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祁非白收到关凛域的回复,眼角眉梢荡出喜意。

他在南极求偶时,被太多企鹅拒绝,关凛域是他求偶路上,第一个给他回应的。

而且,他还会教他寻找其他的人生价值呢。

祁非白将那条信息宝贝收藏起来。

明天,他就去找那个未婚夫退婚。

祁非白穿越后,励志寻找一个男人与他共同生育孩子。

他不愿意选择已经有婚约关系的未婚夫时柯,是因为这个人在原主的生命中,没有留下好印象。

祁非白不知道原主为什么一直执着纠缠时柯,他作为一只小企鹅,不喜欢时柯那样的人类。

他想着关凛域方才回复他的短信,果然,他小企鹅是不会选错的,关凛域才是最完美的配偶。

祁非白满脑子都是关凛域,甚至用光脑搜索关凛域的信息,想要从星网了解他更多。

在与他相隔甚远的关氏集团总部,关凛域一边处理累积的文件,目光偶而会落在旁边的光脑上。

助理于哲因工作所迫,不得不再次进入关凛域办公室。

好在这一次,办公室温度正常。

他将工作送上,汇报时,发现关凛域目光几番落在光脑上。

于哲汇报结束后,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忘记了关凛域的重要行程,于是询问:“关总,是有什么重要工作要即刻联系吗?”

关凛域微怔,挥手对于哲说:“没有。”

于哲百思不得其解,转身离开。

办公室只有他的脚步声。

他刚走到门口,关凛域又将他叫住:“于哲。”

于哲回头,关凛域问他:“你的omega粘人吗?”

于哲心神微动,回答得很是认真:“很粘人,每天要给我发很多信息,甚至希望我在空闲时间与他电话联系。”

他想起家中omega,嘴角淡出半分柔情:“不过他也很懂事,我只要告诉他去忙什么,他便会理解我,不会再打扰。”

关凛域点头,这次是真的让于哲离开。

最终,他将再没有消息的光脑放到一旁,继续自己的工作。

于哲将工作布置下去后,回办公室的路上,突然顿住脚步。

关总可不像是突然关心他。

今天,祁非白和关总交换了联系方式。

关总一个人在办公室,突然释放威压,导致办公室气氛低凝。

关总方才听工作汇报时,几次看向光脑。

于哲“嘶”了一声。

祁非白难道拿到关总的联系方式后,没有联系关总?

而关总,是希望被联系的?

于哲心里五味杂陈。

可祁非白,并不适合关总。

***

这一次综艺直播,任谁也没有想到,人气和讨论度最高的竟然会是祁非白。

祁非白堂哥祁耀直播结束后,上了自家的车。

今天来接他的不是父母,而是时柯。

时柯,是祁非白的未婚夫。

但是祁耀知道,他喜欢的是自己。

祁耀在他明里暗里的追求下也动过心,可最终,还是将目标放在关凛域身上。

只有嫁给关凛域,他的人生才能够走向最高峰。

在两人回程的路上,祁耀查看星网上的直播反馈,铺天盖地全是祁非白的各种帖子和视频。

纵然这些帖子和视频大多都是抹黑祁非白的,可祁非白能够获得如此多的热度,且在直播过程中,毫不掩饰对关凛域开启追求状态。

这一系列操作,不仅让祁耀成为这场直播的边缘人物,也动了祁耀看上的蛋糕。

他这是在报复自己,他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夫倾心于自己,所以他也想要抢走自己看上的男人。

祁耀眼眸一沉,幽声叹息:“时柯哥,你和我弟弟什么时候结婚?他在节目里对其他人表白,是为了给你难堪吗?”

两人乘坐的车辆在这一瞬间刹车了片刻。

再次行驶,时柯压抑着暴怒的声音传来:“你说什么?他给别人表白?”

祁耀满眼疑惑:“是啊,而且他选择的是关凛域关总示好,这不就是想要用关总的强权来压制你,以此达到逼迫你和他结婚的目的?”

祁耀垂下眼眸:“时柯哥,我弟弟那么喜欢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你结婚,你们从小就有婚约,确实可以趁着他大学毕业,把婚结了。”

时柯没有说话,但他浑身的暴戾气息,却有一种快要压制不住的趋势。

只不过他的怒气从来不会在祁耀面前爆发。

直到祁耀下车离开,他开着车,风驰电掣赶往祁非白的住处。

祁非白回到出租房,打开房门,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不,这个男人也不陌生,他在原主的记忆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他就是原主的未婚夫,时柯。

祁非白诧异之后才恍然,原主将自己出租屋的密码给了这个男人,只是原主从未奢求过这个男人会来到他的出租屋。

时柯站起身,他身高180,满身戾气和压不住的狂躁。

原本还算不错的五官,在这样的表情之下,变得格外狰狞。

祁非白站在门口,没有再上前一步。

时柯在阴暗的房间里,看不太清楚表情,声音低哑撕裂,很是压抑,对祁非白的不喜和嫌弃,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

“你今天做这些是想抢你哥的风头,还是想让我关注到你,向我逼婚?”他嗤声一笑,“祁非白,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将目光落在你身上,就会和你结婚?而且你要找人气我,也动动脑子,关凛域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你。”

其他的,祁非白没太反应过来,最后一句他听懂了。

“他怎么会看不上我?他已经加了我的联系方式了。”

时柯微怔。

这话炸起的水花还未溅起,祁非白又放了一个重磅炸弹,“既然你今天来找我,我们就把婚约解除吧,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和你结婚。”

时柯被祁非白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他笑里的讥讽毫不掩饰:“这是你想的新办法吗?你明知道,我为了家人,不会轻易和你解除婚约,你现在就用这种方式逼迫我?”

随即他笑得越发猖狂:“你也太蠢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重视你,答应和你在一起吗?”

祁非白实在不喜欢这个人对他的态度:“我没有想让你重视,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才看不上你这样的男人!”

他上下打量了时柯一眼,最后定论:“你看起来就不是很能生,你这样的雄性,没有雌性愿意选择和你生孩子。”

祁非白说完还有些心虚,他曾经被其他雌性企鹅用这个理由伤害,现在竟然将这样的刀刺在别人身上。

可一想到这个男人对原主的态度,以及他做过的那些事情,祁非白又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该受的。

哪知道他这句话,让一直压抑着狂怒的时柯破了防!

“你拿我跟一个无法生育的人相比!你竟然说我看起来没有关凛域能生?你为了惹怒我,可真是煞费苦心!”

祁非白:“不是为了惹怒你,我说的都是实话。”

时柯:“实话?那你敢当着关凛域的面说吗!”

祁非白拿出光脑拨通关凛域的电话。

仍旧在批文件的关凛域看到来电显示,眸光一闪,接听电话。

他的音质是冷漠且毫无波澜的,语气却带着柔和:“怎么不发消息打电话了?”

祁非白听见关凛域的声音就开心,又开始学他这段时间在网络上进修的土味情话:“想你了!”

电话那头半晌没有动静,就在时柯认为关凛域生气时,还未来得及幸灾乐祸,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叹气无可奈何,甚至能让人品出半分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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