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京城·危!上

“二师弟,你看这个……”

书不同将手中的传讯笺递了过去。

华不明拿过来一看,惊讶道:“这不是四师弟发过来了么?”

他们几个师兄弟,只有李观澜是记名弟子,和他们几人关系虽然不错,但是相对来说没那么亲密。

再加上李观澜志在仕途,和三人多少有些观念上的冲突,最近几年,私下联系次数越来越少了。

因此华不明立刻意识到李观澜传讯过来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可当他看完以后,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师兄,四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书不同摇头道:“我也不知,你不是最擅长参人话中之言么?所以才拿过来让你参详一下。”

华不明皱起了眉头,再次将传讯笺上的内容看了一遍。

李观澜只说了两件事。

一件是从二月十二左右开始,南部行省地方官员往京城的直呈数量突然猛增,是往日的数十倍。

其二是朝廷突然下发明诏,招燕王进京。

除此以外,李观澜却什么也没有说。

华不明前前后后看了几遍,突然拍桌子道:“大师兄,这两件事看上去毫无关联,只有一处是有相通之处!”

“快说!”

“京城!”华不明站了起来。

“四师弟的意思,是京城!”

“京城……”书不同闻言先是眉头一蹙,随即惊道:“不对,应该是师父!”

李观澜应该是通过这两件事来告诉他们,京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也只有京城发生了变故,朝廷才会召藩王进京。

而萃华池书院远在南部行省,在京城中和他们有关系的只有余秋风!

“如果四师弟意指师父,那他为何不直接说……”华不明狐疑道。

“二师弟,你难道忘了凡是封疆大吏,所有传讯笺都会受到严格的监控?”书不同沉声道,“五师弟只能通过这两件事来通传我等。”

华不明连连点头,旋即问道:“师父年前不是刚入的亚圣境,又在京城,会出什么事?”

“我也不知……不行,二师弟,我要立刻动身前往京城。”书不同果断道,“四师弟的脾气你我都知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来知会我们。”

华不明心中也极其不安,他也站起来道:“大师兄,我和你一起去。”

书不同稍作犹豫便道:“行,你我一起过去,让三师弟在书院看着。”

话音未落,章不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我不同意。”

书不同转头看去,只见章不通抱着一叠课业站在了四雅堂门口。

“我都听见了。”章不通进来,将手中课业往桌上一放,“我也去。”

书不同强笑道:“三师弟,我们两个过去了,你就放心好了,难道你还信不过两位师兄。”

章不通点头道:“信得过……但与此无关。”

华不明也一起劝道:“书院开学了,而且六月份就要乡试,我们三人若是都离去的话,书院这边让谁照看?也只能劳烦三师弟在书院中坐镇。”

章不通道:“有石文山。”

“胡闹,石文山虽然暂为书院的大师父,但他毕竟是岳麓书院的人,借他人来照看书院,怎么说得过去?”书不同沉声斥责道。

“说的对。”章不通点头。

书华两人刚以为做通了他的工作,马上就听到章不通说道:“你是监院,你留。”

章不通走到华不明身边,将他拉了过来:“我和二师兄去。”

书不同:……

“二师弟,你的意思呢?”

“二师兄,你觉得呢?”

两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华不明问道。

做了夹心饼干的华不明,看看师兄又看看师弟,苦笑道:“要不,咱们三个一起得了。”

见书不同脸色黑沉,华不明忙道:“大师兄,你还不知道三师弟的性子?他决定了的事,二十头牛魔族都拉不回来。再说,三师弟对师父的感情不在你我之下,如果师父在京城真的遇到事了,多个人也多份力不是?”

“可书院……”

“就让石文山看着好了……对了,还有那小子。”华不明道,“整个书院,除了我们也就他资历最深了,而且我看石文山和他关系也不错,让他帮着石文山一起照看,应该没事。”

章不通连连点头道:“速去速回即可。”

书不同看了眼两个师弟,也只好无奈道:“只能如此了。你们二人去收拾行李,再去各自班上,安排一下接下来一个月的学业,我去找石文山和关忘文。”

书不同出了四雅堂,便先去找了石文山。

石文山听闻他们要去京城,十分惊讶的同时,也很痛快地应承了下来。

“书先生放心,文山敢不尽力?”

书不同满意地点点头:“麻烦文山了。”

随后,他便到了柴房。

不出意外,关忘文又没有在柴房中,只有李流荧趁着中午空闲时分,正帮马悟空补课。

“死猴子,你是榆木脑子么?就这么简单的一段话,你背了半刻钟时间了,还没背下来?”李流荧手中拿着一根竹条,敲得木桌“咣咣”作响。

马悟空在她边上,委屈地直掉眼泪。

书不同走到他身后,瞟了眼马悟空身前的书本。

他看到了所谓的简单一段话,却是整整一页,大约有七八百字……

额……这么多字,老夫来背也要小半个时辰吧?

李流荧接着骂道:“就这么点东西,我十岁的时候,用半刻钟的一半时间就倒背如流了,你倒好,这么久了还是磕磕绊绊的,像什么样子!真的是……笨死你算了……!”

“咳咳。”老脸微红的书不同打断了李流荧。

李流荧回头一看,连忙起来行礼:“监院好。”

马悟空也站了起来,只是行礼,问好声却小得和蚊子似的。

显然,这孩子被李流荧打击得不轻啊!

书不同暗自叹了口气,摸摸马悟空的脑袋道:“尽力即可,莫强求结果。”

马悟空没想到书不同竟然会安慰自己,自己这么笨,难道监院不应该骂得更凶一点吗?

受了一点打击的书不同转而问道:“关忘文呢?又在萃华池边上钓鱼?”

李流荧摇头道:“没有,学兄这段时间常往马厩那边跑,今天应该也是去马厩那边了。”

书不同锁眉:“去马厩干嘛?他难道转性,想钻研一下六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马上否定了自己说的话。

书不同拍了拍马悟空的肩膀以示鼓励,转身便去了马厩。

而这时,关忘文正帮忙给母马做好了最后一次产检,估摸着还有十几天,母马应该就要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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