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开国皇帝啊一般都是从基层干上来的能力
自然很强
他们为什么不把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
的皇子派出去历练再回来上位呢
你是当朝的皇太子被当储君培养多年由太傅
大学士宣传教诲立志将来要成为有为圣君
但在东宫学的越多你越觉得缺了点什么
都说一屋不少何以扫天下
没错你这个太子连一个县都没管过以后怎么
去管理整个天下
于是你干劲十足向你父皇提出了下放请求
想不到一个请求竟掀起朝野政党
李部尚书书翻遍史书也无此先例
吏部尚书说君子不立危墙
大学士卒太子殷居京城以安天下或代天子巡
四方而不是仅仅成为一线父母官
太子太傅在东宫跪了一夜而你父皇只是目光
深远的看着你不赞成也不反对
你出生就是嫡长子还未祭祀就被封为太子
在这等级森严的社会你享受至高无上的地位
也被这柄皇冠束缚
第一次你想要让自己做些什么
年轻人总是有一种热烈的情绪周庄越反对自己
越是固执己见
这种坚持拥有无穷力量冲破层层阻碍
你在朝堂据理力争全程渐渐失落退步
有的提议让你去京城周边的戏有的说江南繁华
之地尚好
你内心轻轻一笑自然要成为一线之父母官自然
要去偏远艰苦之地
远那说明受朝堂影响小琼那更能大有所为一
展平生抱负
摊开地图你目光炯炯望向你的父皇少年意气
波兰你把手指向西北的一个小县海晏县超越
花来楚军怎么可以去那苦寒荒凉之地
那你心意已定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一番准备
除了必不可少的太子卫队因此在了一个小厮
照顾崎岖更叮嘱沿途官员不得吟诵
识别父皇时你律师回来之前绝不动用太子权力
行事
你像全场小官一般千里夫人想着用知识和智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策马行了一个多月从冬日走到了初春从绿洲
走到了黄沙漫天
你的脸干燥起皮当然在水里开始掺着沙子
风从车窗里灌进来夹杂着雪粒子像带了无数
把小刀深深刻在了脸上
最可怕的反而是初春冰雪消融时年久失修的
官道人和车马时常陷进黄泥水里带出来一脚
的冰渣子
这时你也得下马行走扛过一段又一段黄泥地
有时脚拔不出来一头栽倒在里面
行路艰难但这一个多月的路程并没有消磨你
心中的热情
你消瘦了一些却精神饱满仿佛从苦难中汲取
到了一往无前的力量
你什么时候下车骑马看看外面的风土人情心中
描绘着海燕仙的模样但再也幻想不出新的事物
来时你终于到了海淀县你的上官知府大人领
着一大波官员和群众在关道两侧黑压压跪了
一地
你发明叮嘱过这趟普通知县妇人但看这场面
全县的人口来了十只七八他们似乎经过多次
训练绵绵不尽的人竟鸦雀无声
路边的男女老少几乎要把头埋在土里储存的
地面冰寒沉在地上的一双双手被冻得通红
有个孩子想挣扎起来又被旁边家人按下去
你下了马车心里很不是滋味
太子之尊让你时常面对这样的场面只有今天
让你有点难过和愤怒
你现在明明是这一地的父母官啊你从小学会
喜怒不形于色淡淡的让所有人都起来
政府凑上来时像狗一样惨烈你竟成了一声
他吓得瑟瑟发抖连声不改又跪着头踮在地上
屁股翘得老高也再次强调自己现在只是普通
知县和官员们依旧跪在地上连连沉思
他们犹如是一群灰油灿烂的鲑鱼南非筑巢的
大雁遵循生物的本能行事你想把他们引向别的
于此无论怎么尝试都徒劳无功
接待结束你被带到了一个簇新的奢华恢弘的
住所这是紧急为太子办公新建的行宫与周边
的土屋瓦砾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介绍的李宪成得意洋洋说是举全县之力又有
甫里倾囊相助才在太子抵达之前完成
想到一路来看到的筚路蓝缕你脸色发白你仿佛
看到全县的劳力都被征服于此
那是西北的隆冬他们穿着破布袄露出又黑又
硬的老棉絮
只见这些汉子紧咬牙根肌肉球起呈现一块块
巨石那石头几乎要把腰压断有些人缓了一下
才艰难起步蹒跚前行
蹦床和劳役把那一丛丛手折磨得伤痕累累
天气黑他们领到了一块黑馍馍就着冰雪焰下
而缺少壮劳力的家庭只能让老少妇女顶上行宫
逐渐成型
而很多人没熬过这个冬天
这天晚上你精神疲乏睡了个不太好的觉
早晨起来一开门门外墙角就排队候着一拨人
一个个缩着手似乎已经站了很久打头的就是
你的上司
张师傅见到你抖了抖身上的凉气那张脸笑起来
像一朵老去
他带着人鱼贯而入扫视全屋好像发现什么财宝
似的立刻抢了个倒夜壶的活还当着你的面生锈
一口称赞
笼子尿就是与众不同能让人神清气爽延年益寿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县城在给你叠被子叠死在
给你倒垃圾就不再给你端洗脸水不知道是他们
疯了还是你疯了
你想好好了解公务但你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会
引来连绵不绝的彩虹屁
身为太子从小进步在溢美之词中收服大学士
们虽然不乏阿谀奉承之辈但这些人中龙凤才华横溢
他们拍起马屁来犹如春风化雨能让人通体舒畅
又润物细无声的优雅
知道吗
这些远离权力中枢的官场边角料们使出浑身解数
拍起马屁来如此生硬粗糙丑态毕露令人作呕
汗毛竖起而不自觉
此后的两个月你想视察一下草原牧场想边骑马
边和牧民聊聊天结果全县的牧民牛羊都被赶到
了一地呆呆的等着你的景遇
你只是提一下应该改善农田的灌溉然后全县
大兴土木正直春耕的农人被派去挖掘而错过了
农时
某一天你对海盐县的热情消失殆尽这里的人物
与风景一下子变得了无生趣
你的自称从本官下官回到了故乡这在孔圣人
说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前的千年
早在三皇五帝诞生之初天子就只有一个身份
是恩赐也是桎梏和家属
没有人能成为你的同僚更没有人可以成为你的
上司
你穿着金缕衣以为给自己套上一层名为知县
的马甲所有人都会只认这层马甲
然而别人并不关心你穿的是什么甚至不关心
你真正想要什么
他们只看到金缕衣看到你的爸爸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