要被厉律深抽完,身子渐渐瘫软在他怀里。
思绪,慢慢往云端上飞。
可想到什么,她快速回神,推他:
“唔~你受伤了,别……”
厉律深没有放。
他继续吻着夜溪:“我受伤的是腿,不是嘴。”
夜溪:“……”
好像有点儿道理。
“另外,我只亲,不做其他。”
夜溪:“……”
几分钟后,感受着慢慢攀上身体的大手,她脸红心跳。
这叫不做其他?
……
往后几天,夜溪都在病房里寸步不离陪伴、照顾厉律深。
但因为骨折还没有彻底痊愈,他做了好几次检查,今天还有一个手术。
当厉律深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时,他俊美脸色微微发白,神态明显不如往日那般英俊神朗。
夜溪看着,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
这么好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应该多如过江之鲫,却偏偏为她付出这么多……
她还那么冤枉他……
如果不是喜欢她,他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