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的语气听上去很生气:桑榆的电话我打不通,立刻打电话让她回家!
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能让桑先生这么生气的事情只有一件。
你们也马上回来。我在家里等你们!
桑旗和夏至对视了一眼,匆匆的买单赶回了桑家。
走进桑家的大厅,桑先生正端坐在客厅的沙上,卫兰也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他们心里猜的不离十,多半是因为桑太太的事情。
桑夫人吐血进了医院桑先生一直都在,但是这事情和桑榆和卫兰有关桑旗却没有告诉他,现在桑先生身体不好,没必要在再生事端。
桑旗和夏至走到他的面前:爸。
桑先生点点头:坐下来吧!
屁股还没碰着沙,卫兰开口:一个大活人还坐在这里,连个称呼都没有,果然那狐狸精没有好好的教你,你还怎么教自己的孩子?
卫兰话音刚落,桑先生忽然从沙里站起来,抬起手就重重的给了卫兰一个大耳光。
这个耳光打的很响亮,连桑旗和夏至都愣住了,来上茶的刘婶吓得端着托盘站在大厅的门口不敢过来。
这是桑先生第一次打卫兰,把卫兰自己都给打懵了,她愣愣地站着都忘了去捂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摸摸被桑先生打痛的脸颊,喃喃地道:桑彦坡,你居然敢打我?
如果你再胡言乱语,我还会打你!
你!桑彦坡!你这是在有意的给我难堪是吗?
这时大门口传来脚步声,桑榆回来了。
她走到众人的面前一一称呼了众人:爸,大妈,二哥二嫂。
甚至连管家她都甜甜地喊了一声管家爷爷,管家讪笑着退在一边。
桑先生皱着眉头严厉地道:桑榆,你说你小妈胃出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那我问你,东西是不是你拿来的?是不是你给你小妈吃的?
是啊,爸爸,是我交给刘婶让留神给我小妈吃,因为小妈对我特别好,经常煮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吃,我孝敬她也是应该的。
桑先生忍耐地点头:既然你说你小妈对你好,你孝敬她,那你的艾草粑粑里面为什么会有刀片?
刀片?桑榆惊奇的:照片在哪里?爸爸你拿给我看。
桑先生恼怒的盯着她:是不是卫兰把那个东西给你,让你去害晴儿?
爸,你们着急忙慌的把我喊回来,家里的气氛又这么的严肃,原来是三堂会审呢!
桑榆的目光飘到了卫兰的脸上,夏至立刻捕捉到了卫兰脸上的心虚,她没有和桑榆的目光对视,而是在闪躲。
好吧,如果这次桑榆把卫兰给供出来说是她教唆的,那也算是能够将功补过。
卫兰这次终于栽了吧!
夏至低着头,下意识地啃着自己的指甲,忽然听到桑榆的声音:爸爸,您说什么呢?不带这么诬陷大妈的,没错,那天我回家的时候大妈的确叫我去她的房间,不过是跟我随便聊聊而已,聊了一会我就下楼了。
夏至吃惊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桑榆。
她很淡定,很从容,完全不心虚,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但是,夏至很肯定她在撒谎。
她有点激动:监控上显示,桑榆你上楼去卫兰的房间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有的,但是你从卫兰的房间走出来手里就多了一个纸袋,那里面就是艾草粑粑。
二嫂。相比夏至的激动,桑榆是淡定又淡定:二嫂。她声音软软的:监控又不是透视眼,能够看到纸袋里的东西,那纸袋里是大妈给我的包包,今天是我的生日么,大妈给我的生日礼物,现在还在我的车里,要不然我拿来?
车钥匙给管家,让他去拿。桑先生说。
好啊,麻烦管家爷爷了。桑榆掏出车钥匙递给了管家。
过了一会管家手里提着纸袋走进来,将纸袋递给了桑榆。
她接过来直接递给桑先生:爸,就是这个,我还没拆呢!
桑先生看了一眼,转头问桑旗:是这个么?
桑旗点头:监控上看的是这个袋子。
袋子一样能说明什么?夏至道:袋子里能放包包就不能也放艾草粑粑吗,把艾草粑粑拿出来,再把袋子拿回车里。
桑先生把刘婶喊过来:三小姐给你艾草粑粑的时候,是不是从袋子里拿出来的?
刘婶仔细想了想:好像不是,三小姐直接连着一个牛皮纸袋给我的。
桑榆摊摊手,拿起茶几上的小点心吃:嗯,味道不错。
卫兰从沙里站起来:没意思,回房间睡觉。
卫兰。桑先生沉冷地开口:事情还没弄清楚,坐下!
刚才桑榆的话你没听见,她说跟我没关系,是不是桑榆?卫兰居高临下地问桑榆。
是啊大妈。桑榆笑着答道:爸,跟大妈无关啊,她没给我艾草粑粑,刚才我就说过了。
你确定?桑先生盯着桑榆:你真的打算大包大揽下来?
包揽什么啊?艾草粑粑里面本来就没有问题,再说我和小妈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她平时又那么疼我,我为什么害小妈,我又不是疯的。桑榆往桑先生身边坐近了点:爸,一家人在一起,就不要互相猜忌,小妈生病住院大家都很难过,谁都不想啊!
桑先生注视着桑榆片刻,从沙上站了起来,重重地叹口气:如果,让我找到证据了,卫兰,桑榆他后面的话没说完,转身上楼了。
卫兰见状,也冷笑着离开了大厅。
客厅里只剩下桑旗,夏至还有桑榆三个人。
桑榆不冷场,笑眯眯地靠近夏至,挽住了她的胳膊,亲昵地将脑袋靠在夏至的肩膀上:二嫂,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来参加我的成人礼啊!
夏至将手从桑榆的臂弯里抽出来,在她的眼里,桑榆是陌生的,仿佛从来不曾认识。
夏至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和桑榆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桑榆,我对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