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半首花词钓大鱼

早上醒来,太阳透过窗户,照在了乐伎雪滑的肌肤上面。

萧景炎把她搂在怀里,用手在两团丰满上面来回把玩了一会。

乐伎拍了下他的手,幽怨道,“爷昨晚还没有够吗?妾的骨头都快碎了。”

她起身穿上了衣服,从这个土匪的怀里赶紧挣脱了出去。

萧景炎指了指书桌道,“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有你的奖赏。”

嗯?

乐伎满脸意外,来之前,福伯是付过钱的。

她光着脚过去拉开抽屉,里面竟然有十张百两的大钞。

乐伎惊喜大叫,“这些都是我的吗?”

萧景炎点头。

乐伎高兴地把银票马上装起,跑过去,主动抱住了萧景炎,靠在他的怀里道,“爷,妾今后就是你的人了。您什么时候想要,随时召唤。”

万能的钞能力!

一千两,相当于后世的一百万。

确实很少有人能抗拒。

萧景炎的嘴角勾起,跟她问道,“我看你抱着琵琶,你会弹奏吗?”

“当然!”

乐伎道,“之前,奴家是淸倌儿,卖艺不卖身。只是年岁大了,不得已当了红倌儿。爷要想听曲,奴家马上给您弹上一曲。”

“好!”

萧景炎点头,侧身坐起,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乐伎坐在了对面,故意翘起了长腿,把琵琶放在了大腿上面,为萧景炎弹奏了起来。

她没有骗人,琴音贯耳,绕梁不止。

一曲作罢,让人回味无穷。

萧景炎好奇问道,“你们这一行的花魁,一个月有多少收成?”

乐伎道,“爷指的是董小婉,柳含月,寇玉娇她们吧?人称汴京八艳,名贯京城。她们出场一次,少说也得万两银子,那可不是谁都能请得起的。”

万两?

萧景炎羡慕地看着这一片红海,怪不得那么多势力争相投入其中。

这培养出一个名角,简直跟培养出一棵摇钱树一样。

他又问道,“那你们平时有何开销吗?”

“开销?”

乐伎想了想道,“除了上缴给教坊司的份子钱,还有胭脂水粉,衣服行头,马车轿夫的开销,不知道公子想问哪一个?”

萧景炎道,“就是你们唱的曲,弹的曲,这些需要花钱购买吗?”

据他所知,这个世界是有稿费的。

“当然了!”

乐伎点着头道,“不过,这都是淸倌儿的开销。红倌儿基本不需要,平时拾人牙慧即可。”

她酸溜溜道,“一手好词,好曲,能让一个乐伎身价倍涨。其实论模样,汴京八艳跟我也不相上下。只是人家有背景,从小养在诗书礼乐之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唱不完的曲子,念不完的词。我要是有这样的后台,我也能火起来。”

萧景炎点头,知道乐伎说的就是后世的经纪公司。

普通乐伎都是单打独斗,但是这些花魁是经纪公司专门经营的。

什么唱曲,舞蹈,宣发,全都靠钱去砸。

他让乐伎稍等一会,坐在书桌的前面,当下提笔给她写下了一首花词。

他的记忆里,这个世界的诗词相当低劣。

文学的发展,彻底转向了戏曲和小说。

他山寨的自然是花词祖师爷刘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在他那个世界属于花词的顶峰。

当初的青楼女子,无不传唱。

他的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跟狗爬的一样,但总算是认得。

萧景炎给了乐伎。

乐伎拿起来,意外说道,“爷还会写词呢?”

她本以为,萧景炎只是个纨绔子弟。

拿着词,轻声念道: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乐伎越读越是惊讶,心脏差点都跳了出来。

好像得了千金一般,盯着萧景炎激动问道,“这首词还没有作完吧?”

萧景炎夸赞道,“不错,你还懂词律。这首词只有半阙,剩下半阙,我要赠给另外一个有缘人。”

他的潜台词是,半阙免费,半阙付费。

剩下的半阙,至少值千金。

乐伎的心思何等机敏,已经猜出了他的心思。

她询问道,“那这前半阙,可以让贱妾传唱吗?”

“当然!”

萧景炎点头。

乐伎喜不自禁,上去双手搂住了萧景炎的脖子,主动吻了他一口道,“爷,你对妾可真是太好了。妾就是当牛做马,也无以报答。”

她感觉,自己要火了。

很可能会跟汴京八艳一样,要火遍汴京了。

萧景炎的大手抱在她的小腰上摸了摸道,“现在筋骨不疼了?”

“不疼,不疼。爷要是需要,奴家现在就伺候您!”

她说着就要脱衣服。

萧景炎急忙拦住了她,“不用了,爷的时间不多,可没工夫陪你消遣。”

他让乐伎伺候着,给他穿上了衣服。

待会,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哪里能把时间浪费在女人的肚皮上面。

乐伎小心问道,“如果别人问起这首词的来历,妾可以报爷的名字吗?”

萧景炎知道,她在套自己的信息。

他想了想道,“你告诉别人,就说是斗气阁阁主萧炎所写。国姓萧,炎帝炎!”

他给自己想了个笔名。

很霸气。

斗气阁?

乐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

在汴京,有很多文坛诗社。

什么寒山舍,潇湘院,翠竹庵,留香居。

斗气阁,并不违和。

她记了下来,主动提道,“奴家姓潘名巧巧,哪天要是靠着官人的这半首词火了,一定过来拜谢官人。”

“大姐客气了。”

萧景炎送走了她,在门外见到了王蕊儿。

她红着眼睛,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萧景炎瞧着她问道,“你干嘛呢?不好好睡觉,在这里当门神呢?”

王蕊儿噘嘴道,“我是来伺候主人洗漱的。”

她端着盆,闷闷不乐地进了屋里。

把脸盘放在架子上,收拾起了卧榻上的床铺。

哪里招惹你了?

萧景炎一脸莫名其妙,洗漱完,福伯面带喜色地过来。

他示意王蕊儿先出去,然后取出三张百万两的钞票,放在了书桌上道,“皇子,常万山刚才让人过来,送来了这个。”

“他的决断力还挺快。”

萧景炎似在意料之中,拿起桌上的银票查看了下真伪,淡淡说道,“这不是还没有天黑,着急什么!”

福伯冲他凡尔赛的模样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道要是等到天黑,你还不得急死?

他取出了一张请帖,放在了桌上道,“对了,刚才六皇子让人送来了这个,说是想要邀请您去参加一个诗会。”

“他们的鼻子可真够灵的。”

萧景炎不禁在心里感慨,各大势力都有自己的情报网。

常万山能准确地送来三百万两银子,六皇子能让人把请帖送到这里。

皆是靠着情报网才能做成。

他不用想也知道,六皇子在这个时候邀请他参加诗会,肯定是为了羞辱他。

在这些皇兄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软弱可欺的废物。

他在大牢里得罪了五皇子,肯定要招来他们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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