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管就是一个五毒俱全的废物,一丁点儿骨气也没有,他在路上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回到煜恒当以后,孙头还没有开口,他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起来。
对付胡总管这种人不需要吓,只要你循循善诱的给他指出一条生路,他就会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本官只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回答的上来,本官就放你回去。”
听到孙头的话,胡总管高兴的差点儿笑出声来,他催促孙头赶紧问话。“大爷您快点问,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你派那几个小子来煜恒当捣乱的?”
“是,是我派他们去的。”胡总管不假思索的承认下来,过后他才反应过来,紧忙澄清道:“不,不是,不是我...”
“大胆。”孙头动用官威恐吓胡总管,“你刚才已经承认了,怎么?难道你想当堂翻供不成?来人呀!先赏给他五十大板。”
“不,不,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大爷你不要打我,你听我说啊。”胡总管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是我找的人不假,可我也是收银子办事。是王家那俩兄弟让我干的,他们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找人来煜恒当捣乱。”
胡总管所述与王管家的供词一致,可以确定在这一个问题上他们都没有说谎。
“那贩卖私盐的事呢?也是他们让你做的?”孙头乘胜追击,想诈一下他,看看夏侯家和走私一事有没有牵连。
“什么私盐,我不知道啊,大人,您是听哪个王八羔子说的,您可别听他们瞎说,我就没有管过厨房里的事儿,缺盐了我都是让他们自己去买。”
胡总管反复强调,他这个总管就是挂个虚名,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他都不管。就算真有什么事儿,那不是二管家干的,就是夏侯明义那个老东西干的。
程达给孙头写了张纸条,让他询问胡总管和夏侯老爷的关系,程达总觉得他们两个不像寻常的主仆关系。
孙头刚一提出这个问题,胡总管就骂骂咧咧的问他,“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和你说什么了?一定是他,我就知道是他。一定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想拿我来顶罪。”
...
夏侯老爷逼着儿子去衙门要人,他的小孙女撅着嘴不满的嘟哝道:“救他做什么,让他死在大狱里才好。爷爷,不是然儿说你,你就是心太软了,这么多年来他吃咱家的、喝咱家的,糟蹋了咱家多少银子...就算他爹对您有天大的恩情,咱们养了他这么多年,这笔账也早就还清了。”
夏侯然的话气的祖父剧烈的咳嗽起来,夏侯老爷带着痰音怒斥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再敢胡说,我...我非得罚你跪祠堂。”
“爹,然儿说的对,咱们不去救他,咱家欠他的情早就还清了,这次咱不管他了。”夏侯然的父亲阴着脸说到。
“不孝,你...不孝。”夏侯老爷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你们不去,好,你们不去我这把老骨头自己去,我指望不上你们...”
今日的事将夏侯老爷的旧病激了起来,挣扎间,他吐出了好几大口腥红的血痰。
夏侯然的父亲见此情况不敢再和父亲争执,只好答应下来,“爹,您别激动,您好好躺着,孩儿这就去衙门里讨人。”
听到这话,夏侯老爷才安稳下来,他喝过药,对着夏侯然的父亲训诫道:“孩子,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要不是...”
“我去衙门讨人。”看得出夏侯然的父亲早就烦透了这句话,他阴着脸走了出去。
夏侯老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人要知恩图报...”
夏侯然的父亲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知该如何是好。夏侯然不忍见父亲为难,她一狠心,对着父亲说道:“父亲莫要担忧,女儿有法子解决这件事,请您将这件事交给女儿去处理。”
“你要做什么?”知女莫若父,夏侯然的父亲一眼就猜出女儿要做什么,“不可以,你不可以做忘恩...”
夏侯然的父亲心有顾虑,这件事一旦做出,那就是他夏侯家忘恩负义,女儿的名声就会因此败坏,那时父亲一定会将她逐出家门的。
“父亲,咱家对他早就仁至义尽了,这么多年来他给咱家糟了多少银子,给咱家捅过多少篓子,咱家对得起他,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回来了。”夏侯然为此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她表示,“就让我做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吧,女儿不怕。”
夏侯然心意已决,她对父亲说道:“这个家没有您不行,有没有然儿没有多大关系。只要能保住咱家的祖业,然儿就心满意足了。”
胡总管近几年染上了烟瘾,要是不借这个机会将他赶走,夏侯家的祖业怕是要被他糟蹋完。
夏侯然知道迟则生变的道理,又不忍让父亲左右为难,干脆恶人做到底,直接给父亲沏了一碗蒙汗药。
安顿好家事,夏侯然决绝的踏上了通往县城的道路
...
王老爷畏罪自杀,家人们对这些事毫不知情,做为直接参与这件事的管家和账房,毫无疑问成为了此案的主犯。他二人为了脱罪,向程达道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少掌柜竟然是王老爷的亲子。
因为青梅早就对程达提过这种可能,所以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程达可不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们别想一推四五六,将罪责全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本官对这些家务事不感兴趣,本官只想知道是谁在幕后主导这一切。”程达加重语气,“谁能告诉本官想要的答案,本官就免去谁的罪责。”
看得出程达的话起到了作用,账房对着程达说道:“我也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只是听老爷无意中说起过一句,他说那人跟他是一家子。”
“可有书信往来?”孙头追问到,他想确定那人是不是王木。
“应该有,就是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了。”账房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对着程达说道:“少掌柜可能知道。”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