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卧室内的电话突然响起,聿尊走过去一看,是徐谦。
他知道,肯定是爱丽丝出事了。
聿尊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笙箫,你先睡,我出去趟。”
“嗯,路上小心。”
聿尊驱车来到爱丽丝的住处。
走进卧室,他看到爱丽丝蜷在床上,室内狼藉一片,能摔的东西没一样保持完整。徐谦站在窗前,脸色并不好看,“这蠢货,割腕了。”
聿尊欲要掀开她的被子,爱丽丝抓紧了不肯松手。
男人一个用力,揭开被子,看到爱丽丝已经包扎好的右手。他怒不可遏,“早知道你这样,我索性不带你回来,你死在基地不是更好?”
“我也不想的……”爱丽丝痛哭流涕,“可是死神没解药……”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震彻整个卧室,“它是毒品,可不是什么毒药,不注射能死人吗?当时那么生不如死的生活都挺过来了,你他妈还对付不了那死神?”
“你说得轻巧,我受不了,受不了……”爱丽丝歇斯底里地起身,朝着聿尊大吼。
“受不了,那你就给我滚远些死,别在我眼皮子底下。”
“尊,我真的好难受……”
聿尊压下身,大掌一把揪住爱丽丝的长发把她拖下床,他大步来到浴室,在洗手盆放满水,二话不说,擒着爱丽丝的脑袋直接往下压。
爱丽丝连呛几口水,“不要,不要……”
“我们当时训练的时候,我就应该看着你死在海里面。”聿尊拉起爱丽丝,又把她按回洗手盆内,强烈的窒息感使得爱丽丝的胸腔剧烈涨开,“不……”
“要死很容易,你不是要过正常的生活吗……”
站在门口的徐谦走过来,拉住聿尊的动作,“算了,这毒品的依赖性本来就很强,要想戒掉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给她点时间。”
“是她自己不给自己时间。”
聿尊松掉手,大步往外走。
他拧着眉头站在窗口,徐谦来至他身后。
“谦,这次麻烦你了。”
“少来这套,你为女人麻烦我的事还少吗?”
“依你看,爱丽丝有救吗?”
“她对死神依赖性很强,而且本身要想戒掉的意识不明显,她可能觉得没有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
“总之……你帮帮她。”
“放心吧。”
爱丽丝趴在地上直喘气,过了许久才撑起身,艰难地往外走,“你们把我绑起来吧,哪怕我难受死,也别放开我。”
聿尊回到御景园时,已是晚上十点三十。
陌笙箫睡得正香,前段日子都没能好好入睡,这会一沾着枕头,便抵抗不住倦意。
聿尊洗过澡,上了床。
他凑过去,见到陌笙箫呼吸沉稳,睡容恬静。聿尊在她颈间细吻,笙箫全然无反应。
他手肘轻撑着上半身,知道她是乏了。
聿尊只能强忍着欲望,他关掉床头的灯。
卧室内瞬间伸手不见五指,他躺回床上。身边传来一阵窸窣声,一条手臂缠至他腰际,柔软的唇在黑暗中找不准方向,亲在了聿尊的唇边。
男人浇熄的欲望猛地被再度激燃,呼吸声急促的要烧起来一般。他恨不能将陌笙箫狠狠压在身下,却勾出一条手臂,把她整个人提到身上。
他喜欢她的主动,喜欢她的热情似火。
笙箫不知该如何再去动。
聿尊笑意轻漾出声,“我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你当时胆子可真够大的,不但看着我做,还主动把腿勾到我的腰上。”
陌笙箫没出声,却在他锁骨处惩罚性地重重咬一口。
“嗯……”男人喉间流溢出类似于呻瘾的声音,介乎于愉悦和痛苦之间。
他握住陌笙箫的手,同她十指交扣。
最终,陌笙箫还是被聿尊压在身下,因为她动作太慢,磨的他发狂发癫。
笙箫枕着他的手臂不想动,聿尊的手慢慢在她后背尾骨处摩挲,撩拨得她春意荡漾。
“笙箫,过几日,我想带你去迎安市看看。”
“去那做什么?”
“我的家就在迎安市,那里有我们的老房子,还有我五岁之前的记忆。”
陌笙箫睁开迷离未散的眸子,她手臂圈紧男人的脖颈,“好,我们回家去看看。”
她心里知道,聿尊这次带她回去,绝不只是去看看家那么简单。
“我之前一直不敢回去,刻意避开迎安市,哪怕要经过,我都情愿走远路去绕开。笙箫,我要把家里的老房子买回来……”
“嗯。”陌笙箫点点头。
夜色已深,却谁都没了睡意。
笙箫以为聿尊这两天便会回去,没想到这一等,又是近十天过去。
他们来到迎安市时,有专人接待,住的是当地最好的酒店,陌笙箫这才知道,聿尊此次前来,还是来谈生意的。
迎安市的夜色很好,成排的路灯彰显出现代与古典的完美结合,打开车窗经过湖畔绿地,能闻到浓郁的微风气息。
聿尊开车带陌笙箫在城内兜,笙箫看着车子在大街小巷内乱穿,她瞅了眼男人的神色,一语未发。
最终,聿尊把车子靠在一旁,他挫败地用力捶向方向盘,“我根本记不得回去的路。”
“别这样,”陌笙箫拉住他的手,“毕竟二十几年都过去了,再说,城市发展这么快,可能熟门熟路的人,过个几年都会不认识,更何况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