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海岛的另一面,飞翔的荷兰人号已经跃出海面,脸上长满了触手的戴维·琼斯正拿着望远镜看向岛上。
自然而然的,无论是血帆号还是黑珍珠号,都被他发现了。
“该死的,怎么会有两条船!杰克·斯派洛,我要杀了你!”戴维·琼斯看着停靠在岛另一边,正在起锚的黑珍珠号和血帆号,顿时勃然大怒。
对于戴维·琼斯而言,这座岛上埋葬的不仅仅是他的心脏,还有他的过去、他的爱情,那都是他所最珍视且不愿意去回忆的东西。
现在,自己最珍视和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惦记上了,戴维·琼斯如何能够不愤怒?
就好像你回到家,看到自己满柜子的老婆和高达被熊孩子拆散了一地,还要把你最喜欢的手办带走,你能够按捺得住杀人的心?
戴维·琼斯并不需要按捺自己杀人的心,也没有熊亲戚出来说什么“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戴维·琼斯也拥有去杀死这些胆敢惦记自己心脏的家伙的力量。
于是乎愤怒的戴维·琼斯毫不犹豫的下令飞翔的荷兰人号展开了进攻。
“果然,飞翔的荷兰人号已经来了啊。”陈墨自然第一时间发现了气势汹汹的荷兰人号,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倒是一旁的诺林顿显得有几分紧张,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戴维·琼斯和飞翔的荷兰人号在海上的凶名即便是他也曾听闻,知道它的恐怖之处。
然而陈墨却仍旧丝毫不见紧张,只是控制着血帆号升帆起锚,然后对诺林顿说道:“大副先生,你有信心驾驶血帆号战胜飞翔的荷兰人号吗?”
听到陈墨这么问,诺林顿稍显迟疑,但很快他便严肃且认真的挺直了身体:“我将恪尽职守,尽我所能!”
“很好,那现在血帆号归你指挥,给我击沉那条移动的珊瑚礁!”陈墨朝着诺林顿发出了命令。
“遵从您的命令,船长!”诺林顿应了一声,从陈墨手中接过了血帆号的操控权,让所有水手上了甲板准备白刃的同时,血帆号也借着满帆顺风,抢到了飞翔的荷兰人号的t头上。
“敌舰位于船首方向左舷35°,距离两海里!”桅杆上的瞭望员大声的汇报着。
“右转舵,左舷迎敌!火炮准备!”虽然这些指令完全可以直接操控,但诺林顿还是习惯性的大声喊着口令,让全船都能听得到他的声音。
在这个年代,船长指挥全船全靠喊,不仅海军,陆军也是一样,声音小是真的没法开军舰的。
血帆号航线微侧,让左舷更好的对准了飞翔的荷兰人号,所有的火炮都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敌舰位于左舷船首方向70°,距离一海里半!已进入射程!”桅杆上的瞭望员继续报告着距离。
“稳住!全船半帆!”诺林顿并没有在敌舰进入射程后马上下令开火,而是在等待着对方再近一点的同时,降下了一半的船帆,让船速慢了下来。
飞翔的荷兰人号的船速并不慢,作为加勒比海上逆风比黑珍珠号还要快的船,即便不是顺风它也很快接近了血帆号。
甲板上的诺林顿举着望远镜看向飞翔的荷兰人号,此时的他仿佛找回了自己曾经作为海军准将指挥军舰的感觉。
估算着飞翔的荷兰人号已经进入了有效射程,他顿时大喊了一声:“fire!”
“砰!砰!砰!”血帆号左舷三十五门28磅炮怒吼了起来,将一颗颗炮弹砸向了飞翔的荷兰人号。
这个时代的火炮全靠人力装填发射,所谓的火炮齐射也无法做到统一时间发射,因此在军舰上所谓的火炮齐射便是一门火炮发射之后下一门火炮紧跟着发射,以此类推下去。
正常情况下,即便训练有素的各国海军,能够做到在装填完毕的情况下,一门火炮仅比上一门火炮慢五秒钟发射,已经是及其精锐和训练有素了。
而他们在射击一次再次装填的时间通常需要五到十分钟,即便是英国皇家海军最精锐的炮手,能够做到五分钟一发也已经是非常高效的装填和射击速度了。
但是这在血帆号上却截然不同。
完全由魔法控制的战舰和火炮不仅可以做到齐射,甚至还能做到在一分钟内完成一门火炮的装填,再次发射。
这也就使得血帆号的火力是极为恐怖的。
尤其是诺林顿作为前海军准将,还保留着顺次射击的习惯,让两门火炮之间错开了五到十秒钟左右的时间进行顺次射击。
于是乎便导致了血帆号此刻仿佛火炮根本没有停歇一样,一层甲板的十几门大炮在第一门发射完,再次装填准备开火的时候,最后一门火炮才刚刚发射完。
注意到了这一点的诺林顿再次调整了一下火炮发射的节奏,让一层甲板的最后一门炮和第一门炮之间发射的时机衔接起来,构成了一个循环。
这一下,血帆号倾泻出去的火力变得更恐怖了。
那如同弹幕一般的炮击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淹没了飞翔的荷兰人号。
虽然飞翔的荷兰人号也是加勒比海上一艘强力的战舰,但是它说到底只是一艘海盗船,还是一艘形制老旧的十六世纪的荷兰式帆船。
即便有着魔力的加持,面对最新式的74炮战列舰的过饱和火力覆盖打击,也很快便被打的木屑与海鲜齐飞,船员共船体一色了。
“该死的!下潜!”海面上血帆号的火力实在是太猛,即便是戴维·琼斯也有些扛不住了。
此时的飞翔的荷兰人号上层甲板几乎被削掉了一层,血帆号恐怖的火力倾泻和完全不需要人力控制的火炮精度,让飞翔的荷兰人号只能潜入水中来躲避炮击。
注意到飞翔的荷兰人号下潜,诺林顿停止了炮击。
“船长,他们潜入了水下,我们失去了视野。”诺林顿向一旁的陈墨报告着,虽然作为皇家海军身经百战,但这种打不赢就潜水的场面他还真没见过。
“做的不错,能把飞翔的荷兰人逼得潜水,已经够你吹嘘了,接下来该让血帆号表演了。”陈墨夸赞了诺林顿一句,同时启动了血帆号上的一系列魔法。
海上海雾弥漫起来,而船上的血红色的船帆颜色也变得仿佛刚刚从血水里拿出来一样妖艳,于此同事海面上也开始逐渐响起了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