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祁耀人生第二次低谷。
第一次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爬起来,好不容易凭着优秀的个人能力,以及检测数据极佳的优质基因,站在如今这样巅峰的位置,这一次却重重摔下,差些让他粉身碎骨。
大雨一直下了很久,只晴了几个小时,地面的水还未来得及蒸发,新一轮的狂风暴雨又席卷而来。
就像他如今正在低谷的人生。
原本以为时柯标记祁非白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在他摔的并不是很痛时又重新起飞。
却不想这一次,却让他摔得更重。
整个人都已经摔入悬崖,翅膀折断。
他的父亲挂断电话后,他不死心,仍旧希望一切还有转机。
他登录社交平台,希望看到那些曾经追捧在他身后的人,能够理解他。
就算他们不会支持他的追求行为,也应该理解他想要去治愈关凛域的那颗善良的心。
“他们以前那样护着我,我做什么都会支持我,现在怎么可能轻易反水呢?”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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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也就算了,那会儿关凛域和祁非白还没确认关系,他表达爱意也正常,现在还要凑上去,小白花也这么贱啊!】
【据说时柯没有得逞,是祁非白已经被关凛域临时标记,关总的信息素霸道强势,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这时间点也太巧合了,时柯下药妄想强势标记祁非白,和他曾经传过绯闻的祁耀,转头就已经在写表白信了,细思极恐啊。】
【这就是美丽皮囊下的肮脏灵魂吗,但要说祁耀其实不好看,也就是基因适配度高,他那张脸比起祁非白来说逊色多了。】
【这种omega不会还有alpha想要吧,真的有alpha要捡垃圾吗?】
【基因适配度再高,品质不行,还不是垃圾一坨。】
这些话,他以前只在祁非白的社交平台评论区看到过。
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也没有想到这些话落在自己身上,竟然会这么痛。
他想要解释,想要重新让大家拾起对他的喜欢和追捧,可他却无从下手。
他甚至不敢有任何动作。
那种绝望和无力,剥夺了他的呼吸和生气。
就算如此,他心里也从未生出过“原来祁非白曾经那么痛苦”的怜惜之心。
从未产生过任何共情。
他只憎恨祁非白,憎恨他将所有的伤害转移到自己身上!
对他来说,祁非白追求关凛域,只是祁非白和他斗争的过程中,打出的一张王炸牌。
他脑海中不会有祁非白曾经被辱骂、网暴的痛苦画面。
在他的幻想中,祁非白如今一定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一定对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沾沾自喜,一定在背后疯狂地嘲笑自
己!
这使他更加痛苦!
曾经被踩在脚下的人如今翻身而起,他甚至痛苦的嘶吼,在房间里疯狂的打砸,甚至手握成拳,狠狠锤向地面!
这并不是落在他身上的最终惩罚。
因为关凛域正沉浸于发.情期,还未腾出时间处理时柯和祁耀。
关凛域对祁非白的占有欲,随着他们一次次亲密,越发夸张。
他一次又一次疯狂索取,将祁非白逼至最逼仄的角落,让他无处可逃。
两人整日整夜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那般,被打湿的头发就未曾干过。
祁非白甚至提不起半点力气,有时候就连呼吸也变得奢侈,像是一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任由关凛域摆布。
偶尔已经昏睡过去,却又在刺激中醒来。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狂风四作,暴雨倾盆而下,却有种自己比经历狂风暴雨的花草树木承受更多的错觉,看着被雨水打湿的草地,只觉得自己比那草地还要泥泞。
身体一次次到达极限后,又被推向更高的地方。
那种极致让他仰头,喉咙却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祁非白眼前一片白光。
关凛域最终成结,彻底完全的标记他。
他能够感觉到,强烈的、属于alpha的信息素,横冲直撞进入他的身体,刺激着他的神经和灵魂。
他像是臣服于基因中无法摒弃且十分重要的繁殖欲那般,臣服于他身后的男人。
他的灵魂和躯体已经完全被这人所占据。
这一次他彻底失去意识,沉沉睡去。
关凛域看着怀中的人软了身体,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眸色越来越沉,用信息素编织了一直网,近乎变态地将祁非白包裹起来。
一股强大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充满了他的胸腔。
他细长手指在祁非白下颌线轻轻滑过,既然已经得到,他就不会让这个人离开。
怀中的这个omega是他的omega,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omega。
他是他唯一的伴侣,是他唯一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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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关凛域眼底满是柔情,与发.情期期间疯狂、霸道甚至强势的那个人恍若两人。
他温柔将他放在沙发上,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换下床单,再将祁非白放在床上。
然后他躺在他的身边,用最柔情、珍惜的动作,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就连睡梦中也不让他挣脱逃离。
卧室灯光熄灭,窗外雨声渐停,拨开乌云见月明。
银白月光洒进窗户,落在地毯上。
暗淡光线中,两人身体紧贴纠缠,仿若一体。
这种近乎于病态的控制欲,对alpha来说有些过激,却也属正常。
关凛域也并未收敛。
他想祁非白应当是喜欢的,毕竟他从前那样
主动的向自己表达过深深爱意。
且这样的控制欲能够给omega安全感。
祁非白再次醒来,距离他发.情已经是六天后。
他大致一算,心中讶然。
他的发.情期长达五天五夜,这五天五夜,他命都丢了半截。
好在帝国医疗技术格外发达,对omega发.情后身体修复已经格外成熟。
关凛域又壕无人性,已经在家中备齐所有设备。
如此祁非白醒来,身体也不算特别难受,是能够正常行动的。
他立刻决定投身事业!
