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棠卿脸色变得惨白,萧崇宁暴怒,眼中划过轻易查询不到的嫉妒,他压在苏棠卿身上,忽然一口咬在苏棠卿耳垂之上。
苏棠卿脸色发白,双腿发软地被带出枢密院。
萧崇宁做完后就直接离开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苏棠卿心跳极快,她抬头望着天空,只觉得前路渺茫,心中升腾起无尽的仓惶。
百姓的谩骂和无尽人的唾弃浮现在她脑海中,苏棠卿眼前阵阵晕眩,跌坐在地。
幸好秋雨动作迅速,将她搀扶起来。
秋雨脸上浮现担忧,“夫人,难道你没有跟督主好好说话?督主那么喜欢你,你好好说话督主不可能跟你生气的。”
苏棠卿苦笑,她哪里有机会跟萧崇宁说话,她这次来就是被萧崇宁羞辱利用的,没有了价值赶走很正常。
可她哪里能甘心?
“萧则,能让我再进去一趟吗?”苏棠卿眸光祈求。
萧则冷声道:“我家督主说了,若是姑娘不愿意走,留在枢密院的都是犯人,要有牢狱之灾,姑娘便也进去感受一下吧。”
萧则目光极冷,一想到督主对这个女人这么好,苏棠卿却如此不识好歹,前两天竟敢跟督主对着干,还怀疑督主,萧则心中就满是怒意。
萧则是面瘫,却不是没有感情,在他心中,督主就是最重要高高在上的人。
本以为威胁的话说了,苏棠卿会识趣的离去,却不料她忽然问。
“受了牢狱之灾,就能见到他吗?”
这话,让萧则微怔,随即皱眉,“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枢密院大牢恶名在外,有人宁愿被抓住了直接自杀也不愿被关进枢密院,可想而知枢密院的恐怖之处。
苏棠卿在此时抬起头来,“我要进去,你抓了我吧。”
苏棠卿已经没有退路,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绝地逢生。
唯有死死的扒住萧崇宁,才能给外祖父一条活路,给娘亲报仇。
她没有退路,也彻底将脸面抛在脚下,有什么比自己的丈夫发现她跟其他人苟且更丢脸的事情?
她还有脸面可丢吗?
未来余生每刻都将是煎熬,她已经烂了,不如烂的更加彻底。
萧则蹙眉,“姑娘何必自找苦吃。”
苏棠卿仍旧举着手,坚定看着萧则。
曾经她对萧崇宁做的一切,也足够她进大牢被折磨一遭,这样来也能让她心中愧疚减轻。
萧则抿唇,并未第一时间抓了苏棠卿,而是亲自快步回去禀报。
过了两个时辰,天空暗沉下来,眼见就有一场春雨要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萧则总算出来了,他眼神复杂看着苏棠卿。
“姑娘既然求关押,那督主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来人,将姑娘抓进枢密院!”
秋雨有些急了,“夫人,我们还是先走吧!”
她上手去抓苏棠卿,却没有拉动。
没有人比督主府的人更知道督主的手段,枢密院的大牢简直是人间炼狱。
秋雨刚刚没有阻止苏棠卿,是觉得督主对苏棠卿不同,定然舍不得她进大牢受苦,说不定苏棠卿以退为进,当真能见到督主。
却没料到督主仍是那个督主,不会为任何人动容!
苏棠卿没有动,她仍保持着挺直脊梁站在那里,唇角甚至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黑甲卫动作很快,给苏棠卿上了手铐将人抓进枢密院,就连秋雨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的份儿。
她想要追进去,却被萧则阻止,“督主有令,只让姑娘一人进去。”
秋雨只能急得干跺脚。
牢狱中。
见此次被抓来的是一个小娘子,不少牢犯都激动了,他们朝着苏棠卿吹口哨打响指。
黑甲卫一个个冲上去怒骂,用棍子敲打,那牢犯退回去,等黑甲卫走了又上来吹口哨耍流氓。
“呦,枢密院竟然进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
“小美人这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被关到枢密院来?真是可惜,过来小美人,跟爷关一个牢房,让爷好好疼疼你!”
“哈哈哈……”
各种淫荡的声音不绝于耳,苏棠卿脸色惨白,她浑身紧绷到发抖,厌恶透顶。
被带到最里面的牢房当中。
“影响枢密院办差,要在枢密院中关三天,姑娘,进去吧。”
苏棠卿抬着发软的腿走进牢房,她抬头望去,见那些调戏她的犯人距离都有些远,才松了口气。
她将自己缩在角落位置,假装听不见那些人淫荡的话。
眼眶便红了。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萧崇宁原谅她?
枢密院大牢带来的恐惧和羞辱让她缩成一团,微微发抖。
然而淫荡的话语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黑甲卫上前来,将闹事最凶的几个直接抓走,很快审讯室传来凄惨的叫声。
最后被拖回来的只剩下尸体,所有人都提着自己的脑袋,惶恐不安,哪里有人还有心思调笑姑娘?
深夜。
牢房的晚上并不好熬,杂草铺成的一张席面总有蟑螂爬出来,吓得苏棠卿心惊胆颤,到了子时才勉强睡去。
牢房门被打开,男人大步踏了进来,目光炽热且带着侵略占有性。
男子对自己的所有物总有一股占有欲,这是天生的兽性使然,萧崇宁也不例外。
他坐到苏棠卿旁边,手要触碰她的脸颊时,苏棠卿忽然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似怕一只手拉不住他,还用的两只手。
“督主。”
一声督主,清明无比,哪里有半分困倦。
萧崇宁眯眼,“你故意骗本督前来?”
苏棠卿只觉后背冒汗,她再也不想待在全是血腥味弥漫、阴暗又潮湿的牢房,死死抱住萧崇宁的胳膊。
“我…我没有,我刚刚是真的要睡觉,只是还没有睡着,督主就来了。
我是来找督主道歉的,督主让我进大牢,我也心甘情愿地进来,只要督主能原谅我。”
苏棠卿投诚。
苏棠卿盯着他,眼眶发红,“督主来见我多次,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萧崇宁却始终漫不经心,“哦?多次?本督这次不过来看看犯人有没有在大牢备受煎熬,哪里看了你多次?”
苏棠卿拼命摇头,“还有在督主府的时候,每次清晨都能闻到浓郁的雪松香,一定是督主回去过,而且一次雨后,还看见了脚印,督主每天都有回去见我。”
萧崇宁有些沉默了,等着她下句话。
苏棠卿见他不说话,头皮发麻,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督主让顾怀轩听见我们……做那事的声音,难道不是因为吃醋吗?”
萧崇宁冷笑,“苏棠卿,你越发厚脸皮了。做人别太自以为是,任意揣度本督的心思,本督不过是不想要你好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