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公冶玉手上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刚出书房,小枝就急急忙忙的跑过了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王爷,不好了,姨娘她出事了。”
“怎么了?”
“奴婢也说不清楚,您还是去芳菲阁看看吧。”
公冶玉看着焦急的小枝,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到了芳菲阁,芙蓉倒在床上,浑身发烫,露出来的皮肤呈现出诱人的粉红,侍剑一眼看出了问题所在,立马带了小枝出去。
。公冶玉的黑眸中散发出冰冷的目光,难怪这么晚了还去给他送参汤,看来宫里的人就没有简单的,包括这些做婢女的。
只喝了那么一小口人就成这样了,他若是喝完了一碗参汤,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呢?
怒从心起,一把抓起倒在床上的芙蓉,想要怒斥她几句,没想到这时芙蓉睁开迷离的双眼,她貌似感受到了什么,一个劲儿的往公冶玉的怀中钻。
什么端庄,什么仪态,什么规矩,在此刻,统统都不见了。
“你给本王站好!”
芙蓉好像根本就听见他说了什么,魅惑的声音自说自话。
“王爷,让贱妾好好伺候你。”
说完,还上下其手的对公冶玉动起手脚来。
公冶玉烦躁的一把推开人,奈何此时芙蓉的脑子已经成了浆糊,只想赶紧灭了身上的这团火。
看着又扑过来的芙蓉,公冶玉寒着声音对面喊道。
“侍剑!”
“属下在。”
“去找个木桶,把里面装满水,让姨娘好好洗个澡。”
“是!”
侍剑自然明白是为了什么,小枝想要问,可看着侍剑的脸色,她不敢问。
公冶玉自认为处理完了,看着眼神迷离还在喃喃自语的芙蓉,他随手扯了一条幔帐捆住了芙蓉的双手,然后才唤了外面的小枝进来。
“好好伺候姨娘,她不清醒,不准起来。”
看着姨娘胡言乱语,被捆着手脚还试图往王爷身上靠,她就知道肯定是姨娘得罪了王爷,要不然大晚上的泡冷水澡,谁受得了呀。
芙蓉毕竟是姨娘,侍剑不敢动手把人弄进去,这么晚了也不好惊动别人,公冶玉提起芙蓉的衣服直接把人丢进了澡盆。
芙蓉猝不及防,被凉水激的下意识要喊,结果直接就灌了口凉水,呛的猛烈咳嗽。“咳!王爷,我,我难受!快让我出去!”
她含糊不清的喊了一声,水实在是太凉了,凉的她从头到脚都好像被冰给裹住了,理智也随着水的温度渐渐的回归了。
“王爷,贱妾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看着眼中含泪,软弱无助的芙蓉,公冶玉只是冷冷的道。
“自己种下的因,必然结下果,这都是你该受的。”
“王爷,你太无情了!”
“你踏进王府的那一刻,就该知道的。”
说完,不再看芙蓉一眼,对小枝道:“两个时辰后,让她起来穿衣服。”
带着侍剑转身出去了......
芙蓉泡在冷水桶内,刺骨的冰冷和酸痛的感觉令她浑身打颤。
“王爷,王……”她朝着四周望去,哪里还有王爷的踪影。
“王爷,你怎么会如此冷漠?你忘了当年你受的苦吗?呜呜呜……”
小枝害怕的看着芙蓉,“姨娘,你好点了吗?好好的,您惹王爷生气干什么呀?”
此时的芙蓉好像发了疯一样,不停的想要挣脱捆绑,从浴桶里面出来。
浑身难以言说的苦楚,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啊!!!我恨你!!!啊!!!”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拼尽了全身的所有力气,仿佛这样喊,就能减轻身体的痛苦,心里的不甘一般。
她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做不到,连呼吸都是出自本能。
芙蓉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数,可她当初入宫就是不信命运,现在只差这临门一脚了,难道这都是天意?
此刻头发已经湿透了,变成一缕一缕的缠在一起,不规则的散在额前,脸色惨白,双目赤红,嘴唇不知何时咬破了,染红了嘴唇,嘴角也破了,有血水沿着边沿流了下来。
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被人暴力欺辱了一样,惨不忍睹。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屋中安静的令人害怕,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浴桶里,芙蓉已经冷的有些麻木。
过了许久,离两个时辰还差一点的时候,芙蓉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的清醒,朝四周看了一眼,脑子里轰的一下。
自己为什么在浴桶里?为什么水会凉的彻骨?为什么手脚还被绑着?
“小枝”她尝试着叫了一声,嗓子却沙哑的吓人,而且只喊了一声嗓子就疼的让她想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渐渐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一幕!
瞬间浑身冰冷!
她都干了什么?惹恼了王爷她以后该怎么自处?公冶玉那决绝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子里。
她木然的盯着桶里的水,试了试,根本解不开绑着的绳子。
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朝着一个方向倒了下去。
“咣当!”
浴桶倒了,人也倒了,凉水流了一地。
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一阵昏眩感传来!
所有神志都消失了!
天亮了,芙蓉也睁开了眼睛,只感觉头昏昏的,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在给她把脉,小枝看到她醒来,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姨娘,你总算是醒了。”
眼前一阵恍惚,“我怎么了?”
“姨娘,你昨夜受寒了,可是做了什么事,令你的身体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刺激到了?”
大夫见她醒了,病情自然是问本人了。
她还在回忆着昨晚的事,小枝就替她回答了。
。“姨娘昨晚发烧了,奴婢不知道该怎么降温,就让姨娘泡了一会儿澡,可能是水冷了没觉得。”
“那就是了,姨娘的体质本就属寒性,现在还这么一闹,以后可得注意点儿,要不然恐子嗣艰难。”
芙蓉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断的回响那个大夫的话!
子嗣艰难?
一双秀拳瞬间用力的攥紧,突起的骨节仿佛要从皮下穿出来一样,眼神冰冷的可怕,其中的怨毒浓的像是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