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写,俩小时之后更换过来,请见谅。
……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此法,不仅仅适用于两方.交.战,同样适用于包括商场、情场在内的,一切斗智斗勇的事情上。
所以,陈锐对韩苗使出攻心.战,丝毫不足为奇。
而韩苗,到底还是嫩啊!
要是换做韩子禾,她肯定不会傻不拉几的,按照人家陈锐给她设计的坑跳。
“冷静啦?”陈锐就喜欢韩苗这么“好哄”,“要是冷静下来,咱们俩人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虽然,他说话时的口吻很温和,可韩苗却很轻易就从其中听出一种“不容拒绝”之意。
尽管心里别着劲儿,很不想就那么配合,但韩苗的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肯定需要敞开谈一回的。
陈锐见她默不作声便当她同意了,便拉着她的小手儿,走到湖畔边的座椅上坐下。
他们面朝着波光闪闪的湖面,身边儿的垂柳,虽然叶子早已经换了工作,特意护泥去了,但是它的枝条,还是在微风中肆意的炫着舞技。
虽然天气日渐寒冷,但还是有鸟雀不肯搭窝,时不时的在湖面上盘旋,或贴着湖面一掠而过。
这种时候吹湖风,一吸气便是满嘴凉气儿,想不保持理智清醒都很难。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最开始说话的,是陈锐,他说:“你看,即使这湖有心心如止水,在鸟雀的撩拨之下,恐怕也要涟漪不断。”
“你想说什么?”韩苗向来不喜欢陈锐的拐弯抹角,她一向认为,不管在外面以何种面目待人,但是面对自己伴侣时,最好还是以直相待,怎么直接怎么来,这才是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
可惜,每次她和陈锐这么说,陈锐都不会正面回答,只是嘴角噙笑,静静地看着她,回回不把她看到她都怀疑自己智商值不罢休啊!
这回陈锐还是保持了之前的说话风格,可惜,韩苗却不像以前那么买账了。
“听不懂?”陈锐用一副“不能啊”的表情看向韩苗,直把她看得脸颊通红,气哼哼的转过头,不看他。
“你是想说,我撩拨你弟弟?”韩苗不肯看陈锐,但该说的话也说出来了。
“我可没有这么想哦!”陈锐眨眨眼,不肯承认。
韩苗哼笑一声:“你有没有这么想,你自己心里清楚极了。”
“要这么说话,咱们还怎么继续谈下去呢?”陈锐不想斗嘴,“我们见面不是比谁有本事把另一个人气到,我们是试图将话说明白,是想认真解决问题的。”
韩苗低下头,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头:“咱们俩人……很多地方都不怎么适合。”
“苗苗,你知道不知道,这句话很多时候用在分手的理由上。”陈锐提醒她说话应该慎重,“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希望咱们俩可以携手走过未来的路的。”
韩苗没有吭声。
陈锐并不计较,只是正色道:“苗苗,你要知道,携手向前的俩人,任何一个人不打算用力了,那么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恐怕会渐渐地松开。就像决定一桶水水量的,不是它最高的地方,而是取决于它最矮的那一段……当然,我这形容不怎么恰当,但是……你可以试着领会深意。”
“好吧,言归正传。”韩苗深吸一口气,也很认真的说道。
……
韩子梁和田云刚从B大附中出来,一抬头,正看见对面儿一人。
“那不是韩苗么!”田云一向眼尖,不等韩子梁反应过来,就用手推推他胳膊,道,“那孩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啊?”韩子禾循着田云的话看过去,皱眉,“这孩子不是快高考了么!正是学业重的时候,怎么跑这儿来玩儿了?”
田云见他也不解,不由撇撇嘴:“原先咱们儿子不争气,现在,他们姐俩儿让人不省心,你说说,你们老韩家的孩子都怎么了!”
“就你话多!”韩子梁瞪眼道,“你怎么这也是做长辈的,能不能不冷嘲热讽?”
田云继续撇嘴。
自从俩人“改正”态度,好好做人之后,韩子梁越来越不怕田云了。
“韩芽!韩子梁秉持着“想不明白的地方就不多想,有问题直接问就是了”的想法,高声喊道。
他这声音着实不小,虽然和韩芽相距不近,可他这一嗓子,当真让韩芽听到了。
“二叔二婶!”韩芽怔了一下,旋即便快速跑到他们那里去了。
“你怎么来这儿啦?你爸你妈知道你来这里么?”韩子梁问道。
韩芽嘻嘻一笑,道:“我跟来这里参加比赛的,就在旁边儿的二中,当天来当天走,一会儿就跟着老师同学回去!”
话说到这里,韩芽讨好的冲韩子梁道:“二叔,你看哈,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次参赛能不能拿奖,所以之前就没有跟爸妈他们说,您也知道,我姐最近让他们担惊受怕的,我就不想让他们再分心了。”
“呵!你挺懂事的哈!”韩子梁韩芽这么说,不由挑了挑眉,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侄女儿一样,仔细打量她一番。
韩芽依旧冲韩子梁笑。
那笑容在韩子梁看来,挺二的。
“这事儿再说,我和你婶子一起送你到二中那边儿去。”韩子梁没有回应她,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他需要确认韩芽所言真假。
“OK!您们随意吧!”韩芽耸耸肩。
“这孩子!”看在前面走的韩芽,田云冲韩子梁努嘴,“你该不会答应韩芽吧?你要是聪明,就该赶紧和你哥嫂打招呼!他们也许想见见韩芽呢?你现在不说,就算是回去和他们说了,他们肯定也得怪你不早说的!”
