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微雨和轻雪皆是一愣,只是轻雪反应却更快一些,她将手中的猫一放,就径直朝着微雨冲了过去,拽住了微雨的手。
微雨还不知道她是厉重派来的人这件事情慕卿歌已经知晓,也没有想到,因为那一声猫叫,慕卿歌便怀疑上了她,还在唱着戏。
“小姐,发生了什么啊?”
“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小姐要让奴婢死,奴婢不敢有怨言,但是奴婢只希望小姐能够告诉奴婢,奴婢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慕卿歌嗤笑了一声:“行了,别装了。”
“我知道你方才都听见了。”
“啊?听见了什么?”微雨仍旧一副茫然模样:“奴婢压根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啊。”
慕卿歌轻笑,微雨这演戏的本事,倒还是不错的,嘴也会讨巧。
可惜了……
她偷听到了那些话,决不能留。
慕卿歌想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微雨面前,伸出手,抬起了微雨的下巴,仔仔细细的在她的勃颈处摩挲着:“之前在定王妃的庄子上,我也瞧见了,你是定王世子的人。”
“我没有揭穿你,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因为,我虽然不知道厉重究竟派你来是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既然起了这个心思,我将你除掉,他肯定也还会派别的人来。”
“到时候我未必会发现,不如将你留下,厉重放心,我也放心。”
“可惜,你不太乖。”
微雨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眼神也暗沉了几分:“原来那天在那桃花林外发出动静的人,是你。”
“是啊,是我。”
微雨见自己身份早已经暴露,也索性不装了,抬起没有被轻雪拽住的另一只手,就朝着慕卿歌袭来。
轻雪连忙将慕卿歌推开了一些,两人交起手来。
只是很快,微雨的动作就逐渐变得迟缓起来,眼神也不甚清明了。
她很快发现了端倪,抬起手来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在自己手心猛地一扎,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你对我下药?”
慕卿歌点头:“是啊,我对你下药。”
她仍旧记得,轻雪曾经跟她提起过,说微雨的武功不弱,且轻功甚至可能在她之上。
所以她方才就趁着说话的机会,一边转移微雨的注意力,顺势而为,给她下了迷香。
“卑鄙!”
听微雨这样叫骂着,慕卿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卑鄙?”
“那你悄无声息潜伏在我身边,欺骗我,跟踪我,偷听我说话,就不卑鄙了?”
“如果卑鄙有用的话,那我不介意一直卑鄙下去。”
慕卿歌用的是她自己做的迷香,比寻常迷香的药效更重一些,微雨手上被簪子刺的鲜血直流,额上青筋暴起,却仍旧扛不住药性,昏倒了过去。
她一昏倒过去,轻雪连忙制住了她,慕卿歌急忙从屋中取出了一根绳子,让轻雪将她绑了起来。
“小姐,果真杀了?”
慕卿歌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微雨:“杀了保险一些,她方才偷听我和我娘亲说话,当时因为就我们母女二人,我们说了一些私密的话,和宁王爷有关的。”
“微雨是厉重的人,一旦那些话传到了厉重耳中,对宁王爷,极为不利。”
“经过之前柳姨娘的事情,我也得到了一些经验教训,知道了,有些人,留着迟早都是祸患。只有死人,才能彻彻底底的保守秘密,不会出什么岔子。”
慕卿歌眼中冰冷一片,重生一世,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她太明白,对不该仁慈的人仁慈,才是最大的灾难。
“不过,即便是要她性命,也需得要想一个稳妥些的法子,用一些不太引人怀疑的手段,到时候,才好交代。”
“轻雪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水井上。
“奴婢明白,要不让她失足跌落水井?得要多找几个见证人,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真的是失足掉下去的。”
慕卿歌垂眸想了想:“你自己瞧着办就好,反正得要找一个稳妥些的法子。”
“还有,你也可以传信给你主子,问一问他,这样处置,妥帖不妥贴,如果他有另外的想法和吩咐,就按照他说的来就是了。”
“又或者,他需不需要将微雨带走审问审问,毕竟微雨也是厉重的人。”
杀人这种事情,她还真的,挺不擅长的。
“是。”
“先将她拖进去吧,现在天色还早,不着急,失足落水这种事情,大多发生在晚上。”
“你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盖起来,就谎称她生了病。”
轻雪一一应了下来,慕卿歌见四下无人,才俯身捞起在一旁徘徊的猫,在它头顶摸了摸:“又立了大功。”
说着,便将那猫抱着回了屋中。
慕卿歌回屋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才瞧见轻雪回来了。
“小姐,奴婢给主子传了消息,将事情同他说了,他说就按照小姐的意思做就是,说,微雨虽然是厉重的人,但是绝不会知道厉重太多的秘密,没有必要留着。”
慕卿歌点了点头:“行,那就按照原计划处置。”
慕卿歌想了想:“要将这件事情谋划得像是微雨自己失足跳下去的,我想了想,最好的办法,还是等着天黑之后,找一个轻功好一些的人,将微雨用绳子吊起来,贴近地面,然后在井口的位置将她拉起来一点,而后解开绳子,让她掉进井里。”
“到时候,你可以假装发现了微雨要跳井,看着她即将要落下去的时候,大喊几声。”
“计算好时间,让院子里其他人爬起来的时候,顶多就看见微雨掉下去的样子。”
“宁迟不宁早。”
慕卿歌将整个过程在自己脑海中演练了一遍,才又道:“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会出现她被人救起来还没有咽气的情况,最好提前就将她溺死。”
“你觉得这样的话,可行不可行?”
轻雪沉吟片刻,才点了点头:“可行,奴婢这就去安排。”
“好。”慕卿歌低低应了一声:“其他的,就看我们这戏怎么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