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叔,这该怎么办才好?”青年头上青筋微现,“十天干,十二地支,可以组合成六十个时间单位,一支指针,已是只有六十分之一的概率能中,现在却有三支指针,要三支全对,这概率得多小!咱们一个一个凹槽的试,得试到什么时候?”
老匪首沉声斥道:“这怎能去试!石门内必有机关,装有水银或其他什么腐蚀性液体,一旦指针落在错误的凹槽里,墓里的东西将会被全数溶毁掉。”
青年一怔,众匪一时惊愕,立刻静了下来。
老匪首举枪抵向海蓝,看向博士,冷笑道:“老东西,你一定已经想出这机括的开锁方法!去,去将墓门打开,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学生,一个一个的杀!”
博士老泪纵横,看了海蓝一眼,颤声道:“好,我开,你别杀她,她是好孩子。”
海蓝微微一震,是的,博士已猜出罗盘指针的摆法――祭文里隐晦地提及过东陵王驾崩的时间,这很有可能便是罗盘指针需要指示的时间。博士最疼她,只将这猜测告诉过她。
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计较,又看了秦歌一眼,却见他微微垂首,似在思虑着什么,他一手抱着林思微,一手紧捏着血红的帕子。
这帕子......有一次她帮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问他,他说是他第一个女人的东西。她一怔之下,没有再问,他也没再说。后来,她发现他贴身藏着,她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
分手那天,她说了个好字,便回去他们的房间收拾离开的东西,她悄悄将帕子从他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来,偷偷摘下自己的发卡放了进去。
真傻,不是吗,她不知道那个女人至于他的意义,她只执拗地想在他的记忆里留下点什么。
可是,到现在她才明白,她没有这个能力。
他和林思微还有他们的家人站在一起,那是他的责任,他手里紧握着帕子,那是他的心。
无论是责任还是心,都没有她。
无论是手里的白月光还是心里的红玫瑰,都不是她。
终于,她拿定主意,平静地对老匪首道:“这锁该怎么开,博士告诉过我,我来开吧。门内说不定有什么机关,我既然是他的学生,若有机关该我先来受。”
一瞬,人人看着她。
秦歌轻轻瞥了她一眼,她回避了他的目光,她看到考古队里的人震惊又嫉妒的神色,在怪博士偏心,告诉了她开锁的方法?
老匪首当即答应了,进入墓地以后,他还要倚仗博士,这个提议当然好!
青年和一个匪贼像提小鸡一样把年迈的博士抓了开来,博士微微哽咽看着自己的学生。
海蓝迅速将三支指针分别旋转到罗盘里密密麻麻的凹槽上其中三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