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凛域在办公室都能忍住,没有办了祁非白,又怎么可能答应祁非白,去他家里呢。
关凛域知道,不能继续这个话题,否则,祁非白真的会死缠烂打成功的。
他现在对自己的自制力并没有什么信心。
此时,关凛域脑子里闪过祁非白所住的廉租房。
他眉头微蹙,那样的环境,一个omega,还是出名在外,且有不少黑粉的omega,在那里并不安全。
关凛域名下很多房产,甚至把他自己如今所住的别墅给祁非白都没问题。
他压抑着翻滚欲.望的双眸,看向祁非白,调整气息:“你家那个环境是不是不太好?”
祁非白此时脑瓜子转得飞快。
他见过关凛域的房子,他自己的房子不能和关凛域相比。
帝企鹅不会为了繁殖建窝,但是阿德利企鹅会,而且都是雄企鹅建房。
人类也会的,他们要准备婚房,大多也是alpha和beta准备婚房。
他现在的房子,确实不太适合宝宝成长呢。
住到关凛域的房子里去,这种“吃软饭”的行为,祁非白不会做的。
他追求到关凛域,一定会对他最好,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
毕竟,关凛域可是拯救了一个单身三年的小处鹅呢。
祁非白立刻把他的余额调出来,给关凛域展示:“你看!我赚钱了!”
那金额对关凛域这样层级的人来说,司机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付的。
但关凛域没有任何鄙夷,反而很欣赏祁非白:“是这段时间帮别人看病赚的?”
祁非白点头:“嗯,还有直播赚得!”
他暂时还没有人类阶级意识,企鹅世界,大家都是一样的出发点,贫富差距极其小。
他虽然已经是人,思考某些问题,还是下意识用了企鹅的思维。
他对关凛域说:“那等我赚钱买了大房子,你是不是就可以到我的房子里来标记我了?”
他天真的眼神,像是餐桌上最甜美白嫩的椰奶布丁,在窗外霓虹照射下,格外秀色可餐。
关凛域移开视线:“你父母去世时,没有给你留下房产吗?”
祁非白神情微怔。
某些记忆从脑海中钻出来。
“有的。”他说:“但是卖掉了。”
关凛域的目光回到祁非白身上,因为祁非白说的话,他神情清明了许多,且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卖给谁了?父母双亡的未成年omega,父母遗产是会受到保护的。”
关凛域:“我明天让于哲帮你查清楚,再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祁非白双眸一亮:“是要帮我抢房子吗!”
像那些强壮的阿德利企鹅那样,从其他人那里抢房子给配偶。
关凛域说:“是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帮你夺回来。”
祁非白明白了,那就是房子被抢走的阿德利企鹅,找了个更强壮的阿德利企鹅把自己的房子抢回来!
祁非白握住关凛域的手:“那我房子抢回来了,你是不是就能住到我的房子里来,然后标记我?”
关凛域不语。
祁非白习惯了关凛域的不回应,他也不着急,一些属于原主的记忆疯狂出现刷新,让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们对我不好。”
“我不喜欢他们。”
关凛域当然知道,现在的他能够护得住祁非白,可谁又能够保证可以永远辉煌?
他身处险要位置,远比这世界上许多人都危险,他也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没关系,有很多的人会喜欢你。”关凛域道:“我也会教你,把属于你自己的都拿回来,可以吗?”
那当然可以!
祁非白眼底又立刻盛满笑意,轻声对关凛域说:“谢谢哥哥。”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祁非白小区外。
关凛域抬头看向廉租房,最终还是问祁非白:“这里住宿条件不是很好,需要我给你找一套更好的房子居住吗?”
祁非白摇头,眼神很是真诚:“这里很好啊,我现在一个人住完全够!”
“我送你上去。”关凛域下车,绕过车尾。
他看见祁非白自己开了车门下车,抬手替他挡住车门框边沿。
两人下车的画面被远处的狗仔拍下来。
“还好跟上了关凛域的车,否则哪能拍到这种劲爆照片。”
“他果然和那种家教良好的omega不一样,还未正式解除婚姻,就已经开始勾搭其他人,刚解除婚姻,就带着人回家了。”
两人这语气还是稍微有些酸。
他们之前不敢接这个单子,是害怕得罪关凛域。
对于祁非白“看起来好像真能搞定关凛域”这件事,他们是嫉妒的。
纵然关凛域不能生,谁又不想嫁给他呢?
廉租房狭小且拥挤,各种设施配置,当然也比不上那些高档小区。
电梯数量不够多,每一次上下行都会有不少人乘坐。
关凛域将祁非白护在角落。
他身边空出了一大片位置,电梯里其他人余光瞄向两人,却屏住呼吸,不敢言语。
他们不敢相信,祁非白这是真的把关凛域搞到手了?
他们看着关凛域和祁非白一同走下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发出各种惊叹,甚至拿出光脑和自己的好友或上网分享。
关凛域跟着祁非白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祁非白一边开门,一边转头问他:“凛域哥哥,你要参观一下我的小房间吗?”
他的房子虽然比关凛域的小很多,但小企鹅并不自卑,反而满心都想着:要怎么才能把这个人关到自己的房间里,让他标记自己!
房门推开,原本要答应的关凛域,被突然扑面而来的属于祁非白的信息素味道所包围。
他呼吸一窒,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情动,在这一瞬间又差点冲破理智。
“下次吧。”关凛域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句话。
“今天许多人看到我送你回来,如果我进了你这屋子,他们会在背后非议你的名声。”
“我不在意。”祁非白的眼神依旧是那样的透亮,像是小动物那般纯粹没有任何杂质。
“名声是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当钱花,还不能生孩子。”
关凛域眼底一沉,闭上眼:“非白,再等我几天。”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
祁非白不知道关凛域为什么要让他等,但是等待比拒绝好太多。
祁非白单身了三年,追求关凛域这样,不管是看起来还是感受上都非常厉害的人,能够有现在的成果,他已经学会知足。
“那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哦。”但他还是没有放过关凛域,“哥哥你走之前能不能亲我一下。”
关凛域深吸一口气,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已经被冲得溃不成军。
从房间里飘荡出来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无形的钩子,勾动着他的心弦。
他轻轻推了一下祁非白的肩膀,将他推到门内,自己则上前半步,一手扣着祁非白的后脑勺,轻轻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