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那放松跟放羊也是有区别的啊

毫无防备间,十四结结实实摔了一脚,直接来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疼得他嗷一嗓子:“八哥,你……”

八阿哥轻笑:“谁让你小子喋喋不休的,一直念叨爷那点糗事?”

“不给你一脚,你还不知道爷也是文武双全呢!”

十四原还挺生气,被八阿哥这么一说,自己再一回想。

好家伙!

这哪是鸣不平,分明是打鸣不平的旗号,又把自家兄长给奚落了一遍啊!

易地而处,他怕要气到拔刀。

换位思考之后,十四也恼不起来了。只憨笑挠头:“八哥八哥,是弟弟错了,弟弟不该。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弟弟这一回吧。”

“你还说?”

“好好好,不说不说。八哥啊,您说咱们哥俩这把立了如此大功,汗阿玛回头大封皇子,会给咱们封个什么爵啊?”

不止十四,其余所有有功皇子也都想知道。

盼着汗阿玛早揭谜底。

而康熙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皇庄上,在即将收获的玉米、土豆、红薯等嘉禾上。

去年秋天,保泰听胤祄叭叭完,就赶紧往宫里献宝,让这几样被胤祄大力推崇的好物过了明路。

高产、美味还不挑地。

这仨关键词凑在一起,哪个封建帝王遇见不得疯魔呢?

康熙当然也不例外。

知道土豆、红薯的产量能达到现有小麦、谷子、黄豆之类数倍甚至十倍之多后。

他就整个高度重视了起来。

春耕前就派人收集了一批种子,种在了皇庄里。

找经验丰富的老农仔细侍弄着。

从破土到开花,每到关键时候,康熙都要抽时间亲往查看。

眼看着两个多月而已,玉米杆子就长了七八尺高。

他站在垄台上仰手到够不着尖尖儿。棒子近尺长,上面密密麻麻长满了的粒子。

土豆、红薯的秧子也绿油油,分外粗壮。

康熙私下里亲自试过,一棵秧子十几个土豆或者红薯。

大如拳,小似鸡卵。

林林总总加起来,一棵秧子都得一两斤,两三斤的产量。一亩地两千左右株苗,保守算着也得四千斤。

比时下平均三四百斤,瘦田可能只有一两百斤的产量翻了好几倍去。

就算日后推广,普通农田不如皇庄好水、好肥、好侍弄,一亩地减少一半,还有两千斤呐!

这数字,高到让康熙做梦都要笑醒。

每天扳着手指头数日子。

就盼着正式丰收时,把满朝文武都带上,好叫所有人开眼呢!

再结合着小十八心声所言,安排老三在大清报上好好带带节奏。

就说这些好物明神宗万历年间就传到了中原,可惜朱家气数已尽,这才捧着金饭碗要饭吃。放着如此嘉禾不好生耕种,弄得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他们大清就不一样!

发现这等好物后,他这个皇帝就亲自下旨,命人赶紧在皇庄试种。三不五时问询,带文武百官亲往秋收。

想着确定这些东西确实高产、美味、饱腹感也强之后,就赶紧向民间推广。

直接纳入赋税!

如此,就不愁嘉禾不能大面积推广,不能更快更有效地造福于民了。

就这,他还怕有什么疏漏呢。

趁着胤祄来请安的空档,状似无意地跟太子交谈,试图抛砖引玉。

想着听他叭叭完,再根据他叭叭的内容查漏补缺。

结果听得胤祄原地惊呆:[果然古人从不缺少智慧,他们只吃亏在没有几百年后的信息发达而已。论阴谋诡计,咳咳,论足智多谋,康熙爸爸强着呢!]

[瞧这舆论战玩儿的,直接把大明弄成了对照组哇。啧啧,大明气数已尽,所以进了宝山也得空手归。大清上承天命,最能化腐朽为神奇,用小小嘉禾给天下带来大大变化。康熙康熙,康宁熙和,啧啧啧……]

确定臭小子除了震惊加吐槽就没啥新鲜词儿后,康熙忙装出才意识到他还在的样子:“小十八还有事儿?”

“有哇~”

胤祄笑着点头:“儿子还没给汗阿玛竖起根佩服的大拇指呢!汗阿玛心系万民福祉,时时刻刻不忘为百姓谋福,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皇帝。大清有此帝王,是儿子之福,社稷之福,天下百姓之福。”

康熙:???

莫名觉得这词儿有点熟,再听听。

但臭小子说完就以不打扰汗阿玛跟太子二哥为由,施施然告退了。

只留下尴尬得脸上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一钻的太子。

终于明白这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的康熙咬牙:“臭小子你给朕回来,朕保证不把你的小屁股打成八瓣儿!”

这狠话都出来了,胤祄还能停下?

不不不。

他只会跑得更快。

直接旋风一样刮出宫,直奔四贝勒府。

说什么也得找亲亲四哥倒到苦水,再用四贝勒府的特色美食来抚慰下自己那受伤的心灵。

结果才一到,就受到了三侄子弘时的热烈欢迎。

小家伙甚至抢了苏培盛的活儿,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好不殷勤。若不是胤祄强烈拒绝,他甚至还要给小叔叔捶捶背、洗洗脚。

热情到让胤祄发慌:“常言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弘时你这是……”

“没没没。”小家伙暴风摇头:“十八叔放心,绝对没有妖!就……就是有个可怜的侄儿等着叔您搭救~”

吔?

胤祄纳罕,四哥以前倒是对弘时大侄子分外严厉,大有点只要教不死就往死里教的调调。但后来,他认识到过犹不及的道理啦!

就还挺温柔宽松的不是么?

呵。

四爷冷笑:“那放松跟放羊也是有区别的呀!”

“身为爱新觉罗家子孙,最起码的文课武功总不能松懈吧?无逸斋总是要去的吧?”

“爷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起早贪黑念书了。他可倒好,去年冬日嫌冷,今春说有风,夏日又太热。往无逸斋大半年,拢共也没上两个月学,以往学的那点儿也都就饭吃了。连个三字经都背得磕磕绊绊……”

长达盏茶的训斥后,弘时痛苦地对自家小十八叔摊了摊手:这下您知道侄儿为何殷切希望您多留宿几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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