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蔓看着渗出来的血迹,微微皱起了眉头,准备上手去解开伤口,她要看清楚伤口的情况,才好判断。
此时穿着与侍卫有所不同的人拦住了她,“姑娘,万万不可,王爷的伤口很深,我们好不容易才止住的血,你到底懂不懂医术?”
“万将军,这是苏姑娘。想必您对苏姑娘的医术还不了解,放心,没事儿的。”
侍剑看到自家主子脸色不好了,立马就上前提苏金蔓解释
听到侍剑的话,在看王爷并无不满,被称为万将军的人也收起了手,“本将军是对要对王爷负责,所以才有此一问,还请王爷不要介怀。”
公冶玉冷着脸,“无妨!”
看到他们说明白了,苏金蔓三下五除二当众解开了被包扎的伤口,露出了里面翻着白边儿的肉,还有血不停的往外滋滋的冒着。
她稍一愣神,公冶玉还以为她是没见过这样的伤口,顿时有些后悔找了她来。
“不过是些小伤,没必要惊动你的,去叫军医也来得及的。”
“你住嘴!”
众人都看呆了,这姑娘好凶哦!
居然还敢呵斥王爷,王爷居然还不回嘴,乖乖听话的闭上了嘴。
苏金蔓仔细看过伤口之后,才对公冶玉道:“你这伤口必须缝针,要不然没那么快好,缝针的话我有麻药,也不是很疼,就是麻药过了之后,可能会疼上两天,你能接受的哈?”
“没事儿,你要怎么弄,我配合你就是了。”
苏金蔓找出了之前就打好的手术缝合针,还有自己特制的羊肠线。
“侍剑,去给我找壶酒来。”
这东西是最简单的,侍剑很快就抱了一壶酒来,苏金蔓仔细的用白酒简单处理消毒后,就开始替公冶玉缝针。
先是撒了一层麻沸散,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的时候,公冶玉渐渐的就不觉得那么疼了,困倦也随之而来。
众人看着睡着了的王爷,特别是刚刚那个万将军,露出担忧的神情来,苏金蔓无语的看了一眼这帮大老爷们儿。
“他没事,只是睡着了,你们安静些,我要替他治伤了。”
意思简单明了,侍剑对苏姑娘是百分百信任的,自然是相信她说的。
苏金蔓用浸湿了透了的棉布把伤口擦拭干净的时候,魅影来了。
“魅影,你来帮我,我缝针的时候,你负责擦拭血渍。”
魅影在苏金蔓的口述下,用白酒把手消毒了,直接接过了她手中的棉布,苏金蔓正式开始替公冶玉缝针了。
因为伤口大约有三尺长,中间部分还很深,在苏金蔓看来,已经是很严重了,就是不明白明明自己伤成了这样,还要装什么扛得住的样子。
缝了一半儿的时候,苏金蔓的额头就有些细密的汗珠了。
“擦汗,魅影!”
两人配合的简直是很完美,就像是手术台上护士和医生的默契。
所以,苏金蔓做起事来事半功倍,很快就把伤口缝好了。
公冶玉因为流血过多,脸上也出现了失血的白色,苏金蔓赶紧替他把了一下脉,可别引起心悸之症,要不然那就不好了。
情况还不是很严重,她赶紧写了一张补血的药方。
“我去替瑞王熬药,你们好好守着他,有什么情况就立马来药房找我。”
说完,留下侍剑和一干众人,她带着魅影去了药房。
忙了大半夜的苏金蔓,没等到公冶玉醒来,就回了如意楼,躺在床上是怎么也不肯起来了。
日上三竿,她依然在床上睡的香喷喷的,忽然耳边传来了魅影有点着急的声音,“小姐,小姐快醒醒。”
翻了个身,苏金蔓继续睡,“我不吃早膳了,别叫我,让我多睡一会儿。王爷是不是醒了?告诉侍剑,按照我说的给他熬药吃就没事了,过两天换药就成了。”
“小姐,您真要起来了,而且早膳也吃不上了。”魅影无奈的继续开口,想要把小姐叫醒,“贤福贵妃派了人来接您入宫呢,人就在外面的大殿上等着,您得起来更衣了?”
苏金蔓睁开了一只眼睛,有点意外的扫了一眼魅影,“贵妃娘娘找我干什么?”
“奴婢不知,早晨就到了,应该有半个多时辰了吧。安嬷嬷替您先去应付一下,催着我替您赶紧更衣过去。”魅影想了一下,回道。
苏金蔓无语,真的很想一翻身继续睡过去,真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女人就喜欢找她,她又不是美男子,又不是生病,找她干什么,这么美好的早上,这么柔软的床,她觉得是床在留她,不是她不想起来。
但她还是坐了起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好歹是公冶玉的娘,她怎么着也得应付一下吧,都说婆媳是天敌,虽然她们暂时还不是,以后有可能是,总要留个好印象吧!
“给我准备衣裳吧,我这就起了。”
魅影应了一声,立刻去准备了。
苏金蔓穿戴完毕之后,的确来不及吃东西,就出了如意楼,直奔大殿而去。
高嬷嬷和安嬷嬷见苏金蔓来了,两人停止了说话,高嬷嬷又多看了一眼苏金蔓,并未为难她。
“既然苏姑娘都收拾好了,那就随老奴进宫吧!”
进宫,安嬷嬷自然也是要随身在侧的,虽然有些瞧不上苏金蔓,但是瑞王喜欢,她也不能让她在宫中出了差错,要不然对不起瑞王的信任
一行人到了王府外,马车早早等在了那里,苏金蔓知道自己现在是无路可退了,横竖都要去,她率性的上了马车,让两位嬷嬷对于她这般毫无礼数的行为,纷纷无语。
一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弄的苏金蔓觉得气氛沉默极了,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好在皇宫和王府相隔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下了马车又是轿子,一顿折腾后,终于到了贤福贵妃的宫里。
高嬷嬷先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人出来了,才引了她们进去。
刚步入大殿,她就听见了委屈的啜泣声,这声音好熟悉,她直视前方,不是芙蓉还是谁?
“贵妃娘娘,贱妾对不住您的栽培了,这两年怕是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了。”芙蓉跪坐在贤福贵妃面前,手上拿着帕子,一边哭一边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