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静心中愈发慌乱。
她左思右想,也只记得,王焕志得罪慕卿歌的地方,好似也就是,在公主府险些毁了慕卿歌的贞洁。
但是后来,这一切苦果,不也是她承担了吗?
再之后,王焕志也最多就是曾经在言语上调戏过慕卿歌两句。
其他……
其他她实在是想不起来,王焕志还有什么得罪了慕卿歌地地方。
可是就因为这两处,慕卿歌却竟然就将王焕志给折磨成这副模样。
浑身上下都是伤,用尽各种非人地法子折磨,直接将王焕志给折磨得疯疯癫癫。
可……
只是险些得手,只是在言语上调戏了两句的王焕志,却竟然都被他们这样对待。
那她呢?
之前算计过慕卿歌无数次,甚至好几次险些直接要了慕卿歌性命地她呢?
慕卿歌这个蛇蝎毒妇会用什么样地法子来折磨她?
一想到这里,慕言静只觉得那浑身被塞满了冰块地人是她,若不是她,为何她会觉得,有一股子刺骨的寒,透进了她的骨子里呢?
「是吗?是她吗?」
慕卿歌自然看见了慕言静的反应,只勾起嘴角笑了:「那一切,都是慕言静的主意吗?」
「是是是。」王焕志连连点着头:「真的都是她。」
慕言静再也控制不住,只猛然站起身来,又朝着王焕志给撞了过去:「闭嘴吧,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疯子。」ap.
王焕志被撞的又是闷闷的痛苦的哼了一声。
慕言静心中却莫名生出了几分畅快感来。
王焕志这个废物,他方才说的中间部分,如果换成是她就对了。
她虽然联系了王焕志,让他去毁了慕卿歌的清白,可是他们却反而被慕卿歌给算计了,王焕志毁了她的清白。
而后,定安侯府却还嫌弃她是个庶女,不愿意娶她。
真正应该恨王焕志的,应该是她才对啊。
如果不是因为王焕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现在应该仍旧还是慕府里面高贵的二小姐,慕卿歌依然还是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嫡女。
嫡女又如何?
在慕府,从来没有什么嫡女就尊贵,庶女就***的说法。
可惜,就是因为一个王焕志,彻底毁了这一切。
慕言静想着,就又狠狠地朝着王焕志撞了过去。
慕卿歌嗤笑了一声,朝着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连忙将慕言静给拉了开。
暗卫手重,慕言静再次被摔倒在地。
慕卿歌走过去,抬脚踩在了她的肩膀上:「让你过来见一见他,不是让你来泄私愤的。」
「你恨王焕志吧?」
慕言静咬着牙,不说话。
恨啊,当然恨。
慕卿歌笑了起来:「只可惜,王焕志对你做的这一切,比起……」
比起他对她做的,那可差太远了。
但她是绝对不会在慕言静面前透露前世,透露她与王焕志重生之事的。
「王焕志对你做的那些,比起你对我做的,可还差得远了。」
「你猜,最应该恨的人,应该是谁呢?」
慕言静浑身颤抖了一下,仍旧没有作声。
慕卿歌倒也不在意,只将慕言静松了开,又退了回去:「我带你过来,就只是单纯让你见一见老熟人的。」
「现在人也见了,走吧。」
暗卫又将慕言静给拉了起来,押了出去。
「找一间密室
关进去吧。」
暗卫给慕言静安排了一间无人的密室,而后将慕言静也绑在了架子上。
慕卿歌走道了慕言静面前,抬起手来捏住了慕言静的下巴。
「你觉得,以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应该要怎么对你呢?」
「你方才看见了王焕志身上的伤了吗?」
「要不,我也照着,给你来一遍?」
慕言静打了个突儿,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绝对不行,不可以。
王焕志是个大男人尚且受不住,她一个弱女子,若是照着王焕志身上的伤来一遍,她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不要,不要。」
慕卿歌笑了:「你之前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应该也还是一清二楚的吧?」
「你对我做了那么多事情,如今终于落到了我手里,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个机会?」
慕卿歌自然不会。
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心如蛇蝎,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她真后悔啊,她就不应该打着要离开那大牢的主意,就不应该跟着他们走。
如今细想之下,牢中,才是真正最安全的地方。
慕言静咬着牙,仍旧摇着头,眼中隐隐泛着泪光:「我错了,姐姐,我错了,以前那些事情,都是我的错。」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怪我,是我娘亲。」
「我原本什么都不懂的,都是我娘亲教我的,是我娘亲告诉我,要想尽办法折磨你,包括公主府的事情,我当时的确是想要对你下药,想要让王焕志辱了你的清白,可是这一切,都是我娘亲替我出的主意。」
「是她想要趁着你难得离开慕府,跟着我一同去赴宴的时候,对你娘亲下手,她想要让我爸拖住你,所以才让我那样做的。」
慕卿歌笑出了声来:「这一切都是你娘亲的主意啊?」
「是啊,真的。」
「是,我也觉得,你出生在慕府,刚刚出生的时候,本来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孩而已,也的确是你娘亲的教导,才有可能让你懂得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的。」
「女不教,母之错。」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娘亲的错。」
慕言静连忙附和着点了点头:「是啊是啊,你应该知道的,我从小都是她亲自教导的,我会的那些阴谋手段,都是她手把手教的。」
慕卿歌捏着的慕言静下巴的手更紧了一些:「可是,你娘亲已经死了啊,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去找一个死人算账不成?」
「我应该如何算账?将她挖出来?鞭尸?」
「哦,现在她恐怕连尸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吧。」
慕卿歌转过头看向墙上挂着的刑具:「你娘亲我是追究不到了,但你我还可以,不如就先让你尝一尝最轻松的,试试鞭子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