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面是对师傅的忠诚，一面是这么多师兄弟的死活。
小同缩在角落，不敢说话了，委屈的掉下了眼泪。他不知道为何大师兄如此的坚信师傅，不知道为何不选择活下来，就算是师傅没有抛弃他们，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楚陌离瞬间有些同情这些孩子了，自己也是保镖，有一个很好的师傅，若是背叛她，自己也会是个很难的抉择吧。
“你们要知道，你们并没有背叛晴榆阳，使他先抛弃了你们。”楚陌离仿佛是他们心里的蛔虫一般，对他们的想法了如指掌一般。
闻言，不少的弟子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楚陌离乐见其成，接着说道：“普天之下莫非楚土，所有的东西都是皇帝陛下的，而檀木香也是如此，为臣，你们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点一点的逼近，就连一旁的霍凯都忍不住的点头，说的真是太好了。在一旁的慕修华倒只是轻轻地笑了一番，这是哪里来的强盗逻辑？
不过能够糊弄过去，那也是最好的了。
牢房的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如今的他们面对的是生与死的考研，面对的是德与行的抉择。
最后，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大师兄身上，毕竟他，是最能代替他们说话的。
“大师兄，我们的命交在你的手上，我们相信你。”其他的弟子坚定的目光看向了大师兄，真是一群坑货，将如此两难的事情推到一个人身上。
若是她选择了生，那最后背叛的罪名也不会落在他的身上，选择了信仰，选择了相信晴榆阳，即便是这是错误的，也在大师兄的身上。
“你如何选？”楚陌离真是不知道，晴榆阳给这些人灌了什么药，竟然让他们如此的信任与他。
大师兄看着身后的师弟们，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他都选择相信自己的师傅，就算那是错误的。
看着如此的抉择，楚陌离摇了摇头，真是为他们惋惜，虽然是好苗子，可惜跟错了人。
“对不起你们了。”大师兄眼角的泪水滑落在了脸上，因为抽泣，身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那场面竟然还有些感人。
不过此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慕修华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如此忠诚之人，正是朝廷需要之人，别的不说，这晴榆阳选人的目光倒是不错的。
“说吧，是如何？”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楚陌离还是忍不住的再次问道，毕竟希望他们不要做错误的选择。
“是说出檀木香的秘密，还是誓死护住你们的师傅呢？”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对这结果丝毫不关心一般。
霍凯在一旁一言不发，只要有楚爷楚妃在的地方，他便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的存在。
“来吧，我们不会被你蒙骗的。”瞬间觉得，他的声音里竟然透着些稚嫩的语气一般。
“哦？”楚陌离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仿佛是早已知晓他们的结果一般，又仿佛是在嘲讽他们错误的决定一般。
有的人恐惧，有的人害怕，但是也有的人早已不再在乎自己的生死，楚陌离对着门口的狱卒说道：“把门打开。”
“是！”话音刚落，狱卒便娴熟的将大门打开，随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小怡。”看着楚陌离要进入到牢房，慕修华警觉的叫了一声，虽然这些人不会伤害她，但是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霍凯见状，眼疾手快的先进入到了牢房，将这些弟子恐吓的堆在了角落，面露凶色。
“你干什么？”果然，最先爆炸的，是大师兄，不得不说，大师兄对这些师弟是真的好，是发自肺腑的关心与疼爱。
霍凯冷哼一声，没有回话，我干什么？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得见的吧。
很好。楚陌离目光中闪现出一丝的欣喜，看来还有机会。
慢慢地进入到牢房，缓缓地靠近角落里的弟子们，从中拽了一个出来，重重的摔在大师兄的面前。
“好了，现在游戏开始。”楚陌离拍了拍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道。
游戏？什么游戏？话音一出，所有的人都警惕了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也受不住如此的折腾，若是给他们一个痛快还好，如今却仿佛将他们放在锅里煮一般，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他们。
“自然是杀人游戏咯！”楚陌离面无表情，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慢慢地，慢慢地从那位弟子的脸上滑落到脖颈处，随后滑落到心脏的地方。
