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朝珠一阵心疼,他的女儿可是金枝玉叶,那个畜生敢让他堂堂帝王没脸面,敢让他的女儿当弃妇,这事绝不能善罢甘休,谁求情都没用!!
看着女儿那张与已逝皇后六分像的脸,元景帝此刻的心无比沉重。
终究,他不仅负了皇后,还没能照顾好女儿让她受了奇耻大辱。
这些女儿当中,他最是疼爱朝珠,他怜悯她从小失去了母爱,宫中的嬷嬷们再疼她,也代替不了母亲的角色。
毕竟,他是谋害皇后的始作俑者,这份愧疚只能弥补在了朝珠头上,他的心才会好过些,他绝不允许别人给她受一丁点委屈,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忤逆他的人必需死!!
他咳嗽了两声,亲自拉起他,摸了摸她水润的脸蛋,神色冷戾道:“朝珠,我儿,不要为他们求情,父皇一定要为你报仇,他敢给你没脸,敢给南昌国没脸,还有脸妄想保住他的九族不成?做梦!!”
一声‘我儿’让朝珠心里彻底崩溃,她今日收到信确定被苏岩青抛弃了没有哭,想到当年糊涂将清白之身断送在那个伪君子身上也没哭;想到将来会被四国嘲笑也没哭;想到未来的夫婿会嫌弃她不是完壁之身也没有哭,唯独听见父皇的一句“我儿”,再也忍不住啜泣出声。
她扑进元景帝的怀里,想到从小到大她总是让父皇丢脸,从来没有一件事让他省心过,功课不行,女德不行,就连婚事也一败涂地,让他操碎了心跟着丢脸,不禁更咽道:
“父皇,我知道您心疼我想出这口恶气,但是求您冷静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相信有小王叔和云九姬在无极阁,他们一定会为我找回场子,让那个负心汉身败名裂!”
一提到商祈,元景帝的神色更冷戾,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大的事,商祈竟瞒了他这么多年,虽然他知道这事一定是朝珠求他保密的,但,这小子未免太不知轻重了,跟着小辈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与其让商祈出马还不如让父皇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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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了当解决他,商祈那小子嘴巴捂的倒严实,现在挽救太迟了!”
元景帝眉头紧皱,又想起商祈背地里掌握了南昌国最多的财富,心里极不舒服,商祈永远一副冷冰冰的嘴脸,看似不结党营私,却背地里做了那等大事,若不是这次南昌国闹洪灾瘟疫,才偶然得知他的身家大的可怕,他还被蒙在鼓里。
“父皇,是儿臣求小王叔保密的,你要相信小王叔,他一定能处理好,我相信他能为我讨回公道,若是父皇一意孤行,儿臣不答应!”说罢,朝珠嚎啕大哭。
从小,元景帝就吃这一套,只要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元景帝总会屈服在他的小伎俩中。
当然,这次除外,元景帝虽一向惯着她,这次却固执的很。
然而,朝珠并不死心,足足纠缠了两天两夜,元景帝总算无奈松了口。
无极阁,县衙后堂。
乌县丞一身官服面色沉重的端坐在主座上,神色肃目的看着厅中回话的商祈。
坐在左下首无极阁许院长一副儒士的和煦模样,怡然的啜着龙井茶,仿佛永远一副圣人之姿,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在他眼里都不是事。
当然,还有邻近无极镇两国小镇知县,暂代表国家协查,分别是南昌国汕尾县宋知府,汉卢国炎雷镇的苟知县。
两天过去了,通过调查,那批死士已确定是汉卢国的人,就连死士的老家的住址,家属成员也查到了,的确是根正苗红的汉卢国人。
当然,审这种嘴巴硬的死士用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手段,但经过许院长与乌县丞的允许,就算邻近汉卢国苟大人有意见,在许院长的施压下,只能选择屈服了。
作为汉卢国的四皇子呼伦门庆本想代表汉卢国皇室参与,被许院长一句话给怼了回去,只能躲在背后悄悄的支招。
而作为始作俑者呼伦哲容没少挨汉卢国学子们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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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乌县丞咳嗽了两声,又问道:“商祈,好了,你可以退下了,话你说的很清楚,既是自卫杀人也没什么说的了,不过,独角山涧的那批黑衣人跟这批死士是否是同伙,本官还要待细查。”
汉卢国的苟大人心底不悦,却也不敢显露出来,眼下陛下还没收到消息,按照路程计算最少也要等到晚上子时才能收到消息,他忍!!
南昌国与汉卢国本就是天敌,宋知府不忘记帮腔道:“乌大人,依下官看来两起刺杀都是汉卢国人,要不然怎么那么巧?”
“宋大人所言极是。”商祈冷冷瞥了汉卢国苟大人一眼,依他来看掳云九哲的那伙黑衣人并不是汉卢国人,不过他不介意将这宗罪也压到汉卢国头上,谁叫他们送上门。
就算一介小小知府做不汉卢国的主,听了此话苟大人也气极了,脸色涨的青紫,怼道:“请宋大人,商祈学子慎言,证据呢?”
“在吕素言宅子行刺的死士是不是汉卢国人?大人亲耳听见岂会有假?”宋大人不屑冷笑。
“好了,召云九姬上来问话,各位大人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许院长打圆场。
许院长发话,肯定是要给面子的,众人都禁声不语嘴,云九姬被传唤进来问话。
“云九姬,现在本县问你,你是怎么在独角山涧脱离黑衣人的魔爪?又是怎么脱离汉卢国死士的魔爪?中间不许有任何虚假。”宋县丞见云九姬一来,开门见山。
在来之前,云九姬已与商祈等人已经统一了口径,她便回道:“大人,小女孤身一人前去独角山涧,为防歹人加害便用了迷药防身,后来趁机带弟弟逃了出来,商祈上山接应,下山途中又遇见他们追杀堵劫,无奈之下只能跟他们拼命,商祈的近卫为保护我们死了几十个,至于吕素言租的宅子血案,是商祈为防有坏人再来放肆,便派侍卫守在院子周围保护,后来与那些死士跳进院子,房间这才与他们打了起来,吕府侍卫伤了二十几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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