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既然这么了解映红月,更应该清楚他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斩草除根,不留痕迹!”
“而且我相信,如果能够给袁老你提供一个平稳的环境和足够的资源,相信你一定能够进斗千层次!”
袁硕静静的看了一眼他,轻蔑的眼神好似再说:斗千罢了,手到擒来!
不理袁硕的狂傲,李君安继续道:“我不懂袁老为何不愿扶持银城武道,如今天星武师一道几近灭绝,现今我想给银城一些保障,乱世初显,民不聊生。凛冽寒冬将近,如今北方银月还好,南岳行省以西随处可见冻死骨铺路,吃人为生的苦景。”
“各行省为官者贼,为商者奸,匪患猖獗。当然,这天下如何,谁为皇室与我无关,但银月自古以来皆为兵家必争之地,此地又有超能者起源之说,不修戈矛伐外,却要铸兵守内。”
“次之,也要修身练体,强大本身,不然敌人来攻,难不成坐等人杀?”
“我知袁老不在意这天下如何,可单单一个映红月就搅得天下腥风血雨,袁老你不可不防。”
“再者,我所提议,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我想袁老也想要一处足够安静的环境,来……!”
养伤之词不提也罢,袁硕这老头子太过倔强!guqi.org 流星小说网
其一生挖坟盗墓无数,古书传承积蓄如山,可惜却是铁公鸡中的铁王八——毛都没有!别说超强秘术,那老头子,连一般的外练体术都不见他一册!
何至于此!
那些东西对如今袁硕毫无用处,能发扬壮大武师一道,不好吗?
武师虽重传承,可那只是针对各家核心秘术,一般银月武师对于自身的一些外练拳脚功夫还是愿意教授的。
眼看超能崛起,银月武师没落,以袁硕的眼界会发现不了这天星的乱象?
银月内斗太狠,一代代人才辈出,却如流星闪过般陨落,以致强者太少。
今袁硕在银城古院多年,事实上大多银月武师都想着让他将武道发展壮大,哪怕白月城巡夜人也存了些这般心思。
希望古院出些人才,然袁老头在银城古院执教多年,却从不传授武道,只教书育人,活脱脱一副圣人之师,这让很多人恨得牙根作痛,可又无可奈何。
任教多年,袁硕收的学生极其有限,大多数武道为何都不知晓,真真是令人叹息!
李君安本就非此界之人,前世在看中也并不理解袁硕所作所为,并非袁硕错了,没有对错,只不过心中感到不忿!
明明有能力,却一丁点不去出力,明明有责任,却偏偏置身事外,不懂,不明,不解!
在李君安看来,袁硕非官,非商,非侠,非师,非英雄,非枭雄,他这人活的很成功,单单为满足自身而活。
可你说他错了?
不,无非对错!
说他有苦衷难言?
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看不透,这是李君安对袁硕的第二感觉。
袁硕看着李君安变化莫测的眼神,心中也猜的十之一二他的想法,暗暗叹息一声,却又不屑于辩解,我就是我,随心而为,谁能奈何!
李君安不解,却并不耽误继续诉说自己的想法,“当然,我知袁老有伤在身,此事我可帮衬一二,不敢保证能够然后袁老痊愈,恢复巅峰状态,可慢慢缓解,还是能够做到的。”
“袁老认为如何?”
语毕,李君安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从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慢慢品着,时而又观察着袁硕的神色。
“你们懂个屁!我知道小李子你的意思,无非说我不近人情,现在在心里骂我!”
“提醒你一句,你要记住,古人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天下不归你管,你也管不了,守好你这一亩三分地,巡夜人是干什么吃的?扫“垃圾”的事归他们。”
“而且你要知道,如非天地复苏,谁能困得住我,这天下之大,银月人谁又敢期?一些东西在意料之外罢了,而且……不说了。”
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可以帮你清理学校里的这些“垃圾”,但是你要知道,有时候纸一旦破了,就不能复原了,有时候保持平衡比打破更好。”
“还有,这一次我可以帮你,但是没有下一次,并且你要把恢复暗伤的办法告诉我。”
袁硕在位置上低头沉思良久,他也很多年没出银月行省了,对外面了解的不算太多,南岳动乱倒是没有听说,前些年九司共治皇室退位,天下还算太平,近年倒是不知道了,不过即便李君安说的话为实,他也不太在乎,江湖人四海为家,动乱也和自己关系不大。
遇到了可以帮一把,但要求说那救世主?
别说没有那个能力,就是有袁硕也不感兴趣。
还有古院里的那点破事,不是不知道,不想管罢了,不惹自己就行,让自己远离大众视线才是袁硕初衷。
不是怕了一些人,只是还不是时候,时机也不对,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袁硕虽狂妄,却不是傻!
这种时候是不适合自己露面的,可架不住这小崽子的条件让他心动了,恢复暗伤他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手里缺少东西。
巡夜人中倒是可能有,但那群人现在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尤其是侯霄尘那小鬼!
哼哼~!
等我伤势恢复了先打他一顿出出气。
同时袁硕自己也知道,这么做有一定的风险,可世上本就无凭空来的馅饼,凭“血手”这家伙的实力恢复程度,袁硕可以判断出他的暗伤基本痊愈,状态几近恢复巅峰!
凭此判断就足以让袁硕赌上一把。至于李君安是不是有其他算计,袁硕倒也不怕,东西到手凭自己多年的“考古”经验,足以判断出此物的好坏。
好则用了再说,坏则打死李君安!多么简单的是事儿。
况且银月武师向来光明正大,不屑于算计,更何况入古院这几年,袁硕对这位“血手”还是有些了解的,建立这座古院,自愿担任古院院长,这些年教书育人勤勤恳恳,学生对他的评价可是不低,包括自已刚收的小徒弟。
“袁老大义,有些事我们银月小字辈可能不了解,但是我会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做一些事情。”
“袁老,暗伤我会……”
“铛铛铛~”
“老师,你在吗?”
敲门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