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克里曼把电话砸到艾伯特身上。
“我前段时间,联系好的几家银行,现在都不能拆借了!”
自从那桩生意出现问题。
克里曼家族,就过上了,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
就等着赶紧把艾米丽的遗产搞到手,好彻底解决债务问题。
可现在,不仅婚期一拖再拖,就连他们已经谈好的贷款项目,都被迫叫停了。
银行那边的人,只含含糊糊的,给他们提了个醒儿。
说他们,得罪了不得的人了。
整个英国境内,是绝对不会有银行,或者是地下钱庄,会把钱借给他们。
老克里曼都蒙了。
听到那个人名,他就一阵心惊胆战。
克里曼家族最近低调的很,老克里曼更是为了家族企业,穷尽心血。
这样的大人物,他们贴上去献殷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得罪?
思来想去,就只有艾伯特这个蠢货了!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突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望向老克里曼的眼神开始闪烁。
“说!”
老克里曼爆喝一声。
艾伯特急声道:“我叫奥德里奇.库珀赶紧把那个女人的私生女给处理了!”
他心虚不已,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我,我这,不,不也是,为咱们,咱们家族考虑吗?”
“混账!”
老克里曼气的浑身发抖,他早就告诫过艾伯特了。
甚至不惜把家族的真是情况,告知了一部分给他。
就是为了让他不要节外生枝。
没想到这个蠢货,还是去做了这些,根本没有必要的事情!
不对……
如果仅仅是因为库珀家的那个女人,那么,怎么会牵扯到奥斯顿呢?
老克里曼急忙让人再去打听。
他衷心希望,事情能够到此为止。
可惜,事情总归不会朝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赫达从外面小跑进来。
奥斯顿和艾米丽从天开始,就一直待在库珀家。
爱丝今天早上被送到了老宅。
现在一个孩子已经出问题了,另一个绝对不能再有什么差池。
艾米丽听到赫达的脚步声,弹簧一样,从沙发上弹射起来。
整整一天,她都是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有消息了吗?”
赫达缓缓摇头,艾米丽失望地捂住眼睛。
她每分每秒,都在祈求上帝,只要安迪能够平安回来。
上帝让她做什么都行!
“但是我们找到,绑架安迪少爷那伙人的踪迹了。”
“谁找到的?”
奥斯顿冷声问道。
“是我们的人。”
赫达抿抿唇,“只有我们的人。”
奥斯顿豁然起身,大踏步往外走去。
艾米丽急忙跟在他身后,“你们要去哪儿?那伙人知道安迪的下落吗?”
“他们说不说,问了才知道。”
奥斯顿蓦地停下,艾米丽差点撞到他背上去。
她其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就在这儿干等着,越等越心慌。
奥斯顿扫了助理一眼,赫达马上上前拦住艾米丽。
“艾米丽小姐,您可以先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您。”
奥斯顿已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离开了。
这是明显的,拒绝的意思。
艾米丽讪讪停下,她在奥斯顿面前,总是心虚气短。
“好……那拜托了。”
赫达一如往常的温和有礼。
“这是我应该做的。”
伦敦市郊,一处没有熟人领着,很难找到的老旧仓库内。
伯格以及他们同伙四五个人,被五花大绑丢在角落。
他们身上均有点点血迹,看上去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顿。
外面,赫达小声道:“……那对所谓的乡村教师夫妇,根本就不是教师,也不是什么夫妇。”
“……他们是一对兄妹,一伙差不多四五个人,专干绑架妇女儿童的事情。”
奥斯顿揉揉眉心,“那些人怎么说?”
事实上,他昨天晚上几乎没合眼,太阳穴正在一跳一跳的抽疼。
赫达脸上是明显的不信。
“他们,他们说,安迪少爷自己跑了。”
可是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从几个大人手里面跑出去?
奥斯顿不想宰听,他直接走进去,随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即使是在这个破破烂烂的环境之下,他依旧像是国王一样。
“伯格是谁?”
已经有人将伯格嘴巴上,贴的胶带撕下来,把他拎到奥斯顿面前。
伯格像只蛆一样,不停在地上扭动。
“放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崽,咳咳,那个孩子上哪儿去了!上帝作证!”
赫达在旁边嗤笑一声,上帝保证?
如果上帝,真的在这群人中,有哪怕一丁点的威慑力。
他们也不会作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根据赫达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
这附近有个少女,就是被这群人拐走的。
卖给了一个爱好性虐待的人。
等警察找到少女的时候,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儿少了。
肠子被拖出体外两米,**口和肛门撕通,就像低等的泄殖腔动物。
不仅,全身上下都是,那个暴徒用啤酒瓶儿底儿,慢慢碾出来的淤青。
罪犯被判处终生监禁,而这群亲手把少女推向地狱的人,却得以逃出生天。
伯格他们,难道不清楚,等待那个少女的命运是什么吗?
只是良知泯灭,什么都比不上钱罢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手上的这种客户,多如繁星。
谁也不敢朝那个最可怕的地方想。
但是,万一安迪被卖入那种地方呢?
奥斯顿不耐烦地踹开伯格。
“不说,有不说的办法。”
他拍拍手,一伙人上前按住伯格。
有人拖起一把椅子,将椅子的一只腿儿搁在伯格胳膊上。
那人虚虚坐上去,重心前倾,但是只要稍稍后移。
伯格那条可怜的胳膊,就会被生生坐断。
奥斯顿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想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
如果上帝不能理解他做的事情,那么上帝的父亲总会宽恕的。
法律没有用,那么总该有人,为那些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