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陆齐天满心妒火之时,一旁的大长老却是察觉到了几分奇怪。
“嗯?”
“不对啊,天榜前三之中,只有门主您是女子,另外两人,都是男性宗师。”
“先前那女子,定然不在其中啊。”
“她会是谁?”
“有如此能为,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陆门大长老眉头皱起,沉声说着。
“说的也是。”
“不过,看那女子音容相貌,应该是亚洲人。”
“难道,又是炎夏的一位隐藏宗师。”
“或者说,是炎夏六柱国之一的,风后?”ぷ99.
其余的人也都纷纷猜测着。
甚至有些人,都怀疑起了炎夏六柱国之中的风后。
毕竟,放眼整个世界武道,女性封号宗师也就那么多,再联系萧寒炎夏人的身份,大家自然首先便想到风后。
但是大长老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
“那风后虽然也位列炎夏六柱国,但排名靠后,实力不可能这么强。”
“毕竟,就算那炎夏的最高神叶擎天,都挡不住我们门主之威。”
“更何谈一个小小的风后?”
“不过,若是说亚洲人士的话,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嗯?
“什么人?”众人尽皆看向大长老。
“日国的月神!”
“恐怕也就她,才有可能具备跟咱门主抗衡的实力。”大长老眉眼阴沉,话语之中,带着莫名的凝重。
“我去!”
“月神?”
“你是说,日国重生的那位月读天神?”
“不是说,她有神境之力吗?”
听到月神之名,在场之人,尽皆哗然。
所有人,尽皆议论开了。
可以说,从月神重生到现在,关于她的讨论便从没有休止过。
一直以来,武道界都流传着许多关于神境强者的传说。
封号之上,便为神境!
只可惜,当今之世,还没有出现过一位公认的神境强者。
但是如今没有,不代表曾经没有过。
如今残存的古书,乃至流传于民间的神话传说,都昭示着曾经有神境强者的存在。
如炎夏的女娲神,又如西欧神话之中的主神奥丁。
还有,日国的天神月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月神的重生,会在武道界掀起那么大的波澜。
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对于月神的真正实力,再没有实战验证之前,绝大多数人还是处于怀疑与猜测的状态。
也正是因为如此,天榜前十之中,并没有收录月读的名字。
毕竟,榜单的排名,还是要以事实为依据的。
“哼,不可能!”
“堂堂日国天神,岂会为一个乡巴佬出头?”
“再说了,谁不知道,日国武道跟炎夏武道,一向不和。”
“日国的守护神,怎么可能会帮炎夏人复仇?”
“而且那萧寒,不久之前刚刚血洗...”
众人谈论之时,陆齐天却是直接打断了众人的话语,冷声说着。
不过,说到最后,陆齐天却是意识到了什么,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看样子,陆齐天并不想让他们知道,萧寒跟陆天寒的联系。
陆齐天现在最怕的,就是家族高层得知陆天寒还活着的事情。
尤其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那对陆齐天而言,绝不是什么好事。
万一老爷子心血来潮,再把那个弃子接回来。
以萧寒的实力与本事,陆齐天还真没有自信,在继承人的位置上,能争得过他。
毕竟,傻子都看得出,在武道天赋之上,萧寒优于他太多了。
他现在之所以能有与萧寒对线,全仰仗着家族与宗门的力量。
没有了这些优势,他陆齐天跟萧寒斗?
那特么就是找死!
封号宗师放个屁,怕是都能把他崩个半死。
“嗯?”
“天齐,怎么了,血洗什么,怎么不说了?”
众人见陆齐天欲言又止,顿时疑惑。
“没什么,我就是说,那人不可能是日国的月神。”陆齐天连忙解释。
众人一番议论,也没讨论出来什么结果。
“看来此事,还得继续调查。”
“我陆门蒙受如此大辱,决不能这般善罢甘休。”
“待确定那人身份,我陆门,必须派强者征讨!”
“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以儆效尤~”大长老沉声道,冰寒的雨琪之中带着无尽的愠怒。
其余陆门之人,也尽皆点头附和。
表示必须要报复。
“还有那萧寒,也得继续找!”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实在不行,拿他的亲友开刀。”
“我们陆门长老,决不能枉死!”人群之中,有人厉声吼着。
“给我住口!”啪的一声,一直默然不语的唐韵,突然一巴掌抽了过去。
刚才说那话的人,当即吐血倒飞出去。
“我再说一遍,我陆门行事,光明磊落。”
“日后,谁要再说这种冲人家人下手的混账话,就给我滚出陆门!”
“我陆门,丢不起这个人。”
“还有,关于萧寒的事情,一切到此为止。”
“所有在外搜寻的人员,也都撤回来。”
“今日那女子身份,也不必再追查。”
唐韵冷声命令。
这一次,众人尽皆不解。
大长老更是劝道:“门主,不可啊~”
“如此作为,会损我宗门声威。”
“没那么严重。那萧寒受我一剑,生机渺茫,既然大仇已报,又何必在一个逝者身上浪费时间精力。至于那女子,绝非善茬,而且我见她此番作为,对我陆门强者,只伤不杀。她尚且留有余地,我们又何必不依不饶?”
“更何况,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们欲杀人夺宝在先。”
“技不如人,被人反杀,是我们陆门理亏。”
“这种丢人之事,你们也有脸事后算账?”
唐韵冷冷说着。
“可是..”陆齐天还想说什么。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谁都不必再劝!”话语威严,掷地有声。
此话落下之后,众人心中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再忤逆唐韵。
很快,唐韵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身后的陆门众人,一阵叹息。
“哎~”
“老师一向生杀予夺,一生不知隐忍仁慈为何物?”
“可如今这怎么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了?”
“而且还帮那乡下小儿说话?”
“还说什么理亏?”
“道理都是弱者讲得,力量在我们手中,还讲啥道理啊?”陆齐天是又急又不解,在那不停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