祁非白穿着关凛域的宽大t恤,白皙双腿毫无遮掩,只膝盖处带着淤青,盘腿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t恤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他半截肩膀,和斑驳痕迹的锁骨。
这些痕迹是关凛域刻意留下的。
他近乎痴迷将视线落在那些痕迹上。
看到这些红痕遍布祁非白全身,就像看到自己在祁非白身上盖下的印章。
听见祁非白吵闹着说今天就要去工作,眉眼柔和的关凛域微微一怔,占有欲和控制欲从身体每一个细胞中溢出。
他垂眸,掩盖住自己眼底可怖的神情,声音依旧温柔,好似全然替祁非白考虑。
“你才过了发.情期,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如在家里好好休整两天,我也正好请假陪你。”
他说话的语气明明一如从前那般温柔,祁非白却听得背脊发凉,大呼:“骗子!”
关凛域抬眸看去。
只见对面的人,一张素白小脸白里透红,嘴唇水润诱人,那双眸子最是好看,干净得如同一汪无人踏足的清泉。
他眼底满是直白毫不遮掩的清明,及一抹猜到真相地可爱狡黠:“你才不会让我休整!你只会把我摁在床上,让我两天都下不来床!”
被说中的关凛域沉默片刻,轻笑出声,眼底满是宠溺,释放信息素肆无忌惮将祁非白包裹:“我向你保证,我会控制我自己。”
祁非白疯狂摇头:“骗子,骗子,不相信你!”
关凛域回想这几日,眼神微暗:“难道你不喜欢吗?”
他拿着叉子的指尖微微用力,骨节发白,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加快。
祁非白脸一红。
其实是喜欢的。
那种极致的欢愉,是他当企鹅的时候从未感受过的。
他也从未从自己的其他企鹅那里听说过,交.配还能是这么快乐的。
可除去欢.愉和快乐之外,身体的失控也让他恐慌和害怕。
且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无时无刻散发着信息素勾.引他。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衣,扣子却没扣好,领口开得极大,极其性感的胸肌半遮半掩。
睡衣袖口被挽起,露出结实有力,且布满青筋的手臂。
他拿着叉子的手微微一动,手臂肌肉也随之微动,只这样也让人感受到十足的欲感和力量感。
甚至能让祁非白想起自己被这双手操控时,失控的画面。
虽然关凛域一副看起来就很好生养的样子,祁非白恨不得再和他大战八天八夜,然后生下八个孩子!
最终还是害怕和理智战胜了祁非白的欲念。
“不行!”祁非白偏过头不看关凛域,脖颈崩出来的线条格外坚毅。
最终关凛域闹不过他,放他去工作。
关凛域自己也有事要处理。
时柯还关着没定罪。
他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人。
玄关门口,关凛域给祁非白扣上宽松棉质衬衣最上面那颗纽扣,抬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晚上我接你回家,要接电话。”
祁非白忍不住搂住关凛域的腰,与他贴得很紧,“那你晚上不能像之前那样了,我们就只是抱着睡觉好不好。”
想了想,他又说:“可以亲一下。”
关凛域手指在他下巴摩挲。
祁非白咻得睁开眼,一把推开关凛域:“你怎么又起来了!不行,我要去工作了!”
话落,他开门落荒而逃,上了关凛域给他准备的车。
关凛域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只觉得可爱,嘴角挑起淡淡笑意。
片刻,他低头叹息,告诉司机,他还需要半小时,才能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