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还是上午,渊凯的阳光已经颇显威力。
城墙前的简陋防线上,次子团的佣兵们依靠着壕沟和拒马,正满头汗水地等待着科林军队的进攻。
次子团的佣兵来自世界各地,身上的铠甲和武器也五花八门,普遍只装备锁子甲,少数富裕的军官才能配备札甲和板甲。
面对前来骚扰的弓箭手,底层佣兵们紧张地举起手里的盾牌,祈祷着下一个被射穿盾牌的倒霉蛋不要是自己。
利箭呼啸声中,最前方的军团步兵们已经到达了次子团的第一道防线外。
面对这些全部身披札甲的军团步兵,次子团的佣兵们毫无战心,匆匆掷出一轮标枪后就放弃了阵地撤向了后方。
军团步兵也朝着撤退的佣兵们回敬了一轮标枪,特制的重标枪轻松扎穿了跑得慢的倒霉蛋的锁子甲。
伤到肺的倒霉蛋们倒在地上发出嗬嗬的呼吸声,浸出的鲜血染红了其身下的黄土地。
见到军团步兵们夺下了这道阵地,雇佣劳工们赶忙抬着沙石篓跑过来填平了这处壕沟。
阵线一点点推进,在第二道防线前,军团步兵们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抵抗。
一队数十人的佣兵不顾团长梅罗撤退的指令坚决留在防御阵地,当举着盾的军团步兵们走到近前时,佣兵们纷纷掷出飞斧。
旋转的飞斧带着惯性和重量砸向了军团步兵的盾阵,数名运气不好的军团步兵被砸中了头盔后当即软倒在地。
挡下飞斧的军团步兵也不甘示弱,再次推进数米后掷出了自己的重标枪。
佣兵们举起包铁圆盾结阵防御,但同样有数人中枪倒地。
双方已经到了十米内,佣兵们丢弃了盾牌拿起斧头、大棒、战锤冲向了军团步兵。
双方一瞬间就进入了血腥的白刃战,一名佣兵手持双手战斧劈碎了对手的盾牌后,斧头去势不减地从对手札甲的缝隙中劈进了胸膛。但还不等他收回战斧,旁边的军团步兵就用钢刀削断了他握住战斧的双手。
又有一名军团步兵平举手里的鸢盾狠狠地砸向对手的胸膛,穿着锁子甲的佣兵被这沉重一击砸得身体一软,一口鲜血喷在了军团步兵的脸上。满脸杀气的军团步兵不顾迷眼的鲜血奋力睁大了双眼,一刀斩掉了软软地跪倒在地的佣兵的头颅。
战场外观战的双方都注意到了这处战场,科林有些想不通这些佣兵怎么这么硬骨头。
而次子团团长梅罗则隔着遥遥战场对着那队佣兵破口大骂:
“莫汉这头不知变通的蠢驴,等他回来我非得把他的战斧塞进他嘴里!”
............
在第二道防线和军团步兵缠斗的佣兵们在阵亡近半后选择了撤退,他们给对手也造成了同样多的伤亡。
填平壕沟迈过第二道防线后,军团步兵遇到了渊凯守卫的顽强抵抗。
渊凯城墙上的守卫力量主要由弩手和投石手组成,迈过第二道防线的军团步兵已经暴露在了弩手的射程内。
阵线最前方的军团步兵盾牌和盔甲上已经扎满了弩矢,更有暴雨般的石块呼啸着打着转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