“我知道。”韩子梁清清嗓子,小声告诉田云,“刚才我手不是一直都在口袋里面么?其实就是给他们两口子发信息呢!至于他们看不看得见,我已经在信息里面说了——韩芽不想告诉他们她在这儿,我怕她反感,悄悄告诉他们俩人的,他们来不来,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你可真狡猾!”田云对于韩子梁这样的做法很赞同。
韩子梁却啧啧感叹:“不狡猾怎么成?这帮猴儿孩子,一个比一个调皮,不狡猾怎么能当好猎人呢!”
“说起来……”田云想了想,还是说,“韩芽这孩子,自从上回出去交换了一学期回来,可有点儿不一样啊,竟然变活泛许多啊!”
“大概是差点儿像她姐姐那样惊险一回,所以长大了?”韩子梁猜道。
田云想了想,叹道:“你看吧,韩苗当初没有考的.军.校,韩芽弄不好会考呢!”
“什么意思?”韩子梁愣住了。
田云斜他一眼:“你该不会不知道你这侄女儿快高考了吧?”
“知道啊!”韩子梁点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以为她会无缘无故参加什么比赛么?”田云对韩子梁这反应已经无语了,便索性干脆将话说开了,“一般来说,到高三这个阶段时,再多的比赛都和他们无缘了,除非是提前的招生考试!”
“啊!你是说……”韩子梁这才反应过来,“就像艺考那样?”
“韩田当初高考前,不也参加了好几次提前招生考试?”田云道,“也是韩云这孩子以前不争气,明明和韩芽同一届入学的,结果,因为留了一级,倒比韩芽整晚一届!明明他比韩芽大一个月呢!”
对于田云的话,韩子梁呵呵一笑而已,他对于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认为好,根本不觉得孩子留级有多丢人:“多读一届挺好的,把基础打坚实,以后上学也好、考试也好,都有优势!”
“也就你这么认为!你就自我.安.慰.好啦!”田云虽然嘴里吐槽韩子梁,但是对于他对他们孩子的维护,她也很受用。
“那怎么办?”正当田云对韩子梁表示满意时,就听他这么说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
“什么怎么办啊?”田云纳闷儿。
韩子梁指了指前面的韩芽:“这孩子是要考.军.校啊!”
“那怎么啦?挺好哒!有楚铮帮衬着,韩芽真考上了,那前途可期啊!”田云很认真的表态。
明明说的是认真之言,可韩子梁听了,却认为,这话有点儿儿戏之嫌:“韩芽那孩子哪里是真心从.军?她分明是想.报.复!你看吧,她只要考上,就肯定要往.特.战.队那里拼!等考核进去,她肯定又要申请到外面做任务去!……你说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想的啊!她准备就想吃那种连许多男孩子都吃不了、也不愿意吃的苦呢!……而且,那样的话,她也不安全啊!”
“你这话说的!”田云翻他一眼,“这人在社会上打拼,谁又比谁容易多少呢?女孩儿也好、男孩儿也罢,只要要强,只要有理想、也愿意为理想而奋斗,那就注定他们要走一条比旁人更难、更加辛苦的路。这种事儿,根本没辙,毕竟,谁能犟的过儿女们呢?”
“真就管不了他们啦?”韩子梁不甘心,自从重塑了三观之后,他对两个侄女儿就真心疼爱许多。
田云见他没完,不由使劲瞪他:“你真人觉悟怎么不高呢!哦,你们家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啦?保.家.卫.国,可不是只用嘴高声喊两下就行的!哦,别人家孩子能.当.兵,你们家孩子就不可以?什么道理!”
“果然还是婶子有高觉悟!”一直竖起耳朵偷听的韩芽,忽然转过来,嘻嘻笑着挎上田云胳膊,撒娇道,“那么,等我考过,还请劳烦婶子帮我劝说我爸妈啊!”
“甭想!”田云想都不想,很直接很痛快地拒绝了,“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这是为啥啊!”韩芽有点儿傻眼,之前,她这婶子不是很理解她么?
田云见她不解,哼道:“我是理解你,可问题是,你爸妈不理解你啊!他们不理解,而你又不是我亲闺女,你想想就知道,我若替你说话,会是什么效果!”
“啊?”韩芽不太理解,有点儿茫然。
韩子梁到底和田云是夫妻,所以略作思索,他就想明白田云想表达的意思了:“韩芽,你想想,要是你有孩子……算啦,你现在还是孩子呢!拿这个做比喻,你也不会感同身受。
这么着,咱们换个比喻!比若……你有一件特别喜欢特别想要珍惜的东西,你想要爱护它,可是,若是把它捐了,它存在的意义会更大。
你呢,也明白这道理,可就是舍不得!
而这时,也就是你特别、特别纠结时,别人跑过来,不管你的心情怎样,也不管你喜不喜欢听,愿不愿意听,就在你耳畔叽叽喳喳不停地说将那件东西捐出去的意义……你会怎么看跑来跟你说这番话的人?”
“唔……”韩芽好像明白韩子梁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不知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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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芽不敢轻举妄动啦。
韩子梁见她蔫儿了吧唧的,看上去好不可怜呢!不由得,有点儿心虚,要知道,他刚才可通知她爸她妈来见她!若是因此让她进.军.校.的梦想鸡飞蛋打……嗯,就凭韩芽这孩子素来的固执,恐怕他哥嫂那儿又要有的闹啦!
韩子梁越想心越虚,若不是田云一把拧在他腰上,他恐怕就表示会和韩芽站在一队呢!
……
趁韩芽没心情关注她们,田云小声数落韩子梁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你有什么好心虚呢!作为叔叔,你关心侄女儿,有什么不对?作为叔叔,没有权利干涉侄女儿的选择,所以和侄女儿爸妈,也就是你哥嫂通气儿,有什么不对?你需要心虚么?”
“有道理!”让田云一数落,韩子梁恍然,“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你这人,你啊!你就缺心眼儿!”田云见他想清楚了,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