不要，不要，不要。男子被吓得不轻，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一般疯狂的吼道。
“你看，你的师弟不想死呢。”楚陌离嘴角浮现出一个调皮的笑容，仿佛在玩很好玩的游戏一般。
毒，是真的毒！霍凯自愧不如，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顺的女孩，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一面，真是受教了。
大师兄的神色再次凝重了起来，目光看向了堆在角落的其他弟子，痛苦而又无助。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若是真有一个人要被杀掉，他希望是自己。
楚陌离晃动着手里的匕首，看了看其他的弟子，缓缓地说道：“不不，不，你是大师兄，你要活着，你要看着你的师弟们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倒下，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因为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不，不是的。”大师兄神色惶恐，仿佛已经快要到癫狂的状态一般，他不过是想好好的当一个弟子，好好的当大师兄，不背叛师傅，让师弟们平安无事，为何如此之难？
“那可不行。”楚陌离冷冷的说道，不带着一丝的情感：“大师兄，现在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如何选择？”
看着犹豫不决的大师兄，楚陌离嘴角的笑意消失了，看来是没有到紧急关头，不知道生死之别的痛楚。
“那就从他开始了。”对着霍凯点了点头，示意了结了他。
“小怡，这样会不会太残忍？”慕修华突然角色大变一般的说道，这句话若是按照以往的情节发展，自然应当是楚陌离来说。
楚陌离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嘴角的笑意变得邪魅了起来，销.魂的声音从空荡荡的房间里传来，听得让人心里发毛。
“相公，你说的对，直接杀了太残忍，我们就先砍掉他的手指好了。”说着，调皮的扫视了他的手指，仿佛看到着新奇的玩具一般。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看上去天真的女人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闻言，大师兄长舒一口气，少了一根手指头，可比丢了命好，至少他心里的内疚不会那么的深重。
男子闻言，浑身颤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畏畏缩缩。
“大师兄，救我，救我。”男子扯着嗓子沙哑的喊道，他知道背叛师门的罪责，但是更知道，他们修习之人，若是没有了手指，便再也无法炼制丹药，而他也将失去自己的绝学。
神情痛苦，脸上却没有丝毫动摇的神色，师傅是天，他们不能背叛自己的天，更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
楚陌离冷哼一声，看来是手指的威胁不够大！
“老娘今天要开荤，先剁一只脚吧。”楚陌离仿佛在玩游戏一般，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伤害这些弟子，只是对于不见棺材不落泪之人，他必须得拿出些手段来。
身体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的大腿，神色惊恐。
“不要，不要，我不要当独腿，不要。”男子的年纪莫约十五六岁，纵使有一腔热血，但是也禁不住这样的恐吓。
“大师兄，我的腿啊，我不要断腿，不要。”抽泣的哭出了声来，其他的弟子也都纷纷沉默了起来，他么虽然想要帮忙，但都知道，爱莫能助罢了。
混蛋！大师兄双手捶地，看来是有所动摇。
“你们效忠的不是晴榆阳，不是你们那个大逆不道，临阵脱逃，抛弃弟子的师傅，你们效忠的是皇上，是闽南国，是为这些百姓修习！”楚陌离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些人天赋异禀，只是受到了晴榆阳的邪恶教育，竟然有些不辨是非一般。
也不知道是看到了台阶，还是真的醒悟了一般，弟子中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
“国师府是为了陛下祈福，为百姓免灾的神圣之地，我们在做什么？”
“对，我们是为了百姓，师傅，师傅在此，不会愿意看到我们如此。”
“可是……”
“……”
不同的声音传来，楚陌离也算是十分的有耐心了，毕竟问出檀木香的线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慕修华在身后轻轻地定了定头，看着眼前的这些孩子，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们未来会是闽南国的天，将会为闽南国的百姓带来福音。
“动手吧。”楚陌离很热打铁，此时已经有人呼之欲出了，只需要再加把火，一定有人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