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有何可怕

君慕清说的轻巧,但是这话落在青儿的耳朵里,却是没有她说的这么容易。

“皇上也是人,你也以为皇上和其他人长得就不一样了吗?”

君慕清见青儿眼里还是有些担忧,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

青儿闻言摇摇头,她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王妃,都说这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算规规矩矩地在这里面待着,也不一定能好好过下去。”

君慕清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奴婢是担心,本来王妃一直在王府里待着,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过是王爷解决,如今王妃一而再再而三的进宫,要是没事都还好,万一被其他人看上了,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青儿的眉间明显染上了一层愁色。

她家王妃是个随性的,跟了王妃这么些日子,她倒是也看出来了。

可皇宫本来就是一个规矩繁多的地方,要是没有惹到其他人还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担心她家王妃解决不了。

青儿越想越担心,连带着,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半天。

君慕清倒是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这么多。

对于君慕清来说,她只是一名大夫而已,自然是哪里有病人就去哪里。

这皇宫再打又如何,她又没有打算在这里面长期住下去。

而且三番四次进宫来,她都没有遇到什么好事情。

索性也不过在给皇帝皇后检查了身体后便离开这里。

只是……

君慕清看着青儿有些杞人忧天的表情,心里倒是决定什么时候自己应该教教她了,很多事情,其实真的没必要多想。

大殿寝宫。

皇帝早在之前就已经醒了,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君慕清一直在告诉楚奕渊,皇帝应该多休息。

所以这么长时间,皇帝虽然醒了,也没有见到他去上过一次朝。

“想不到楚王妃竟然有这等本事,”床榻上,皇帝躺在上面,看着君慕清的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当初朕给你和皇弟指婚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像今日这样。”

当初他不顾楚奕渊的意思,强行将君慕清和他的亲事定下,让他一直对楚奕渊十分内疚。

皇帝看着在面前忙活的君慕清,忍不住开口道:“若是当初……”

他这话说了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

楚奕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在知道君慕清有可能是害死母妃的凶手时,他才会丝毫都不怀疑这点。

但是在皇帝的角度,这件事情简直太过奇怪。

若说母妃不喜君慕清,一直不同意让她进门的话,那君慕清要害母妃还说得过去。

可偏偏,母妃比谁都喜欢君慕清,甚至恨不得这丫头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君慕清见皇帝陷入了沉思,她犹豫了一下,倒是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皇上给楚王赐婚,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吧?”

君慕清之前也猜想过,毕竟皇帝也是惠妃的儿子,而惠妃的死,跟她也有一定关系。

再加上楚奕渊一开始查出来的证据都是指向她这个人的。

所以……

君慕清不解,她始终没有想通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皇帝听到君慕清的声音,整个人倒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到底,他是念着母妃一向喜欢这丫头,再加上便是在临死之前,母妃也告诉他一定要让自家皇弟和君慕清在一起,所以最后,在明知道所有证据都指向君慕清时,他还是将君慕清保了下来,并给他俩赐了婚。

君慕清闻言挑了挑眉,许是因为皇帝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她倒不觉得面前这人有多吓人。

“本来你和渊儿就有婚约,再加上母妃离世在最后跟朕说的就是这个……”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听从母妃的意见。

如今看来,母妃说的倒是真的没错,这楚王妃比他想得好很多。

惠妃?

从她到这个地方来了之后,很少听到有人提惠妃的事情。

从她的记忆里,君慕清知道惠妃是一个极为温柔的人。

但是能够在皇宫当中活下来,光有温柔是不够的。

虽然不敢确定,但是君慕清总觉得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缺了一块,明明事情都是连在一起的,但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想到这里,君慕清难得地想要去做些什么。

“皇上,如果可以的话,能让我再重新调查这件事情吗?”

惠妃去世多年,这件事情怎么说也应该过去了。

再加上之前楚奕渊已经调查出来‘真相’,所以现在很少会有人将这件事情拿出来重提。

但是君慕清不一样。

虽然惠妃去世的时候她不存在于这个时代,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她都是这里的人。而且加上与楚奕渊关系的变化,若要真的不去在意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君慕清的眼里带了一丝凝重,看向皇帝的表情也比刚才正式了些:“臣妾知道不管是皇上还是王爷,都不愿意再去打扰惠妃娘娘的安宁,但是惠妃娘娘待臣妾极好,当初若是没有娘娘的话,恐怕臣妾也活不到现在,恳请皇上允许妾身重新调查此事。”

皇上没想到君慕清会突然这么说,当初他虽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因着证据已经摆在面前,再加上楚奕渊一直咬定就是君慕清刻意为之,所以他也只能不了了之。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想过重新调查此事。

但是每一次,都被他自己的亲弟弟给拦了回来。

“你可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害了母妃?”

皇帝看着面前的君慕清,眼底的暗色倒是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君慕清闻言点点头,脸上虽说平静,但还是带了些不一样的情绪:“臣妾自然知道这事,但是从与王爷成婚之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臣妾一直待在王府里面,便是想要为自己证明,也没有办法。”

而且,更别说当初原主的心思全部都在楚奕渊的身上。

每天除了盼着见到那男人,什么事情都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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