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二小姐在书房作诗呢。”
萧泽航来了。
萧雪宁已有十五,今年办了及笄礼。
女孩儿家到了这个年纪,就有诸多避讳,就算萧泽航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能时时来她院子里。
有什么贴心话基本会在父母那里见面说,而不是向这样单独来她闺房院落。
相处中不可如她儿时那般亲密。
今日萧泽航难得来,看起来是有事的样子,丫鬟便忙先一步去禀告尚宁,同时将萧泽航往萧雪宁的小书房领。
“哥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快请。”
尚宁正和女先生探讨作诗,对那等女子的温婉大气诗句也不能说不喜欢,只是更爱杀伐果断肆意人间。
一听说萧泽航到来,尚宁露出欣喜。
总算可以摆脱这位总把女子德行挂在嘴边的女先生。
女先生和一些无关人等退下,不多久,萧泽航就大步流星的到了。
“不必多礼,阿宁在练字?”
嫡母有三个孩子,二女一子,萧泽航是老二,大姐已经出嫁,他对这个嫡出的二妹妹格外疼爱。
“在和先生求教些作诗意境。”
这个时间,萧泽航应在父亲那儿谈正事,或者出门应酬,跑来她这儿,又上来就看她书案上写的东西,尚宁有些奇怪。
“妹妹这字,还是和从前那般工整娟秀。”
并无不妥,萧泽航干脆直接问了:“前些时日,妹妹有无让府里的匠人裱一个字?”
“哦,是有这回事。不过是妹妹偶然顽皮,练了些特别的笔法,觉得有趣,就让人裱起来了。”
原来是问字的事情。
虽然她那个‘箫’字和萧雪宁的字迹完全不符,但尚宁并不担心。
她有萧雪宁的记忆,眼下的字迹,也有意靠近她的习惯。
这几天,萧雪宁的那些女先生和丫鬟们,都没有发觉她有什么不对劲。
当然了,饭量问题另说。
“说起来,我明明吩咐了叫他们裱好后尽快送来,可过了这些天都不见,真是惰懒。能写出那种字样,我自己都觉得奇了,想着挂在墙上留个纪念呢。”
几句话,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纵然萧泽航再有疑,也无从查起。
“那个字被秦王要走了!”
萧泽航叹了口气。
原来,尚宁的字送到府里负责裱字画的匠人手里,匠人做好后,结果弄错了来处,还以为是大爷的东西,就送去了那边书房。
大爷,就是萧雪宁的父亲。
把字送去她父亲书房时,正巧父子俩邀了秦王在聊着事情。
秦王一见,直夸妙哉,称这字看了叫人心气翻涌,豪迈之情跃然纸上。
因为太过喜欢,秦王殿下直接把字给要走了,还询问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势要拜访讨教。
萧家父子俩也是一头雾水,只让秦王先把字带走,又派人下去查。
主子要查,就很轻易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萧泽航得知了是自己妹妹所作,惊讶存疑,便亲自过来问一问。
“秦王?”
尚宁头顶三个问号。
刚刚来到这个位面的第一天,她就穿来了萧雪宁的书房,站在书案前,手里拿着笔,纸墨已备好。
笔都在手里了,于是她就干脆自己写着玩,只写‘箫’。
那是因为太过在意思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