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楚月柠去望苏秀雅的面相。

原本生了两子早亡的面相已经改变,子女宫凹陷,表明这?辈子不可能会再有?孩子。财帛宫飞入一点红光,应该是有?了意外之财,这?笔财富可以帮她在新加坡迅速站稳脚跟,后半生事业运都不会差。

楚月柠将结果告诉她。

苏秀雅蜡黄的脸上扯起笑容,“多谢大师,这?个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

说着,她打?开旅行?袋。

有?凑得近的街坊看?见?旅行?包里装了满满一袋的钱,顿时?目瞪口呆。

“钱,有?好多钱。”

苏秀雅没理会外界的声音,从旅行?袋拿出一沓递到桌上。

楚月柠没要这?沓钱,推了回去,“之前已经给过,一单不结二次。”

她态度坚持,苏秀雅也没了办法将钱收回袋子里。

明白楚月柠已经知道钱从哪里来,苏秀雅苦笑,“大师是觉得钱不干净吗?”

“干净,为什么不干净?你用亏空的身子孕育两个孩子,拿得起放得下,有?什么不干净的?”楚月柠淡淡说。

“不干净的是他们。”

苏秀雅想起听到的话,冷笑:“没错,我?是被?爱情?蒙蔽双眼,不是看?到事实还执迷不悟的蠢货。”

她是需要爱。

那?也要她有?命去享。

当苏秀雅看?到事情?真如大师所算般,她就决定不能坐着乖乖等死。

起身时?,苏秀雅垂眸看?见?已经挺起来的肚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大师,既然算命是真的,那?很多玄学的事也都是真的吧?我?如果打?掉孩子,他们会不会变成阴胎再来纠缠?”

“能够成阴胎的胎儿在母亲肚子里都已经成了型,有?了思想。你的还未够气候,再者?……”

楚月柠微微挑眉。

“你哪里怀过孕?”

肚子里的血脉可不是苏秀雅的,就算成了型被?打?掉,阴胎也是寻着血脉找艾瑞。

冤有?头,债有?主嘛。

苏秀雅明白了,挺着隆起的小腹提着行?李袋,郑重鞠躬:“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苏秀雅离开了。

楚月柠伸了个懒腰,“下一位。”

她眸子还没睁开,就听到算命的人噗通一声在面前坐下,木凳发出吱呀的声音,声音隐隐崩溃。

“大师,我?倒霉啊,我?真的好倒霉。”

“大师救命啊!”

第85章

青年二十来岁, 长相白净讨喜,穿着青色的polo衫戴着棒球帽。就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他拿着圆溜溜的鸡蛋在伤口上滚动, 边滚动还边哎呦哎哟的叫。

“大?师,你真的要打救打救我,不然只剩死。”

边上的街坊就笑。

“你究竟多倒霉啊, 讲来听听?”

“倒霉就要死,会不会太夸张?”

何文斌摇头叹气, “叔叔阿姨,你们有所不知,二十多年我从未试过?像这段时?间?一样倒霉。”

边讲边滚动着鸡蛋, 想要熨平伤口。

“大?前天饮水, 就差点呛死,小小一口水差点要了我半条命。前天走路,就差点让小区门前的电线杆压死。修理工阿伯说, 电线杆一直都?有安排人?定时?维护,没?理由昨天维护完, 今天就跌落。”

“还有啊还有啊。”何文斌越讲就越激动,拿着鸡蛋就想起?身,还是后边的阿山婆按了下肩膀, 他才又老老实实坐回?去。

“我睡觉啊,还差点被枕头闷死。好?在阿姐梦游, 来我房间?打?一巴掌扇开枕头。”

想起?什么,何文斌停下转鸡蛋抚摸着脸侧,声音闷闷的有点委屈:“不过?, 平时?,巴掌都?是盖我面上。”

从前, 阿姐每每睡到半夜,就梦游到房间?给他一巴掌。等?到他彻底清醒后,阿姐又睁着眼?晃悠悠回?了房间?。

何文斌对阿姐那是又气又急,还会出?半夜锁房门的招,不过?最后都?是被一把砍菜刀破了局。

现在,他巴不得阿姐梦游进房间?,巴不得阿姐扇他大?嘴巴。

若不是阿姐,那晚他就无知无觉让枕头闷死了。

楚月柠见何文斌垂头丧气,polo衫的肩上还有若隐若现的黑气,要了生辰八字。

“你的家?境富裕,上有一个姐姐,父母身体还算健朗。偏桃花多,从十八岁开始到现在陆陆续续谈了有四个女孩,不过?因?为是偏桃花,结局也是无疾而终。”

随着楚月柠的话,何文斌是眼?见着落寞,垂头丧气的用鸡蛋熨伤口。

“情场失意,事业就得意。近两年事业运会不错,八字中能偏财旺于正?财,偏财代表了是不可预见的大?笔收入,正?财一般是代表着靠辛苦所得,比如薪资。你应该是在创业期吧?”

