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邪蹲在角落,翻看着陈文锦的笔记。第一页便是当年他们考古队的人员名单,我看着吴邪修长的手指一个个划过那些名字,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张起灵。
张起灵,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张起灵这个名字给闷油瓶带来的复杂使命,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名字好听。
再往后看就没有什么了,就是陈文锦记录的几次下墓穴。吴邪把笔记放回防水袋里,我这才移开视线去寻找宁小姐。
嘶……我记得等下好像会发生了来着……海猴子!!!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我连忙把吴邪拉起来,想去找宁小姐。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宁小姐已经被那枯手控制打开了船长室的钢门。大量的海水冲出来,把她给撞飞,我们也被这个冲击力摔倒在地上。
我眯起眼往门后看,一个满脸长满鱼鳞的畸形脸正躲在门口探头看着我们。
看着这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怪脸,我眉头紧皱,胃里十分难受。单纯是被恶心到的,我压抑着想要呕出来的想法。原来这就是书里说的海猴子,我慢慢的移开视线,视线落在旁边晕倒的宁小姐。我一点点的把她拉到身旁来,期间还用着余光去看那怪脸,生怕它突然冲过来。guhu.org 完美小说网
吴邪这时扯了扯我的手,我看向他,他头往楼梯口那歪了歪。我知道他是想从楼梯口那离开,可是我看过书的片段,知道那楼梯口是烂的,根本行不通。
我对他微微摇摇头,告诉他那里不行。吴邪疑惑的看着我,有点不理解我这个时候都摇头是什么意思。但我也来不及和他解释,我的余光已经看见那海猴子动了,我连忙看向它,果然,它已经站在我们几步之外。比起书里它悄无声息的站在吴邪身后,这个距离已经算是好了。我内心安慰到,就保持这个距离就好了,这是人与人之间最礼貌的距离,它再往前就不礼貌了。
它的身形很像人,但是身上却布满了鳞片。密密麻麻的鳞片贴敷在那海猴子身上,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我搓搓手臂上冒去的鸡皮疙瘩。当然,如果它身上的鳞片变成人民币就不一样了,我估计都主动往它那里走。
海猴子并没有看我们,只是流着口水看着我们脚底下的宁小姐。如果我道德底线够低的话,我估计会把宁小姐扔过去,给它当主食。当然,身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老百姓怎么可能会这么干呢。
我和吴邪拉着宁小姐的手臂一点点往后退,我突然撞到舱壁,我心想我靠,退路都没有了吗。我那手砍血尸头的那位好大哥怎么还没来啊啊啊,等下我们三就是面前海猴子的一日三餐了。
这个时候,头顶甲板似乎有人走动,我看着那裂口,眼里可以算是带着希望的光了。
果然那熟悉的秃顶拿着把手枪从裂口跳下来,看见我那带着诡异的光的眼神,脚下的步子一顿。
就这一顿,海猴子发现了他,惨叫一声扑向了他。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反应迅速的往地上一趴,然后就是一枪给那海猴子的肩膀上。那海猴子好像也知道打不过,就想往一开始的铁门跑,我连忙喊到“它,它要跑了!”
我话音刚落,那海猴子已经绕开闷油瓶,窜进那铁门后。闷油瓶拿着枪对着海猴子逃跑的地方连开了好几枪,我趁着这时把宁小姐扶起来走到那裂口下。
我抬头看了看,这时闷油瓶也过来把宁小姐背起来,一脚踩在吴邪的背上,利索的翻了上去。看着吴邪强忍着痛的表情,我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
闷油瓶伸出手把吴邪拉上去后,又伸出手想拉我上去。我连说着一堆谢谢一边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刚翻到甲板上,便听见吴邪喊道“不好,龙骨断了。”我大惊,赶紧往船的周围看去。我看见一艘熟悉的船,赶忙对着那边喊到“我们在这我们在这。”
渔夫手忙脚乱的把宁小姐抱回船上,那船老大连忙把锚搬回来,我们一船人就这样离开了那鬼地方。
那船老大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把宁小姐扶在地上,还示意我这个在场唯一的女生过来扶住她。
我这才想起来,宁小姐后脑勺还有一个东西要解决,我扶着宁小姐,在船老大的帮助下,把她后脑勺的头发撩起来。
我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她后脑勺的玩意吓了一跳。我和吴邪几乎是同一时间都吸了一口气,引得旁边的闷油瓶看了我们俩几眼。
她头发里蜷曲着两只枯手,末端的肉瘤似乎还长着一张小脸。我看过书知道这玩意叫人面臁,那船老大看见人面臁的表情十分凝重,甚至还磕了几个头。船老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我看了看应该是书里说的牛毛了吧。
果然,船老大刚把牛毛撒上去,那人面臁发出格外凄惨的叫声,船老大像书里写的一样,拿出一把刀把人面臁挑了出来,扔在甲板上。
看着那人面臁融化在甲板上,吴邪开口问这是什么东西。船老大一边清洗他的刀一边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来了一个人,让他帮忙扶宁小姐回仓里休息。我还瘫坐在甲板上,不远处还有这刚刚人面臁融化过的痕迹。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看书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凶险。真到这个时候了,亲身体验后我心里这才有了一些后怕。
不管是海猴子和人面臁,都超出我对大自然的造物能力的范围。是因为不经常见人所以模样就随便长吗。那长得也太随便了吧,我要是有小孩,我一定海猴子的照片给他看,到时候他一哭我就说再哭怪物就把你抓走当晚餐。想想就好玩哈哈哈哈。
想着如此,我也便笑出了声。一旁路过的船员还以为我被刚刚的那遭遇吓的有些精神不正常了,诡异的看了我几眼,便快步离开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头发乱七八糟的糊在脸上,刚刚那坐在这傻笑,像极了一个疯婆子。怪