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龙纹玉佩,自我出生起,就一直带在我的身上。
我叫沈明,大学毕业学历史的,自己开了家古玩行,生意萧条勉强能对付个房租,老家的阿婆阿妈时常就会把我和他们找到正式单位的儿子做对比,虽然我一年也回不去几次家,但回去了,村长总会来村口瞧上几眼,连带着跟我的阿嬷说说,要我回村里种地。
对于我的身世,村里人几乎并不想多说什么,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至于我的父母,常听村长讲起他们在一年发洪水的时候,被洪水卷跑了,没影子嘞,那块龙纹玉佩就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小时候和爷爷在家里的院子看星星,爷爷总是拿着一本很深奥的书,里面也装满着星星,只不过是我看不懂的星星,一口花生米,一口二两散白酒,一坐就是一晚上,直到他去世的那天,这本书就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棺材里,奶奶为爷爷一针一线缝制的寿衣,都抵不过他的这本书,童年的记忆虽说有些模糊,但我依稀记得,那本书的名字好像是叫《双龙星盘》。
“沈明,这个月的房租,我打你卡上了。”
说这话的,是我大学室友,他叫顾林安,是个无业游民,靠着家里给的钱过日子,一个月两千个把钱,交了房租也不剩下啥了。本来我的钱还是可以周转开的,就是这最近,经受不住大城市灯红酒绿的诱惑,用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贷款买了辆车,预算超标。
“我说沈明,你要不就先把车贷的钱挪过来交房租吧,可别咱们两个都被人家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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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安刚刚运动完的他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的可乐,随意选了其中一瓶扔给我,我也有些不置可否,他说的没错,两个活生生的人总不能真的去睡大街吧,是时候想个另谋钱财的出路了。
拧开汽水的瓶盖,饮下一大口可乐刺激着我的味觉,我这个古玩行,大多数都是些a货,靠着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到也卖出去过不少东西,不过这没有货真价实的营口,属实让我这条路太难走下去了。
“林安,你还记不记得赵家村?”
“赵家村?当然记得,咱俩差点没把命搭在里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林安还是有点儿心有余悸,但想到这儿,我也是动了点儿心思,想起之前大学时候出的这个现场,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学生。
钴宇,我导师,也是我师父,赵家村的那次现场就是他带着我和林安去的,由于实习生的身份,我师父就让我俩远远在一旁直到拿上来一件完好出土的玉纹青铜半面妆具,才郑重其事交给我用软毛刷仔细清扫着上面残留的灰尘,至于顾林安,被安排到搭帐篷的体力劳动去了。
为了防止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孩捅出什么篓子,我师父寸步不离的在我旁边,搞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就紧张的想尿裤子,这下好了硬生生把尿憋回去了,咽下了几口唾沫才敢拿起来软毛刷子。
“你个呆瓜紧张个甚,没上过大学?”
别看钴宇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讲起方言来可是毫不含糊,这几年没少被他骂,第一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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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呆瓜这个名称就跟随着我一直到现在。
那个青铜面具之所以交给我清理,好像是因为它的珍藏价值并没有那么高,相比较其他来说,尽管如此,我还是捧着着一颗赤诚的心,拿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也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哪里会有温度。
时值盛夏,三伏天,别说雨了,就是连风老天爷都不舍得吝啬的施舍给我们,手臂晒得黢黑,我暗自叫苦,嘴上又硬的很,发掘现场的遮挡几乎都是给文物或者发掘工作人员用的,哪里会轮到我,站在大太阳下,仰头接过一旁年轻人的矿泉水喝了个精光,心里抱怨着,但还是不舍得放下手里的青铜面具。
“这面具半边的眼睛怎么这么眼熟。”
嘟嘟囔囔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一阵凉风就从我头上掠了过去,抬眼望天一下子阴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也没有要下雨的意思。
“这花纹?”
慢慢的,青铜面具上的斑纹逐渐清晰,类似于龙纹,但又好像被抹去了一爪,变成了四爪,四爪的龙按理来说不应该算是龙,更准确的说是属于蟒,只不过这花纹却又是龙身。
“沈明!你赶紧进来,你不怕雨浇,你手里那东西还怕呢!”
被师父提着衣领拽进了临时搭建的雨棚,我这才回过神,话说自己并没有感知到下雨,但就在这顷刻之间瓢泼大雨就下了起来,还夹杂着狂风,黑压压的,但乌云却似乎只笼罩在了赵家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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