听到有关事业的话题,何文斌又行了,疯狂点头,“大?师算的没?错,我确实在创业期,刚刚起?步的阶段。”

楚月柠笑了笑:“好?好?干,抓住近两年的机会。”

何文斌眼?睛亮的不行,大?师这话不就赤裸裸的暗示他,事业能够成功?刚想咧开嘴笑,又被嘴角的刺痛扯回?现实。

“哎哟哎哟。”何文斌拿着鸡蛋揉嘴角的淤伤,“大?师,你看我这满脸的伤,就是被高尔夫球砸伤的。再这么下去,都?担心熬不到事业成功的那天。”

原来。

何文斌在油尖旺区盘了一块草坪打?造高尔夫球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每次在球场路过?,都?能被半空的高尔夫球精准命中,偏偏打?球的对象是客户,再加上球场还是自己的,他根本没?办法索要赔偿,只好?忍了下来。

“但?是,每次过?每次都?失误打?中我,是否过?分了点啊?”何文斌越讲越生气,揉鸡蛋的力道重了几分,又痛的龇牙咧嘴。

“搞得我现在都?不敢出?现在球场边。”

倒霉的事,说起?来不止一件两件。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

街坊们跟着楚月柠也算接触不少灵异事件,嗅觉也算灵敏。

“别讲,还真挺倒霉的。”

何文斌崩溃了,“真的好?倒霉啊。”

“别急,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年长的街坊就安抚。

“你不如仔细想想有没?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

“比如抢人?坟头的供饭,又或者在人?坟头撒尿?”

何文斌立即否认:“各位阿叔阿伯,我绝不可能做如此低俗、没?道德、没?下线的事情。”

“哦?”边上传来淡淡的声音。

楚月柠看着何文斌肩膀围绕着淡淡的黑气,笑了,“你再好?好?想想。”

不忘提示。

“就在三?个月前。”

何文斌见大?师都?发话了,他也就认真想想,随着鸡蛋揉动的幅度越大?,人?也越急躁不安,“大?师,我三?个月前在忙修高尔夫球场的事呢,别说坟,连人?头骨都?没?看见。”

“真的。”说着,何文斌还信誓旦旦发誓,“我用老爸的项上人?头起?誓,如若有假,死他。”

“没?说是坟。”楚月柠纤细的素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三?个月前,你路过?草坪时?,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何文斌努力想想,还真想起?来了,“哦,大?师连这也能算出??当时?我和工人?吃完晚饭,就去草坪走了下,还没?多久呢就尿急起?来。”

“我望啊望,就去草坪边边上撒尿。”

“不过?,除了这个,我也没?干别的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啊。”何文斌是真的费解,“难道说,撒尿和倒霉有关系?”

楚月柠掐指算了下,问,“你当时?还遇到了什么东西?”

“我当时?就遇到了一个小孩啊。”何文斌拿着鸡蛋比划着描述,“穿个黄色毛茸茸的袄子,戴个小瓜皮帽,眼?睛黑溜溜的非常有神。”

何文斌依旧记得当晚的情形。

小孩就站他旁边,扯了扯他裤子。

何文斌当时?撒尿,还看了小孩一眼?,小瓜皮帽下的小脸蛋很白净,指了指黄皮耗子就歪头问。

“叔叔,你看我像不像人??”

稚嫩的声音细细的,就和五六岁小孩差不多。

何文斌乐了,“喊什么叔叔,喊哥哥!”

“好?吧。”小孩有点委屈,改了口,“哥哥,你看我像不像人??”

何文斌也不知道小孩在执着什么,本来就是人?还需要像人??他抖了抖尿拉裤链,“像人?有什么好?啊?”

小孩委屈巴巴说,“像人?,就可以做人?。”

若是以往,何文斌早就撒完尿溜了,或许是当时?天色已晚,或许是连日看场地过?于艰辛,他抖机灵的来了句。

“做人?有咩好??不如做坨屎,厕所一冲进了下水道就没?了,浑身轻松。”

故事讲完。

全场静默。

阿山婆大?几十岁年龄摆在这,意识到不妥,“阿嫲从前曾讲过?一个故事,是有关于黄鼠狼讨口封。等?黄鼠狼修炼成人?型的时?候,就会像过?路的路人?讨要口封,能得功德圆满。”

有年龄上来的街坊也立即举手,“黄鼠狼讨封,我也听讲过?,外貌形容的就和小何先生形容的一样,如果讨封不成功,黄鼠狼还会向害他失败的人?讨债。”

“是啊,听讲不单止这一代要被害,还会连累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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