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刚起了鱼肚白,飞组星组的组员已经上车。
“苏兄,再会。”
文古带着文青青专门来跟苏飞道别。
“文兄客气了。”
苏飞跟文古握手:“有空我还会到羊城走一趟。”
“欢迎。”文古带着激动,“苏兄去羊城,那可要提前给我说一声的啊。”
苏飞点点头,想了一想,道:“文兄不急的话,咱们一边聊聊?”
“我不急,本还想带着青青在周边走一遭,不急着回家。”文古道。
“这边来。”
苏飞和文古走到一棵树下,文青青没跟过来,她在那边一直看着文古,生怕目光离开就再也见不着文古了似的。
“苏兄,有什么想问的?”文古道。
“羊城的曲家是怎么回事?”苏飞问道。
“曲家……哦哦哦。”
文古连点着头,道:“我差点儿忘记了,苏兄跟曲丽丽是大学同学。”
“对。”
苏飞道:“曲丽丽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文古道,“以前的曲丽丽不是这样的,她上高中的时候吧,美艳压倒了羊城不少富家小姐,后来,性子大变,说是要做曲家的男人。”
“什么时间段?”苏飞问道。
“高考结束时候吧,对对,就是那个暑假。”
不等苏飞发问,文古就道:“曲丽丽的堂哥出事了。”
“堂哥?”苏飞眉毛一挑。
“曲丽丽大伯的儿子,她堂哥可不得了,走的是修者路。”
听到文古这一说,苏飞惊讶的“哦”了一声。
“她堂哥的师傅是南方风水居的会长。”
这句话再次惊到了苏飞。
他对羊城曲家有过调查的,调查的结果是曲家不是古武世家,也不属于修者家族,靠着老一辈打下的基础。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他叫什么名字?”苏飞问道。
“曲相南。”文古回道。
“曲相南……”苏飞默念了一声,记在心里。
“这么说来,曲相南出事跟他师傅有关系?”
苏飞转而道。
“对。”文古道,“整个羊城也没几个人知道,估计曲丽丽也都不明所以,但我了解一些。”
“请文兄明言。”苏飞道。
“曲相南这个人,忠孝义,全给占了。”
文古说道:“自从他师傅疯了后,他一直在找寻办法,可是能有什么办法?整个南方风水居都束手无策啊。”
“他遇到了一个算命先生。”
听到“算命先生”,苏飞两眼猛地一睁,他道,“继续。”
“那个算命先生告诉曲相南一个地方,说是那地方有办法解决他师傅的问题,他去了,再没回来。”
文古道:“整个羊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曲家也只是知道曲相南去看了一下他师傅,下一个目的地,应该没人知道。”
“传言……曲相南死在了大海里。”
“海里……”苏飞目露思索。
“只是传言啊,具体谁也不清楚。”
文古道:“曲相南,是曲家的希望,苏兄,你是知道的,一个大家族,如果没有古武者和修者,是多么艰难。”
“所以……文兄的意思是说曲丽丽为了家族能稳定,所以想要成为一个男人。”
苏飞道。
“大概是这样,有些儿戏,可也能说明曲家的境况。”文古道。
“感谢文兄告知这些。”
苏飞抱了抱拳,再道:“曲家那边,还请文兄多照料一二。”
“好说。”
文古说道:“这方面,苏兄大可放心,我这次回去,就跟家里说明。”
“谢了。”苏飞要告别。
“苏兄,如果你想要查明去曲相南的去向,只有去一趟南方风水居,去见他师傅。”文古道。
“嗯,文兄,再会了。”
“再会。”
苏飞又给黄岳几人告别,上车。
两辆大巴车缓缓前行。
飞组在前,星组在后。
桓星铭在星组的大巴上。
组员有的低着头,有的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
桓星铭坐在前面,望着前方。
整个车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昨晚上,桓星铭道歉了。
可道歉,就一定要接受吗?
或者说桓星铭在组员心目中的形象早都崩塌,想要再竖立,可不是一个跳机就能行的。
桓星铭也知道这一点。
他内心对组员们愧疚。
他自己……也是茫然。
前路在哪里?
前方的路上会不会出现师傅伟岸的身影。
该如何面见师傅?
这是桓星铭最怕的一点。
是的,怕,无比的惧怕。
前方树影,他都感觉会走出师傅。
他两手抱住头,很是痛苦的样子。
不少人发现了,但没谁说什么。
组员也不都是傻子,他们多少知道桓星铭的情况以及担心的事情。
一个教员如此,还能指望组员去宽慰吗?
组员们自己的情况也足够遭了。
刘忠善坐在对过,看着,面无表情。
他张了张嘴,最终一言没发,闭嘴了。
车行驶上了大道。
后车的气氛压抑,前车略显沉闷。
飞组的组员担心一件事,就是那位田宙。
虽然,组员不知道田宙的具体身份,可田宙接了屈隆龚一拳,屈隆龚落了下风。
一位大宗师,落下风啊。
这是目前的他们无法想象的。
还有田宙的态度,根本不将暗卫的老人屈隆龚放在眼里。
更为关键的是,田宙离开时候的那句话,说苏飞死在鬼巢了最好,否则的话,他必杀。
组员们心里记着这个事。
他们的目的地是暗卫总部,回去拿结业证书的。
谁也激动不起来。
因为那田宙肯定在暗卫总部。
“都打起精神来。”
苏飞回头扫视了一眼,道:“一个个的跟败下阵来似的,干什么呢?”
组员们全都坐直了。
“你们这次回去,是领结业证书,从此之后,你们就是暗卫的成员。”
苏飞朗声道:“你们想的该是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别的事情……不是你们该去考虑的。”
“苏教员说的对。”
屈隆龚道:“都给我好好想想这一次的经历,对你们来说有这样的经验,实在难得,都好哈的消化。”
“哪怕真有事情发生,有我屈隆龚在,也有你们的教员苏飞苏盟主。”
“而且,暗卫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那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
“暗卫讲道理,但有的人不讲道理。”成昱闷闷的说道。
他这句话让屈隆龚难以反驳。
“我们都商量好了。”
成昱再道:“如果总部要对苏教员发难,那就将我们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