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腾望着杀意直能裂天的牧云归,心中惊骇然无比。
“自从主上被人构陷离开江海之后,主上的姐姐便因丑闻自杀了!”
“而主上曾经的那些好兄弟家族,更是和盛世天城的几大家族联合做空牧家,最终导致牧家的商业帝国破灭,家破人亡!”
“主上的几个哥哥被逼死,爷爷奶奶因此气死,主上父母更是沦落至住贫民窟的狗窝!”
“之后不久,主上的妹妹更是在被人强迫之际,不堪受辱服毒自尽,虽然未死,却落得半身不遂,终身残疾的下场!”
如今,如今在另一处贫民窟……”
银狐清目含悲,一句一句说来,字字泣血。
她面如寒霜,浑身丝毫不掩饰其目中的惊天杀意。
小虎王展腾更是呼呼如狂,怒发冲冠声狂啸。
如此迫害主上家人,他恨不得立刻血洗十大家族满门,将他们挫骨扬灰。
牧云归听闻,怒目中滴落两行清泪。
八年以降,物是人非,连江海市和盛世天城都已经合并成为江海天城。
而自己的家族却……家破人亡!
牧云归双目含悲,心如刀绞,回想着曾经。
八年前,牧云归十八岁。
在长辈之命下与同为豪门的叶家大小姐叶灵苏完婚。
可是就在大婚之日,他却被人灌醉,剥光了扔在亲姐姐的床上。qupi.org 龙虾小说网
第二天,满屋子的记者蜂拥而至,对着人事不省,光溜溜交织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狂拍。
当天上午,这则有违人伦的爆炸性丑闻就上了江海市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江海震动了!
牧云归懵了!
听闻性格刚烈的父亲牧天正,扬言要亲手打死自己这个有违人伦与道德的孽畜,并带人在来的路上,牧云归彻底慌了!
父亲军伍出身,脾气暴躁,性格刚烈,从小更是对牧云归严厉无比。
出了如此惊天丑闻,父亲一怒之下绝对有可能失手将自己活活打死。
想到如此后果,他牧云归真的怕了!
最终,牧云归在那帮所谓好兄弟的怂恿下,脑袋一昏,叛逃出家族!
如今想来,这分明是他们故意做的一个局!
牧云归回想起往事,目眦欲裂,恨怒欲狂。
“没想到我八年未归,竟至如此!”
牧云归望着满头白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神却空洞死寂,毫无生气的父母,他的心在滴血。
突然,望着这悲惨一幕的牧云归,周身上突然爆发出浓烈无比的恐怖杀气!
这股杀气冰寒刺骨,直能裂天!
杀人无数的战王展腾与银狐二人在这股恐怖的杀气笼罩下,竟然浑身发抖。
战神一怒之威,太恐怖了,杀气冲天!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主上如此浓烈的战意与杀气,没想到依然如此令人心惊。
“我牧云归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江海天城十大家族!”
“我牧云归今日指天立誓,必让尔等血债血偿,生不如死,受永世炼狱煎熬!”
望着战神如此立誓,天空突然闪电狂鞭,霹雳轰鸣。
上苍,似乎与战神同怒!
“主上,可要与老爷夫人见面,将老爷夫人接走?”
牧云归听闻,立马挥手制止:“不!”
脾气暴躁无比的战王展腾与冷若冰霜的千面银狐二人闻言瞬间错愕!
“不?”
二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心中俱是十二分的疑惑与不解。
牧云归却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
此刻,他怎么敢与父母相见?
“当年发生如此惊天丑闻,他却不辞而别,更害得姐姐不堪受辱自杀而亡!
若此时相见,性格刚烈的父亲一定会被他活活气死!”
牧云归十指嵌入头发,鲜血流了满面,痛苦无比。
展腾与银狐二人虽然平日里杀人如麻,可是却从不曾见过主上如此痛苦,更不知该如何安慰,一时间手足无措。
突然,一群浑身花花绿绿,吊儿郎当的混混无比嚣张地朝着狗窝中的牧天正与杨清禾走去。
“呦,这不是曾经的江海首富夫妇吗?”
“如今怎么沦落到住狗窝啦?”
“难道你们两个是没人要的狗吗?竟然要和野狗抢住处?”
众人闻言,突然哈哈大笑。
满是幸灾乐祸与嘲弄。
牧天正与杨清禾望着一群人肆意嘲弄,空洞无神的眼睛却奋不出丝毫愤怒与情感。
牧云归知道,那是心死如灰的彻底绝望。
展腾与银狐二人眼见如此,立马就要发作。
他们要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立刻血溅三尺。
看到准备出手的二人,牧云归却伸手将他们拦住。
牧云归就那样静静地看着。
一群混混不依不饶,肆意羞辱着曾经高高在上的首富。
这让他们变态扭曲的心理无比地满足。
“听说你们八年前娶进门的儿媳妇儿就要改嫁了,你们儿子都还没来得及洞房,今天就要再婚,被别人玩儿弄了啦,你们难道不去看看?”
“对了,你们那废物儿子是不是那玩意儿东西没用啊?否则新婚之夜怎么会放着新媳妇儿独守空房,光溜溜地爬到竟然和亲姐姐的床上吃奶去乱搞?”
“哈哈哈哈…”
狂笑如雷,嘲讽至极。
听闻此话,牧天正与杨清禾竟然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只是眼神空洞地将目光移开。
小混混们望着二人面无表情地如此将目光从他们身上轻轻扫过,以为是对他们浓浓的不屑。
这似乎深深激怒了他们!
狂怒之下,心理更是变态至极!
“两个垃圾,贱民,野狗,竟然敢无视我们?”
“大爷们这里有一泡热尿,今天一定要赏赐给你们!”
“放心,保证热乎!”
一群人瞬间大怒欲狂,目光中露出恶毒,心理极度扭曲起来。
“兄弟们,上!”
一时间,十几个小混混面目狰狞着,阴阴笑着将二人围成半圆,纷纷解开了腰带。
展腾望着这一切,拳头紧握,青筋暴起,起身就要下车,他要把这帮杂碎一个个撕碎。
牧云归却一手将他狠狠按住。
“主上?”
展腾怒吼,他不明白主上为何眼睁睁看着父母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却不言不语,无动于衷!
向来杀人不眨眼的战王展腾,此刻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眼眶泛泪,双目通红。
牧云归同样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父母脸上哪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一柱柱淡黄色的液体浇在牧天正与杨清禾的身上,脸上,头上,甚至是眼睛里。
他们开始拳打脚踢,开始疯狂发泄。
可是从始至终,牧云归都没能从二人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怒色与挣扎反抗的迹象。
他们就那样逆来顺受着,毫不反抗,如同两具行尸走肉,完全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哀莫大于心死!
牧云归彻底明白了,他终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滴清泪随之滑落。
“你知道什么是太监,什么是人彘吗?”
这句话是对战王展腾说的。
声音冰冷至已极,蕴含着惊天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