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灯光下,几只烛火在摇曳,天后宫戴月浠办公室的里间,这个从未有男人踏足的地方却上演了烛光晚餐的戏码。
这顿饭戴月浠期盼了许久,总是被林天已各种理由拒绝了。
女人盛装出席,端庄优雅;精致的妆容,倾国倾城。
相反林天随性的穿着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他没有感到任何尴尬,倒是有些意外女人的郑重其事。
“你去京城看望三姑六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戴月浠轻启贝齿眼神幽怨:“你打砸联合日化是一时兴起呢还是有过深思熟虑?”
林天心里咯噔,感情这女人也是听到了风声跑回来的。
“不过你带上董天宝倒是可以无所畏惧。”
林天一愣:“他真是海港董家的公子?”
戴月浠轻轻颔首:“没错,众所周知他是个傻子,我估计最后卢旺达只能自认倒霉。”
“我可不这样认为,为了一块香皂联合日化可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打击呀。”
戴月浠给林天倒了半杯红酒:“所以我回来了,有我在至少明面上的麻烦可以帮你挡。”
林天轻轻抿了一口红酒:“谢谢!我等着他的后手。”
“以我对卢旺达的了解,接下来他会以牙还牙,虽然他不关心卢伟伦死活,但是你这耳光打的太响了。”
“他要找柳烟麻烦?”
戴月浠点点头:“不仅柳烟,就连苏芷梦都是抱负的对象。”
她帮林天切了一块牛排:“以卢家的能力,我想已经锁定你就是凌烟背后的老板了。”
“加上今天这一出,苏芷梦讨不了好。”
女人叹息一口气:“今天我错误的决定给你添乱了。”
林天声音轻柔:“你不用替薛颖背锅,你有这么一个下属替你分忧解难也确实难得。”
可很快林天就转变话风了:“我想我们…”
“你不用说,一切随缘吧,我不强求,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戴月浠大力切断一块牛排,林天适时闭嘴。
而后两人的晚餐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最后的不欢而散。
林天本来想说的话也没有开口,戴月浠应该真的生气了,作为天之骄女如此卑微却还被拒绝,心里怎会好受?
“林少,你等等…”
林天走到门口,薛颖追了出来。
“有事?”
薛颖递过一个古朴的木盒般的东西给他:“这是小姐给你的,你拿好!”
薛颖这次没有丝毫客气,刚才用餐她就在门口,不用想她心里也有不少的气愤。
林天纳闷的接到手里,想要说什么,薛颖却冷哼一声就走了。
盒子精致典雅而且年头久远,没有锁口,林天一看便知这是何物,只是不知道戴月浠给自己的意图为何。
林天回到龙麓湖,他已经准备好接受盘问的说辞了。
可奇怪是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就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他带着疑惑上了楼,有过三楼的时候碰到了李艾凌。
李艾凌看到他下意识的裹紧睡衣,然后怨毒的瞪了他一眼。
林天却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感冒好了?”
“林天,你真是个人渣,我就说你楼上的空房间里面怎么摆满了女人的东西,原来…”
好好的怎么就骂人了呢?
“大姐,你有话好好说,别骂人!”
“好好说?我跟你有什么好好说的?”
林天目光猥琐的打量着李艾凌:“姐瞧你说的,就跟我对你始乱终弃一样!”
“你……”
李艾凌羞涩难当:“无耻之徒!”
骂了一句然后摔门而入,回到房间抹起了眼泪。
上到四楼,李依凌和柳烟均是房门紧闭,虽然奇怪不过林天也的落得清闲。
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已经是哈欠连连。
但无论如何戴月浠所赠之物还是要看看的。
先前没有细看,这一木匣子至少是过两三千年的光景。
匣子不是没锁口,而是孔明锁或者说鲁班锁亦或者八卦锁。
不过摆在林天面前的不是玩具,它是以榫卯啮合将大小近百块小木板拼成的。
林天不认为这是戴月浠和自己玩的脑力游戏,从外观上可清晰辨认几乎没被打开过,至少近几十年没开过。
看着这东西林天叹息一声:“看来早睡又泡汤了。”
林天在脑海里细细回想一番,才从腰间摸出金针找锁眼。
几处试探却发现依旧找不到碛口。
“不对呀,就算没找对,我这天罡针划过的地方总得留下痕迹吧?”
林天呢喃自语,拈着天罡针用力一划,一条细长的划痕出现。
可随林天收针,那划痕似乎在慢慢愈合。
“不死树?”
林天惊呆了,天罡针是什么?算得上是件神兵,却伤不得它分毫?
他再次捏着金针,不过这次用上了真气,直接针刺他认为的锁眼。
果不其然,这运用八卦类象的锁扣开了。
然后林天又绞尽脑汁的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它完全打开。
108块小木头。
“又是仓颉文?”林天彻底惊呆了,字迹微弱却逃不过他的双眼。
“素女脉诀…”
林天双眼大睁,鼓的像个死鱼一样,震惊的无以复加。
医不三世,不服气其药。三世者,一曰《黄帝针灸》;二曰《神农本草》;三曰《素女脉诀》。
如果这真是素女脉诀,那自己脑子里的医学著作就真的齐活了。
于是又花了接近三个小时,林天才把那108块木头拼接完毕,从头到尾开始研读。
“这…”
这书最早开始脉象诊断的著作,开始还好,可看到后面连林天这种不要脸的都脸红了。
素女果真如传说一般深谙阴阳采合之术,房事也被她称之为‘玄素’。
“哎,看来这素女脉诀后来被视为禁-书禁术也是有理由的。”
那里面阐述的一些怪异姿态就连作为现代人的林天都接受不了更别说迂腐的古人了。
不过这里面的切脉,养生之法,却让林天看的久久不能平静,太神奇了。
按照此书所述,生可养,病可抑。
戴月浠这东西哪里来的?
不死树之木,自然也就是不死木。
先不说这里面藏的素女脉诀,就是这木头也是天下至宝。
自己之前得到了若木,现在又得到不死木,自己岂不是不老不死?
林天想想都觉得美,虽然解释不通,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而戴月浠这边已经连夜回了江都。
“你把那匣子给林天了?”
戴老爷子叹息一句:“你送天后宫我没意见,可你不该把传家宝也送出去呀?”
“爷爷,是你让我接近林天的,你也说了戴家我有做主一切的权利。”
戴月浠并不认为把那个几代人都看不出个究竟的东西送给林天有什么不妥:“那东西放在我们手里半点用都没有,除了是个古董之外,没有半点价值。”
“那是咱们戴家的时候未到,所以不得机要。”
戴老爷子有些气愤,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心情大概也是这样。
“你呀?被人拒绝了还送出去,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戴月浠摇了摇头:“戴家已经没人了,我在医院冷冻了卵细胞,如果哪天需要了,取出来找个人就行了。”
戴兴老声长叹:“月浠,爷爷也有走眼的时候,我希望你也不要看走眼。”
“爷爷,我相信你的眼光。”
“或许吧!早些休息吧,李家的提亲我会找机会回绝的。”
这才是戴月浠这次去京城的原因,不过她当着众人的面甩脸就走了。
戴兴望着戴月浠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林天呀,林天,跟着你那两人究竟是谁?”
一男一女,很是熟悉,可戴兴就是想不起,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